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被下蠱了嗎?」
「別這樣,你們沒瞧見烈的表情嗎?」水開始就對楚天恩的本質讚賞。
是,就是因為看見,才沒衝動的向前先斬後快。
「光,你們說的女孩子是站在烈身邊的女子嗎?」影倩拉下光的身子,悄悄的在耳邊問。
「可不是,那女人邪門得緊,你可別靠近她,會被她帶壞的。」
「他看見我們了,示意我們過去。」火眼尖的瞧見烈的手勢,代言的說。
眾人點頭,穿過人群自然散開的走道。
光率先以指責的眼神瞪視楚天恩,誰知她的魂不曉得飛到哪裡去,悻悻然的對上烈,「好久不見,什麼時候你學會吃窩邊草?」兔子都知道窩邊草吃了會洩露行蹤,只有眼前這人才不信邪。
「媽咪!」不曉得從哪裡竄出的小男孩,拉住楚天恩的裙擺,成功的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天恩回神,和藹的蹲下身,扶著小男孩的雙臂,溫柔的說:「瞧你,吃得滿嘴油膩,媽咪帶你去擦嘴。」站起身,輕輕的朝卓爾凡點頭示意,對他們仍視若無睹,彷彿在她的世界裡就只有三個人。
光皺起眉,就連火也一樣。
「她太傲慢。」
「不像啊!她比較像根本沒注意到我們。」影倩加上註解,反駁光的話。
「老婆,你不知道」
「沈耀宇,你們到底來做什麼?」卓爾凡不愛大伙以天恩為話題聊天。
「修評鑒了幾個名門千金,送來給你選。」火言簡意賅。
「全送回去。」
「修好歹是首領。」水也參了一腳,主要目的是想看卓爾凡如何處理。
烈冥想了一會兒,「她們呢?」
「大概快到了。」
果然,被修看中——應該說是被宋巧人相中,修向來不屑管雜事——總共三位,個個貌若天仙,有艷麗、天真、賢淑,若三人合組偶像隊,可能全天下的未婚男士都跑不掉被迷惑的命運。
「初次見面,我姓陳,名淑麗,家父是宇鵬航空的總裁。」當中賢淑的女子首先得體的自我介紹。
「供殊萌,CUCCI的專屬模特兒。」艷麗的她有自信的本錢。
「我叫冉月,認識我的人都喊我月兒。」
果然是天真得可以,什麼人都不防,但誰曉得這副皮相之下的心思是什麼,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卓爾凡只是淡然的、客氣的點頭。「歡迎駕臨寒舍,希望你們玩得開心。」眼尖的他瞧見天恩牽著兒子出來,正站在烤爐旁,一手拿著叉子翻肉,一手將肉片送進兒子的嘴裡,吃得快樂又愜意,不曉得兒子在天恩耳邊說什麼,天恩揚著眉,淺笑上唇,不自覺的,他舉起腳往他們的方向行去。
[這 味道不錯,咯!」天恩將嘴裡的肉片,撕了一半給翱煜,一半吞進嘴裡,誰知停在半空中的手被一隻古銅色的手截住,肉直接送進他的嘴裡。
卓爾凡舔了舔她手抬上的肉汁,「味道不錯。」
天恩蒼白的臉染上一層嫣紅,「你喜歡的話,那邊有一大碟。」她抽回自己的手,指著不遠的大圓盤。
他只是聳聳肩,「兒子,你覺得媽咪的手藝好不好?.」
「當然好,媽咪做的萊是最好吃的,有錢都買不到。」兒子當然捧場的誇讚。
「那我可有榮幸吃上一口?」技巧性的插進妻兒之間,彎著腰,他將下頷親密的靠在她的肩上。
「我幫你弄,烤好之後會拿給你,別忽視你的朋友,他們還在那兒等你。」雖然距離遠遠的,但她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們的敵視。
「為什麼一定要趕我走?我偏不走。」卓爾凡有點賴皮指著花枝。「我要吃那個,
幫我弄。」
天恩有點無奈,不想探求心底的甜蜜,聽從他的命令,乖乖的幫他烤花枝,靠近火
光讓雙頓浮上一層暈紅。
「為什麼要陪我出來?你知道我對你沒興趣。」卓爾凡饒富興味的望著一桌之遙的洪殊萌,她是獨特的,至少不若她外表艷麗讓人以為應有的行為,不拜金、不盲目,她似乎非常獨特。
[這 應該要問你,既然對我沒興趣,為什麼還要邀我來?」她拋了一個慵懶的眼神給不遠處另一桌的男士,瞧他驚艷的臉紅模樣,實在很有趣,別以為臉紅的男人少,其實會臉紅的男人不是骨子裡老實就是問騷。
還不是修下的命令,但他不想說,只是望著她突然浮現的一絲頑皮表情,絕對的傭懶,卻也絕對的狡猾,若由他來當月下老人,不做第二人選,一定把她許給關,一個古板得像朽木、一個精得像成仙的狐狸,有什麼能比他們還稱得上是「絕配」。
「你為了躲避父親的囉嗦來跟我約會。」他採用肯定句。
「那你呢?不怕家中的女人發脾氣?」洪殊萌指的是那天宴會裡,被卓爾凡從頭黏到尾的女人。
「她是我未來的老婆。」
「原來是名草有主,那為什麼還給我們這些無辜的女人希望?」一種打趣的口吻,她也認為卓爾凡與那女人是天生一對,一個狂狷、一個寧靜,就算不用言語交流也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因為有些無聊的女人喜歡擁抱希望。」
他的語氣有些無情,她搖搖頭,不自禁的笑出聲,「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得到你的憐惜呢?我真想見見她。」
「一定會有機會,在我們的婚禮」。」
「哦!什麼時候要步人禮堂?」
「當然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隔著長春籐的盆栽一對專注的耳朵一字不漏的聽進去後面三句對話。
她不是故意偷聽,只是在卓爾凡好不容易肯放她出去透氣,她來找陳晴、勤雯,相
約好在離「雷集團」大樓附近的餐廳,誰知道才坐下,就聽見熟悉的聲音談論「我們的
婚禮」,如果能有選擇,她情願假裝失聰。
站起身,她轉身出去。
為什麼心像被撕裂般疼痛,不是已經將它冰凍起來了嗎?這麼多年,她總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