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哪個皇上不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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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小秀子,你剛剛談的冷姑娘是誰?」

  「這……這冷姑娘,她是官中的女大夫。」

  「什麼時候朕的宮中有女的大夫,不是只有御醫與他的弟子嗎?他好像不收女大夫。」

  「冷姑娘原是皇上的昭儀,三年前讓皇上貶進冷宮中,最近剛要發配回鄉。」

  「是嗎?」李祿側著頸子,這檔事他根本沒有什麼記憶,「朕的記憶越來越差勁了,這樣好了,你去幫朕宣她晉見。」

  「皇上,她曾對您大不敬,所以才貶入冷宮……」

  李橡皺著眉,哦!難道朕沒有判斷力,需要你來幫朕決定?」

  「不敢,奴才不敢。」小秀子又是叩首又是作揖。

  「下去吧!在今晚的晚宴上,只要她露個臉就行。」

  「是,皇上,奴才先行告退。」

  李祿揮揮衣袖,他越來越期盼晚上的聚會了。

  第4章(2)

  小秀子來到東郊璦緩的住處,對著綠兒說明原委,還不時穿插著對不起。

  「小秀子,我們家小姐會被你害慘了。」

  「綠兒,實在對不住,我沒想到皇上會聽見我們的談話,說不定他只是好奇面已,畢竟現在有貴妃、賢妃,加上過些日子就要招選才女——」

  「你在暗示我們家小姐比不上那些青澀丫頭,是不是?」

  「綠兒,不准對小秀子公公無禮。」璦嬡跨出門檻,睨了綠兒一眼,「平時的禮教都白教你了。公公,真是對不起,家教不嚴。」

  「冷姑娘,您別這麼說,對不起的是我,因為……」

  「我剛剛都有聽見了,我會依時更衣、沐浴去參加晚宴,不會讓公公為難。」

  「是我為難您才對,都要出宮,卻因我的無心之過……」

  「天命不可違,小秀子公公也別想太多,我先回去預備。」

  待綠兒送走了小秀子,回到房時,卻見小姐拿著不知名的藥章擠汁在抹臉蛋。

  「小姐,你在做什麼?」

  她對著鏡子中的綠兒微笑,「這藥草容易讓我的皮膚發癢、紅腫,我是拿它來毀容的。」

  「毀容?小姐,你千萬別想不開。」綠兒捉起桌上的布,趕緊要擦拭她的臉。

  「開玩笑的啦!」璦璦邊閃躲邊漾著笑。

  「小姐!」綠兒不甘被耍,兩手叉腰有些像潑婦罵街。

  「好嘛!我知道錯了,不該戲耍我親愛的綠兒姐姐,別氣嘛!」她揪著錄兒的衣袖前後擺動。

  「別玩!」捉回自已的衣擺,她推著小姐坐回鏡台前,「再怎麼說我都得幫你打扮,方才小李子拿了衣裳與首飾來給你換。」

  「哼!嗯!」璦嬡哼了兩聲,乖乖的讓她幫自己換衣服,很久沒有穿宮裝,有些不習慣繁瑣的錦帶與絲絹,在插上珠簪珠玉後,回過頭的模樣讓綠兒看呆了眼。

  璦嬡頏皮的將手放在綠兒的眼前揮動,「魂歸來兮,綠兒跟我來。」

  「小姐,小姐……回眸一笑百媚生。」

  「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才對。」她拉拉衣裳,有些不習慣。

  「小姐,你別亂來,瞧衣裳又被你給扯亂了。」她將璦嬡扯出來的皺褶給理好。

  「錄兒有一雙巧手。對了!我回來的時候幫你帶些好吃的東西。」

  「小姐,你在這裡放肆慣了,千萬別在宴會上亂來,這可不好玩。」綠兒深知幾年的自由生活讓小姐變得開朗,應該說是毫無忌憚,自由快變成放縱了。

  「我自有分寸!」照著鏡子,嗯!白淨的肌膚開始浮起斑點。

  其實,再次進宮,若問她有啥感想,是害怕吧!所以她用這個方法偽裝,她真的想出宮,想去看看(水經注)中寫的長江湍急,想去看峨媚山上的瑞雲萬千,她真的好想一邊行醫,一邊看盡天下山水,沒有偉大的理想抱負,她只是想讓自己不枉此生。

  ***

  璦媛身著羅裳,故意灑了濃郁的牲丹花香,將御賜的珠寶全戴在身上,還有臉上覆了一層薄紗,這讓前來迎領的小秀子嚇了一跳,在刺鼻花香的薰陶下,連退了好幾步。

  「你……冷姑娘?」

  「小秀子公公懷疑嗎?」挺好玩的,璦媛嬌柔的問。

  這聲音沒有錯,但人……「姑娘,你這是……」

  「我皮膚過敏,為了怕嚇人,所以覆了層面紗,至於這一身盛裝,因為御賜,當然得通通掛在身上才顯莊重。」

  「這……隨便你吧!」小秀子愁苦著一張臉,讓瑗媛上了轎,煩著回宮。

  越接近宮殿,傳來的琴聲錚棕,餘音繞樑,璦媛進入宮殿後,瞧見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偎在皇上身邊,多美的一對人兒,仿若一幅畫。

  「啟稟皇上,冷昭儀帶到。」

  璦媛依禮的拜跪。

  「抬起頭來!」威儀萬千的下達命令,不疾不徐。

  「犯婦不敢!」

  「我說抬起來就抬起頭來。」

  璦媛乖乖的抬頭,但臉上覆的紗中卻掩住真面目。

  「朕聽聞冷昭儀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手擁回春之術,把面紗摘下來,朕想見見。」

  「賤民最近誤嘗草藥,容貌已毀。」她仍跪著回答,但注意力讓一首羽霓裳舞給奪去,高唱入雲,她的聲音有源源不經的力道,唯尾端聽來似乎用嗓過度。

  「朕的命令你敢不從。」

  「不敢!」斂著眼睫,她真的好想認識那個唱歌的女孩,想告訴她,要好好愛護自己的嗓子,否則不用多時一定會倒嗓。

  璦媛摘下面紗,不用鏡子她也知道此時糟到什麼情況,從現在其癢無比,搭配週遭人的驚呼,她猜出一二。

  傳言果然是傳言,或許她在善事做多了善事的情況下,面惡也變面善,李祿完全倒了胃口,揮揮衣袖,」會意小秀子把她帶下去,他的注意力轉回舞衫歌扇,和身旁美人的嬌柔依畏……

  李廉不是瞎子,或許他是離那女子最近的一個,冷昭儀?就是三年前艷名滿京城,後來醫術滿宮中的傳奇女子,她不可能不知道她臉上的紅斑是過敏,為什麼要形容得像毀容,甚至連解釋都不願,除非那是她的傑作,尾隨著她,他悄悄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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