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芙頰酡紅,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在大街上跟她調情。「你過去一點啦!這樣人家看到很奇怪……」
「哪會?我們是情侶,摟摟抱抱很正常。」他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她這副嬌軀是他的,他愛怎麼抱就怎麼抱。
「你不要這個樣子!」好多人在看他們哦……崔梓丹羞得想推開他,但他卻不動如山,就是要勾勾纏。
「你再推我,我就要懲罰你噦!」他用著色色的口氣威脅她。
她心口一悸,好害怕他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不可以!你要是那樣的話,我就……」
「就怎樣?」
「我就……就穿得跟剛才那個辣妹一樣!」她講完才想到他的警告——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耶!那簡直要把她搾乾嘛!
他狹眸一瞇。「你很不錯!根本是在挑逗我。」
「我才不是——」擋不住他來勢洶洶的張狂,紅艷的小嘴已經被他奪了去。
掙不開他強壯的擁抱,她被鎖困住身子,承受著他如狂風暴雨般的熱辣舌吻。
滑溜的舌頭竄進她口中,讓他的氣味入侵,她鼻問嗅到的全是屬於他的味道,而她甘美的芳津也成為他解渴的泉源,和著殘留的冰淇淋滋味,讓這個吻甜蜜得像要把她的心融化了般。
周圍的人像看好戲一樣紛紛停駐腳步,有人竊笑、有人譏諷,但崔梓丹已管不了那麼多,當他的胸膛緊靠著她時,就如同最堅固的城堡,就算外頭風大雨大,也敵不過他美妙的保護。
不遠處,一台車殼打蠟得光亮的高級轎車裡,有道灼熱的目光正膠著在共吃一支冰淇淋的親密情侶身上。「文蓮小姐,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這道目光的主人收回視線,狀似無事。
「車子已經修好了,我們現在要出發了嗎?」
「快走吧!」
「是的。」
崔梓丹發現,男人交往前和交往後確實有著極大的差異。
剛認識魏君奎這個人的時候,她就看出他唯我獨尊的本性,爾後又覺得他脾氣古怪,有點酷、有點冷,不過面對社區裡的婆婆媽媽,卻特別有耐心。
但是打死她也料不到,原來他是一匹耐力超強的黑馬,性慾強到讓人直呼吃不消啊!
甚至,他的把戲其實也挺多的。
早上,他傳了簡訊說要帶她到歐洲,她以為他只是開開玩笑,不以為意,沒想到晚上他真的現身了,把還搞不清楚的她給帶上車。
沒帶行李、沒辦護照,這趟歐洲之旅要怎麼去?
直到車子駛進汽車旅館的停車場,她才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羅傑生給的免費票,不用白不用。」講完,他就踱進浴室洗澡去,留下她傻愣愣地觀看四周。
這房間很豪華,裝潢也挺嚇人的。之前魏君奎就跟她提過,羅傑生經營的汽車旅館相當有名,但沒想到裡頭竟然會如此考究。
踩在腳底下的是純白色小羊毛地毯,傢俱和餐具鑲金戴銀,床是加大尺碼,擺明了愛怎麼滾都沒問題,上面鋪著鵝黃色的高級緹花布床單,觸感舒服光滑。
頭一抬可見昂貴的亮鑽水晶燈,還附設復古小酒吧,掛在牆上的相框看起來也是空運來台的舶來品,處在這樣奢華卻又溫馨的空間裡。彷彿連心靈素質都可以提升。
「你還在那邊發什麼呆?」魏君奎沖完澡出來,睇見崔梓丹呆坐在床上,便移動步伐到她旁邊坐下。
「你……」老天!她要噴鼻血了!他竟然只在腰部圍著一條毛巾就走出來,濕亮的頭髮還滴著水,水珠沿著頸項滑落至肌肉結實的胸膛,讓她忍不住要流口水了啦!
他鷹眸一挑,「你不去洗澡?」
「我出門前洗過了……不,我還是去洗一下好了。」她顯然想竄逃,但雙腳才站起,就被他揪住後領。
「既然洗過了就不用洗了。」將她的香馥身子摟近,他又補了一句,「反正等一下還是要再洗。」
「你……」他的意圖已經相當明顯了。
「怎麼,該不會你已經開始興奮了吧?」既然如此,也不好拖宕太久,他兩三下就脫光她身上衣物。
她光潔如絲的嬌軀果然很適合這張名貴大床,看起來就像個無知可憐的貴族公主,等著被他這匹大野狼吞噬。
他等不及地撲倒她——「你……等一下啦!」崔梓丹用盡吃奶的力氣才把魏君奎的身體推開了些距離。
「做什麼?」每個男人都一樣,興致正好的時候最討厭被打擾。
「我有一點問題……」
「快點問!別拖拖拉拉的!」
「呃……」她嘴角抖了兩下,才說:「你帶我來這裡……就只是為了……這個?」
「不然來這裡還能幹什麼?」難得羅傑生提供免費票,不好好來享受一下是白癡!
「可是,你沒發現我們好像每次見面都在……做?」這已是經過修飾的講法了,事實上,做愛次數已經遠超過見面次數,因為他馬力實在太強了,只做一次根本滿足不了他。
「是這樣沒錯。」
「那不會很奇怪嗎?我問你,我們現在算是在熱戀嗎?」
「應該是吧!」他是個魯男子,向來不分這麼仔細的,但她愛這麼說的話,就勉強算是吧!
她一聽,小臉就垮了。「你講得好隨便!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好像是懵懂少女被你拐上床。」
「你又在說哪個連續劇的情節?」她的形容才讓他想昏倒。
「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什麼事情?」
她說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啊!幹嘛變得安靜?」
沉吟了一會兒,薄峻的唇才有動靜。「我覺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性/yu。」
這是個很古怪的現象,以往他是自製的,性愛對他來說當然是種需求,但並非全然無法克制:但自從與她交往後,他常常轉移不了自己的目光,映在他眼底的總是她的一顰一笑。
當她撒嬌的時候,他的石頭脾氣化成軟泥巴;惹她生氣的時候,像是刀子往他肚子刺插;抱著她的時候,他會全身熱燙,像發高燒一樣,只有拚命地要她才能降低身體的熱度:可每天一到了夜晚,他仍然忘不了她高/潮時的艷媚姿態,又把自己搞得慾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