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王沒再繼續同一話題,時間會讓事情更明朗化,他非常看好冷璦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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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的進貢長達一里,其中不乏珍奇異寶,最多的還是一些價值不菲的珠寶。
大食進貢領隊講了一些話,奉上一盒珍珠。「啟票皇上,他的意思是:這盒珍珠是歷經十
年的心血,所尋到的珍珠皆有雞蛋般大,完美無瑕。」
「送上來。」
李祿接過小秀子送上來的盒子,確實,顆顆圓潤泛著雪白的光芒。
「皇上!」璦媛知道該開口,這也是她計謀中的一部分,「臣妾想要。」李祿僅是挑挑眉,「既然你喜愛,就收下吧!」
「謝皇上恩賜。」璦嬡眉開眼笑,撒嬌的靠入皇上的懷裡。
一行人進貢下來,幾乎只要皇上拿出來觀賞過的珠寶,璦媛皆開口要了下來,皇上也不多說,全部應允。
看著後來都讓人捧進蘭馨坊的珍寶,想著要收拾就讓人頭痛。
「綠兒,你找個地方把這些東西都收來。」
「小姐,這些——」
「皇上送的,」璦媛挑了顆珍珠,用手指彈起來,「這珠子大概可以拿來當彈珠玩。」
「小姐,那……那可是價值不菲的珍珠。」
「我當然知道,但它的價值不就是人所賦予的,如果我認為當彈珠是最高價值,不就好了。」
這是什麼道理?早知道小姐腦袋想的與人不同,但她有時真的搞不懂。
第6章(1)
現在的她該更貪婪無饜才對,所以她要求了無數的華服,堂皇的裝飾,日夜承寵皇恩,她真的可光耀門楣卻沒這麼做,求得一官半職?那只是伴君如伴虎的苦差事。
著看那些踩破門檻的妃妾,有些她甚至連見都沒見過,就因為她的受寵,期望能入她眼,進而為她們引薦,若能得龍種,飛上枝頭變鳳凰指日可待。
可惜,她們的寄望托錯人,她只希望能早日離開皇宮。
鎮日衣著華麗,玩耍困難,只能有些正坐危襟的休閒,看書即是。
她看得津津有味,因為這可是御醫收藏的絕版書,裡頭有著古今絕後的經典。
「姑娘,皇上來了!」
「快點,把書拿下去,珠寶呢?我的珠寶呢?」
「小姐昨天把它們全掛在樹上當裝飾。」
「哪棵樹呢?」
「綠兒搬到床邊。」
才剛說完,瑗媛己經衝進內室,忙將那些珠寶首飾收拾起來,來不及的就放在手上把玩。
綠兒無奈的搖,這就是小姐……唉,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臣妾見過皇上。」依宮禮行之,卻讓他在半途給摟起腰,依偎進他的懷裡。
「皇上累嗎?臣妾要人熬了血燕,等著給您補身。」
李祿偷了一個香,「你擦了什麼?好香。」
「自製的薰衣草,皇上若愛,臣妾每天都擦。」
他瞧見她手上的珠寶,「你喜歡這些東西?朕常看見你拿在手上把玩。」
「皇上恩賜,件件都是臣妾的心肝寶貝,臣妾當然喜歡。」
這是他所選的女子,想要共度一生,現在卻不記得當時為什麼覺得她與眾不同。到底是哪兒與眾不同?或許是迷戀這絕美的臉孔與完美的身子吧!
「是嗎?」親了親她紅艷的小嘴,「朕要你今晚侍寢。」
冷瑗瑗欣喜若狂,卻含羞帶怯,「臣妾會妝點美麗。」
就這樣,他離去了,沒有任何慧黠的言悟可以談天論地,與那些妃妾無兩樣,他向來習慣自得其樂,可能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吧!
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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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瑗媛來到宮殿等了半晌,腦海開始刻劃著未來的生活,輕攏著絲被,累極、困極,她選擇小憩一番,本知過了多久,有人摟她入懷,向來淺眠的她睜開眼。
「小秀子,我知道你是個好太監,只是人各有志,各為其主,好嗎?」
小秀子沉默半晌,「小秀子的命是你救的,小秀子不會出賣你,但小秀子希望你想清楚。」
「我想這件事想了三年,夠清楚了。」看了看月亮,是月圓,「小秀子,你回去吧!我想要常月再慢慢走回去。」
小秀子應好,望了璦嬡一眼,那恬靜以及讓人看可就心定的氣質,或許真如冷姑娘所言,這裡的爾虞我詐不適合她。
***
瑗媛散步的回到蘭馨閣,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能閒散的在宮中欣賞美景,這井不可惜,因為外頭的美景取擷不完奇怪,怎麼蘭馨閣燈火通明,發生什麼事了嗎?瑗媛加快腳步。
「小姐,你回來了。公主來找你。」綠兒剛巧端了空盤子出來。
「李玲?」進了小花廳,公主半倚在貴妃椅上,真的是你!
「你還敢說,為什麼我皇兄招你侍寢的事,你一個字都不提,要不是我回宮早,說不定有了小侄子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李玲靈活的躍起身,手擦著腰,一副興師問罪狀。
「你還敢說,連我也不知會一聲,居然跑到江西遊玩。」
「我是讓人強迫才去的。」李玲囁嚅半天才說完。
這分明是做賊心虛,低垂著頭欲蓋彌張。
「誰敢強迫你這個刁蠻公主,又不是全家都活太久。」
「是……不告訴你啦!」含羞帶嬌,李玲不依的跺腳。
璦媛打趣的在她耳邊輕語,「該不金是傳言中,那個塞北大將軍吧?」
「你怎麼知道?」公主膛目結舌,蓮指頂在璦瑗的鼻心。
璦媛張口就想咬她的青蔥玉指,幸好她閃得快,「本來不知道,現在聽你說,是確定了。」
「你套我的話。」
「法律又沒規定不行。」
「好,既然你己經知道了,換你告訴我。你與我皇兄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說,你的事是我套出來,加上聽來的小道消息,前後貫通,花了多少心血。你現在隨便問兩句,我就要投降嗎?」
「你別以為我都不曉得,我只是耍聽你親口說。」李玲收起玩笑的臉龐,嚴肅中,皇家公主的威儀而生。
「是嗎。」璦嬡也沉默下來,不再嬉鬧,「皇上要寵幸我,能不應允嗎?我只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能自由去做我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