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彤面對他那莫名的熊熊怒焰,不禁有些傻了,他這是在做些什麼?
「你放開我,讓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耳聞她的抗議,他卻無動於衷。不發一語地繼續登上樓梯。
「這裡已經是你的地盤了,你大可不必作戲給人看,快放開我……
「砰」地一響,寢室門被他用力地撞開,又「轟」地一聲。門板又整個被他踢上,也同時隔絕掉了所有側目的眼光和默姨詢問的眼神。
她好不容易才抓著機會從他的臂膀上掙脫下來,下意識地直往牆角退去。他一臉的陰沉詭異。叫他不由得打起了冷顫來。
「過來。」白向樓對著猛然後退的她,不善地命令著。
「心虛了?」沒頭沒腦地,他突兀迸出這話。
「心虛什麼?」她不懂?真的不明所以?自他從路槐碩手中「救」下她之後,這一路上他佈滿了陰謀詭異舉止問話間更充斥著莫名其妙。
「還裝蒜!」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空間,他將退至牆角的她整個圍在自己的胸口間,身子幾乎與她貼近,他一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一手霸道地擴起地的下顎,危險又不懷好意地將臉孔逼近她的鼻前,原本漆黑的目光卻劇烈地燃燒著,像是要將她摧毀殆盡一般。
「走開……」抗拒才起,話語卻立即被他堵住。是他那性感無比的嘴唇當頭罩了下來,她搖頭想逃開他蠻橫十足的掠奪,他竟絲毫不肯放過,甚至更為牢牢固定住她,好像在懲罰她似地強行鞭答著她柔軟的唇瓣,狂野索求地直人她如蜜的口中,放肆地折磨著她的嘴兒。
「不……嗯……不要……」
一股被嚴重羞辱的悲哀直撲而來,秦若彤不明白自己為何得要三番兩次承受著被他探問自尊的痛楚。
夠了!真的夠了!她說過的,她不會再任由他對自己予取予求,不會的。
出奇的力氣,她奮力回擊,白向樓竟然被她推了開去,空氣在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抗下幾近凝結窒住。四道凜冽的寒芒更是同時仇視著對方,胸膛不住喘息著,氣喘吁吁。
那是因為胸中澎湃的怒火,不是激情。
對峙了好半晌,白向樓滿腔翻騰的情緒才慢慢地級和下來。忿怒的視線也一點一滴地收了回去,漸漸地又恢復一慣的莫測高深,但他似乎並不死心,又往前邁了一步,直對秦若彤行去……
「別再靠近我。」她大聲的警告,心房更是痛得攪成一團。「我已經說過。我不再欠你了,所以你休想再打我身體任何地方的主意,我不可能再讓你碰我一根寒毛,不可能的」這樣排斥我?看樣子,我還是無法滿足你的慾望,這才勾引不了你是嗎?「他特立不動,雙手交抱置於胸前,看似一派悠閒,實則隱藏著劇烈的怒意。」路槐碩的接吻技巧當真比我高明?「他諷刺地問。
她臉色陡然驟變,怒氣的怒吼道:「白向樓,你別太過份了。」
「我過份?」他深途的眼睛噙著笑意,然而嘴角卻沉澱著一抹冷硬的陰寒。「怎麼?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你心事了吧?秦若彤呀秦若彤,若非今夜路槐碩找你『敘舊』,揭露了你的過往,我還真的差點被你那副冰清聖潔的模樣給騙得團團轉,還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呢!不過看了路槐碩對你那副癡迷模樣,我總算瞭解到;談情說愛,你才是高手。」
「你……我和他只是朋友,況且……況且也已經是過去式了。」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跟他解釋這麼多。「
「你真的放得下他?」他字字嘲諷尖銳。
「隨你怎麼想。」撂下這話,秦若彤再也不願留在這間窒間緊繃的房間裡,若是繼續待在這裡,難保不會有更大的衝突發生,她不以為自己能抵擋住他。
「等一等!」他反手扯住她的手臂,憲制住她纖細的腕骨,用力地將她帶在自己跟前警告道:「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不回我話。」甩開我就走,而你也不會是個例外。「他整張臉孔閃爍著不容違抗的威嚇,一字一字地道:」好好給我記住,你這副身子、你這顆心房、你所有的所有,都只屬於我,也只能讓我一人擁有,任何男人都無權碰你,哪怕是連想都沒有資格……「
她有些發顫的望著他,被他獨霸主宰的磅葡氣勢駭得無法思考。
「……相同的,你的眼裡、心中、腦海中、也只准許白向樓這個人、這三個字存在,其他的男人一概不能與你有任何牽扯,連一絲絲都不許,你聽清楚沒有?」
秦若彤腦中嗡嗡作響,不斷不斷迴盪他鉅力萬千的沉喝警告。但她豈能順從,豈能……
「回我話,你聽見沒有?」他再一次陰問……
「我……聽……聽見了。」無法抗拒下,她失去勇氣答應了他那無理要求。然而話一吐出,她旋即痛恨起自己的懦弱表現來,她又讓他得到一次勝利的圖章了ˍ一「很好!記住你的話。你可以出去了。」他放開了她。
戲耍完了是嗎?秦若彤緊握粉拳。氣他、更恨自己,她為什麼要臣服於他那以無理的氣勢下,她為什麼要受盡他的嘲弄與指揮後卻無力反擊,為什麼!
兩人間的飽漲氣流隨著她跌跌撞撞的衝出這間臥室後,終於漸漸消散開來。但是取而代之的紛擾渾濁卻在一瞬間擊得白向樓那高大的身力癱坐在床沿上。埋著首拚命地揪著那一頭沉密的黑髮……
在乎?嫉妒?當這兩個念頭突然湧入腦海之際,他渾身的血液幾乎為之凍結,甚至連心神都差點被整個擊潰。不該的!秦若彤只是玩具,是他買來玩弄洲的工具,他豈會在乎?又怎能嫉妒?
但是捫心自問;從一開始他固執的強迫秦若彤出席今晚的宴會,已是存在著想窺究她與路槐碩之間有著何種過往的試探。當他親耳聽聞他們曾是男女朋友關係的那一剎,忿怒之火立即反射性地攝住他的心弦,熱焰得連他向來引為以做的冷靜都為之盡失,以至於他無法抓回那迅速逃離的情感,才會可笑的對她坦白出自己內心的妒意。天!他到底在對自己做些什麼?他豈能露骨的對秦家人坦白出他隱藏許久從不欲讓人知曉的一面,他又怎能忘記他與秦家人可是仇敵,仇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