「我……」她很緊張啦!一想到等等就可以見到自己的生父,她就激動不已。
莫岑哲把她拉進懷裡,「好了,別想了,就穿上個星期買的那一套吧!」
「可以嗎?」她抬頭詢問。
「嗯,很漂亮。」他讚許道。
「那就穿那個好了。」她笑顏逐開。
「佳仁……」
「幹嘛?」
他低下頭,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地看著她,「你恨夏伯伯嗎?」那個從來沒有盡過父親責任的男人。
她的眼睛閃爍了幾下,目光看向了地上,良久後才說:「恨?我媽媽教的最多的就是不要恨,她說是她不好,才會讓我沒有父親。」
莫岑哲緊緊地抱著她,感歎道:「你媽媽是一個好女人。」
「岑哲……」
「嗯?」
「如果你敢……」她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被他給摀住了,他的」眼裡透露著睿智。
「我不會的,你沒發現我都沒有喝酒嗎?」酒可以助興,也會釀成大禍。
他這樣一說,夏佳仁倒想起了,「你是沒喝酒……」至少在她面前沒有過。
「不要怕,嗯?」他用力地抱著她,恨不得將她納入自己的身體裡,她沒有安全感,所以他竭盡所能地給她安全感。
夏佳仁靜靜地被抱在他的懷裡,柔順得如一隻被撫平了毛的貓咪,良久之後,她推開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哦,對了,一直忘記問你,為什麼三樓有一間房打不開呀?」
「這個……」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不相信地瞇著眼睛,突然嘴角笑開了,溫柔地說:「不知道呀?那就算了!」
「你……」她的轉變太快,他倒有些不安。
「你不是在工作嗎?快點去吧!」她對他揮揮手。
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那我去工作了。」
「嗯,去吧,去吧,我也要換衣服了。」她把他給推了出去。
過了五分鐘後,衣物間的門再一次地打開了,一個賊頭賊腦的人看來看去,看見走廊上空無一人後,她清悄悄地往三樓走去。
走到三樓某間房時,她停了下來,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人影,她偷偷地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一把一把地試著。
「終於找到了!」她找到對的鑰匙,打開了門。
門內一片黑暗,她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陽光灑了進來,她才看清了周圍,是他的工作室,房間裡擺著很多成型或者不成型的作品。
「不就是工作室嗎?神秘兮兮的。」她無聊地看了一圈,轉身要走時,左邊架子上的玩意吸引了她的目光。
左邊牆上有數排架子,架子上陳列著一個個拳頭大的陶土娃娃,每個娃娃都有著不同的表情,生氣、開心、鬱悶……栩栩如生。
是她!每個娃娃都是她!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幾乎有四、五排那麼多的小玩偶,每個都做得非常精細,不論是五官輪廓還是動作,她捂著嘴,一排一排地看過來,到最後她泣不成聲。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一道男聲在她輕顫的背後響起。
莫岑哲感覺到了她的古怪,在發現自己口袋的鑰匙不見時,他就知道被她給「摸」走了,他無奈的笑著看她抖動的背影,他悄悄地走上去,「怎麼了?」
「這些……都是我!」她肯定地說。
「要是做別的女人的陶土娃娃,我肯定會被你打死!」他試著讓氣氛輕鬆一些。
她破涕而笑,「廢話!」
「呵呵……」他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這些陶土娃娃是他這三年做的,她不在他的身邊,他總感覺缺少了什麼。
把她所有的表情、肢體語言全都用陶土做出來以後,他又覺得無聊,因為陶土做得再像,也不是真的她。
陶土娃娃不對對他講話、不會故意挑釁他、不會壞心逗弄他……
她,陶土娃娃代替不了……
第10章(2)
「不過是幾個陶土罷了,你不用這麼感動吧?」他故意不在意地說。
夏佳仁沒有理會他,逕自半蹲下身子,細細地數著,「一個、兩個……十個……二十……」
「佳仁!」他抓住她,打斷她的算術。
「你很煩!被你打斷了!」她氣憤地看了他一眼,「又得重新來過了。」
「別數了……」他制止她的行為,可她仍堅持不懈地從頭開始數。
「好了,是一百個……」他只好承認了。
夏佳仁哭得慘兮兮地看著他。
「以後不會再做了。」他親親她的額頭。
「為什麼?」
莫岑哲深情地凝視著她,「你都在我身邊了,我還要這些陶土娃娃幹什麼?」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的淚痕。
「大叔……」
「嗯?」
「以後陶土娃娃當成我每年的生日禮物,好不好?」她可憐兮兮地央求著,沒有人能拒絕她的要求。
「好。」
「大叔,你真好!」她雙腿一跳,環住他的腰,像無尾熊抱著尤加利樹似地抱住他。
「哦!」他趕緊捧住她的臀,「熱情的小東西!」
她大方地在他臉上賞了幾個香吻。
「別惹火了,小傢伙!」他威脅道,暗示性地挺了挺下身,她卻不當一回事,照樣熱情地吻他。
「佳仁……」他出聲警告她,她乾脆就封住了他的嘴。
一旦遇上她,他的意志有多薄弱可想而知,可她卻熱情地要融化他,不斷地用她的吻挑逗著,好不容易逃開了她的吻,他氣喘吁吁,「下午……該死的下午!」
聞言,她哈哈大笑。
「沒良心的女人!」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引得她敏感地縮了縮,「還惹不惹我!」
「大人饒命,小女子不敢了!」她趕緊推開,他卻把她抱得緊緊的,怎麼也掙脫不了。
「我看乾脆下午就不用去了!」
「那我們幹什麼呢?」她魅惑地對他挑了一下眼。
他哀歎一聲,真的可以的話,他想直接帶她上床,他放開她,「別鬧了,該準備一下了。」約好是下午兩點,總沒有讓長輩等晚輩的道理。
她湊近他的耳邊,耳鬢廝磨之際答應下了一個熱情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