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是來打擾她的吧?」魏君奎說完,帶著崔梓丹走到另一邊,那裡有個側門,搭電梯就能直達他們的目的地。
聽到他這麼說,讓她幾乎更確定自己內心的恐慌——醫院?名人?
尚文蓮——莫名地,這名字衝上腦門。
崔梓丹恍神地任由魏君奎牽著走,直到白色病房的門板被打開,刻映入眼簾的容顏全然證明了她的第六感……「君奎哥,你終於來了!」尚文蓮坐在雪白的病床上,原本興奮的姿態在發現崔梓丹的那一刻有了些微的改變。
短暫地、微渺地,但崔梓丹清楚地接受到了——那是敵意!
「文蓮。」魏君奎走近病床。俊顏上有著責怪跟憐惜。「你怎麼都不好好休息,一直打電話給我呢?」
「人家想你嘛!結果你還帶別的女生來,該不會是拐彎抹角地叫我別糾纏你吧?」尚文蓮狀似開玩笑地說。
「這是我女朋友,你少在那邊亂講,害我被誤會』」魏君奎將崔梓丹拉來前方,大手半摟著她的腰肢。「喏,她是梓丹,如何?我的女友長得不賴吧?」
魏君奎的介紹方式讓崔梓丹臉頰泛紅,她謹慎地看著尚文蓮妍淨的小臉,不知她會有什麼反應。
「是很漂亮啊!不過我只要想到我的君奎哥是別人的,我就好難過哦!」
這下,崔梓丹聽見尚文蓮的宣戰了,這個尚文蓮,甚至不願意正眼看她!
「你在胡說什麼?多一個大嫂給你還不好啊!」男人總是遲鈍的。
「你不瞭解我心裡的挫折啦!不過我想梓丹應該就會懂了,對吧?」尚文蓮突然丟了顆炸彈給崔梓丹,讓崔梓丹有點不知所描。
「應、應該吧!」喚他君奎哥,對她卻直喊名諱,這代表了尚文蓮只肯跟她平起平坐,並不承認她是魏君奎正牌女友的身份。
「當然啦!你們那麼幸福,一定不瞭解我的感受,我超倒楣的,被男友劈腿不說,還被打了一頓,我手上的這些疤,可能會一輩子留在我身上吧!」
尚文蓮哀歎地道。
「現在醫學很發達,你不用擔心。」崔梓丹說道。時間的緩和,讓她心情平穩許多,她開始審視尚文蓮,心中佩服古亭瑤看人的眼光。
「可是還有內心的創傷啊!!尚文蓮理直氣壯,非得把自己講得可憐悲慘。「你有被你的男朋友打過嗎?還是你有被劈腿過?你哪能體會我心裡的難過呢?」
崔梓丹一怔。「我很抱歉……」問題是,尚文蓮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啊!
「你現在好像在同情我對不對?每個知道的人都會用像你這樣的眼光看我,可是我不喜歡……」尚文蓮惆悵地將臉低垂,小腳在半空中晃啊晃的,彷彿像迷路的孩子,引人惻隱之心。
崔梓丹緊蹙柳眉,不曉得尚文蓮現在又在演哪一出?才剛想回駁,卻讓魏君奎拉到了一旁。
「梓丹,你不可以再刺激她了。」
「我?」崔梓丹瞪大星眸,好一個尚文蓮,竟然敢陷害她嚴我才應該要問你吧!你消失的那幾天是不是都在這裡啊?」
「沒錯,我都在這裡,文蓮受了傷,我好歹是她的哥哥,不能不來照顧她啊!魏君奎坦蕩蕩地說道。
「你們有血緣關係?還是她家裡都沒人可以來了?看她的樣子,家裡應該很有錢,不會連一個看護都請不起吧?」
「你別那麼小心眼!」魏君奎以指尖點點崔梓丹的鼻頭。「醫生說像文蓮這樣的情況心靈受創是難免的,她住院就是為了進行心理輔導,現在她看到任何男人都會害怕。以前我們是鄰居,她只信任我而已。」
他解釋得這麼仔細,崔梓丹只是假裝受教,但其實她早看穿尚文蓮的把戲。
「好啦!其實她長得挺可愛的。」崔梓丹是聰明的女人。此刻表明與尚文蓮對立,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會讓魏君奎覺得沒度量而已!
「你不生氣了?」魏君奎可以理解崔梓丹的醋意。
「不生氣啊!她只是一個小妹妹,又生了病,一定會想要人家陪的嘛!」
尚文蓮愛演,那她就陪她演!
「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魏君奎咧開笑容,並在她紅嫩嘴唇上吮了一記。
「會被看到啦!」崔梓丹小臉都紅了,因為他這舉動,印證了他還是重視自己的。
再轉頭偷覬尚文蓮,雖然尚文蓮還在那邊假自閉,但那握緊的拳頭顯然已把他們的親暱看在眼底了。
「我再跟文蓮聊幾句,然後我們就去吃飯。」
「嗯,去吧!」
崔梓丹沒有打擾他們談話,看著魏君奎安慰著尚文蓮,她心裡也琢磨著。
是她粗心忘記了,偏愛天然美女的魏君奎,怎可能會讓一個塗。
著鮮艷口紅的女人靠近?
這個尚文蓮,果然是故意對她下戰帖的!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於這個尚文蓮。她恐怕是不能掉以輕心了。
尚文蓮果然是個專找麻煩的麻煩精!
除了每天打電話給魏君奎要他陪伴外,還堅持不吃醫院裡供應的三餐,身為千金大小姐的她,嘴巴自然也挑得很,老是蹦出一堆難尋的食物,要魏君奎花費時間尋覓。
一會兒烤乳鴿,不然就是飯店裡的鯊魚肉,這根本是尋常人家不會掛在嘴上的料理,而且就像是拐著彎在對崔梓丹炫耀說,她的君奎哥可是願意為她上山下海的呢!
但崔梓丹不怕,她自告奮勇,不管下了班後身子又倦又累,還是陪著魏君奎四處奔波,就是不給他跟尚文蓮獨處的機會。
而規在,崔梓丹正在替剛洗完澡的尚文蓮吹頭髮,魏君奎則跟前來的羅傑生在門外談話。
「真是不可思議……」羅傑生完全傻眼,病房門是半開著的」可以直接看到兩個應該互相視為情敵的女人竟如此地和平相處。「魏君奎,你怎麼這麼好運?有個大美入主動追你不說,還願意跟你那難搞的乾妹相處,我真是為她掬一把同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