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臉皮薄,以為他在斥責她直盯著人看不禮貌,不由自主紅了臉,連白嫩的頸子都染上一層粉紅色。卓爾凡以為她的病情加重,下意識拉過她的手腕,用額頭貼著她的。
「沒有發燒嘛!」
他們靠近得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青草香混合刮鬍水的味道,心旌動搖,反而讓她有點呼吸困難,手撐著他的胸,讓彼此有個距離。卓爾凡注意到她呼吸急促、臉蛋家燒紅的煤炭,一雙眸子氤氳,像熱情的女人祈求男人的歡愛,他注意到自己全身僵硬,興奮到下身緊繃。
該推開她的,但手卻不聽背揮,還抬起她渾圓的下巴。
「你……」不讓她開口,他掠奪她的呼吸,長驅直入探索她唇內的甜蜜,果然如他所想,她真的好甜,嬌柔的身子讓他捨不得放棄任何一寸肌膚,又揉又摸,想將她融進他的體內。
……
連續要了她幾次,緊閉的眼眸下有一層紫黑色的陰影,表示她真的累壞了。她生澀有些害羞的動作,不同於那些熟稔歡愛的女人,卻讓他感受不曾有的熱切,狂熱的念頭、永不饜足似的。不習慣遠種釋放的熱情,他雖名為「烈」,但指的是他態度上的衝勁,永遠讓人迅雷不及掩耳,不像水該是清淡無味,卻反而非常熱情。
卓爾凡移動身子想下床,抽回在她的螓首下的手臂,突然失去溫暖的枕頭,讓她不安穩的輾轉,漸漸醒過來。天恩抬頭看進他漆黑的眼睦,深不見底,像黑色天鵝絨般讀人想徜徉其中,沿著剛毅的輪廓到古銅色的光棵胸膛,她想起激情的自己,克制不了自己嫣紅了雙頰。他感覺到自己的慾望該死的復甦,太快了!不悅的蹙著眉。
「別睡,我帶了一些食物來,你起來吃一點。」
他在生氣,是因為她嗎?難道是怪她不懂風情,動作……
「你覺得我不好,是不是?]忘 了隱藏,天恩脫口問出心底的疑問。
他怔了一會兒,「你很好,要什麼東西自己去買,我會拿一張金卡給你。」女人總是喜歡以退為進,但有交易的性讓他覺得公平,各取所需,何妨!他在敷衍,或許她對男女情事不甚清楚,但不代表她是白癡,連話裡的語氣都聽不出來。或許她應該去問朋友,勤雯,對了!問勤雯,她行事大方、作風大膽,一定不會訝異她問的問題。隔天,天恩拖著微恙的身子上班,身著藍色套裝,雖仍病容滿面,但一雙眼睛晶晶亮亮騙不了人,給人感覺氣色不錯,不同於病人該有的頹喪。「天恩,你既然還不舒服,幹嘛急著來上班,在家多休息幾天嘛!」勤雯來她的座位探視。「感覺好多了,待在家裡很悶。」
「唉!要是我,乾脆假藉生病之名出去瘋幾天,好好放鬆自己。」陳晴加入談話的行列。
「誰像你啊!」勤雯啐了陳晴一口,轉向天恩,「說真的,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怎麼明明生病卻……怎麼講?」
「容光煥發!」陳晴插口,有點得意自己想出來的成語叩。
「什麼容光煥發,又不是迴光反照,應該像喜上眉梢,有點喜氣洋洋。」斥責完陳晴,她轉向天恩,「快說!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天恩但笑不語,小聲的在勤雯耳邊問:「我……我想問你,當一對男女……上床,女人要怎麼做,男人才會高興?」一口氣問完,她的臉已燙得可以煎蛋。
「你……」勤雯瞠目結舌。
「你開竅啦!」陳晴大聲喧嘩,不能怪她,實在是驚嚇過度了。
天恩像做錯事的孩子,閉上眼不敢面對她們。
「你怎麼會想到問這種事?難道——」勤雯不敢接下去請,可能嗎?保守的她簡直像民國五十年代的女人。
「沒有……不是……」舌頭有點打結,天恩用力的搖頭,恐怕有扭到之虞,「我只是好奇,純粹好奇,畢竟我已經二十四歲,所以……」
「哦!但還沒到狼虎之年。」
陳晴打了勤雯的肩一下,「你少胡思亂想,真是的!」
「真的是這樣?」
天恩迴避勤雯精明的眸子,有些心虛的點頭。
「既然這樣,好!陳晴,你上次買的票再多買一張,我們帶天恩去見識見識!」
「OK!」陳晴回位子打電話重新訂票。
「見識?」天恩頭皮發麻。
「嗯!去看外國的藝術表演團體來台演出,炙手可熱哦!」勤雯回到自己的位子,不願多作解釋。
藝術團體?她本來想問勤雯怎麼租A片的。不過,既然有實際的演出,那當然好了。
第3章(1)
「好黑!裡面怎麼那麼黑?」天恩握緊走在前頭的勤雯的手。
真奇怪!紅藍的舞檯燈詭異的閃著,一張張小得不能再小的桌子放著四張圓椅,舞台上還有霓虹一閃一減,這是哪門子的藝術團體?「勤雯,這是什麼表演啊?怎麼進場的清一色是女性。」
「力與美的結合,風評不錯,今晚是最後一場。」
「可是——」
「別吵,快開始了。」陳晴拉她們坐下,睨一眼天恩,要她閉上嘴。
嚴肅的音樂緩緩響起,十足的愛國風味,突然紅色布慕往旁邊一拉,六名身著俄國軍裝的俊逸男子出現,踩著一致的腳步在原地踏步,頓時掌聲四起,天恩也莫名其妙的跟著拍掌,似乎隨著他們的出現,四周的溫度霎時升高許多。
他們的舉手投足都充滿力與美,但不知為什麼,天恩總覺得他們的笑容不單純,似曖昧又似深情,偶見卻轉為戲謔。
霎時,音樂轉為熱門舞曲,天恩還來不及想是怎麼回事,就見那六名俊逸的男子「刷!」的一聲,原來及膝的大衣下,僅著一件黑色丁字褲,她敢發誓她一定臉紅得像番茄。
她同他共赴巫山只瞄他一眼,現在卻……她想拉陳晴離座,說想回去了一轉頭卻發現陳晴興奮異常一雙眸子晶晶亮亮,就像性飢渴般,怎麼拉也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