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又笑的,簡直是笨蛋一枚!
周在元拿她沒轍,定定地瞧著她,看著看著,視線落下,頓時失魂落魄。
經過方才激烈的擁抱,她睡衣前襟的鈕扣已然鬆開了,不僅露出前胸一大片瑩白,那一道深凹的ru/溝更是清晰可見,而她身上更傳來陣陣沐浴過後的香氣,勾引得他心猿意馬。
下/身某處硬硬地凸起。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訝然揚起淚光瑩瑩的瞳眸,坐在他腿上的軟臀略微困窘地挪了挪。
不動還好,這一動他那不聽話的東西翹得更明顯了,灼燙地抵著她。
「周在元……」她細聲細氣地喚,似是抗議,又似羞赧,臉蛋紅透猶如盛開的芙蓉花。
他懊惱地歎息。
明明是在談論這樣嚴肅又傷感的話題,他的身體竟可恥地起了反應,他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從前那個高冷淡漠的他了。
雖是默默鄙夷著自己,卻不甘也不願放開她,大手自有意識地剝開她衣襟,擒住她一團豐/ru,在掌心裡細細地揉,接著,埋首吮住那顆嬌嫩惹憐的紅櫻。
她倏地輕喘一聲,上半身想往後仰,又想往前送,掙扎之間只覺腦海一片混沌。
「乖,別躲。」他察覺她的不安,抬頭咬了咬她敏感的耳朵,逗得她渾身酥麻,然後再度回到她胸前。
他專注地吸吮著那兩顆紅櫻,像嬰孩渴求著母親的奶水,不時用舌尖舔過粉暈,用牙齒細細地碾磨,她臉紅心跳,雙手下意識地抱住他的頭,嬌喘微微,墨黑的髮絲因搖晃的動作而散亂飛揚,柔柔地撩撥著他光裸的臂膀。
「多多,給我吧。」他性感地呢喃。
她聽不清他說什麼,意識模糊,待她稍稍回過神時,她的睡衣裙擺已被他整個撩到腰際,而他也褪下了自己的睡褲。
他幫著她調整坐姿,讓她面對自己,修長的手指細膩地揉捏那芳草萋萋的洞口,直到濕潤如潮,便稍稍抬起她的腰……
當她順勢坐下,極盡溫柔地包容他的全部時,兩個人同時逸出滿足的歎息。
她感覺他在自己體內強烈地跳動,情不自禁地伸手環住他脖頸,窄窒的花/徑陡然縮緊,他身子一麻,扶著她的腰加速衝刺。
她酥媚地嬌吟,一聲一聲,宛如最纏綿最柔韌的絲線,挑動他每一根神經,理智蕩然無存,餘下的只有原始而本能的yu/望,熊熊地焚燒,他狂野地要著她,不停變換著各種姿勢,在那溫潤如玉的胴體上馳騁,彷彿至死也不肯罷休。
她漸漸地受不住了。「周在元、在元……慢一點……我、不行了……」
他用一個近乎粗魯的熱吻回應她的求饒。
「唔……嗯……」她被他吮得舌頭發麻,含淚領受著這痛楚的愉悅。
什麼樣的幸福,會讓人覺得既害怕又想要?即使痛著也捨不得推開?
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她甘冒窒息的危險,也要與他一起共赴那煙花燦爛的頂峰?
不知何時,兩人已來到床上翻滾纏綿,他握住她戴著銀鏈的足踩,輕輕地吻著,然後一寸一寸地往上移,蹂躪著她柔嫩的大腿肌膚,烙下一朵朵桃色吻痕。
「知道我為什麼送你腳鏈嗎?」他沙啞地問。
她昏蒙地搖頭。
「這樣,你就沒辦法逃走了……」他淡淡地笑,笑得那麼溫文爾雅,卓然不群,卻是毫不顧忌地再一次將嗚咽求饒的她壓在自己身下。
她睜開一雙煙水秋眸凝睇他,看見的,是自己淪陷的真心。
第8章(1)
錢多多一面哼歌,一面將做好的醃醬菜分裝進幾個保鮮盒裡。
看得出來她很開心,雖然這女孩外表總是快樂的,有時會教人無法辨別是真的快樂或假裝快樂,但羅愛理可以肯定,現在的她絕對是發自內心地感到喜悅。
因為那樣的光輝已經由內而外,照亮了她整張臉,特別是她美麗的靈魂之窗。
從她生日隔天一早來按門鈴,嚷嚷著要學習怎麼做醃醬菜時,羅愛理便知道這女孩陷入了愛河。
「在元告訴我,鄭大哥老是跟他們幾個人炫耀老婆做的醃醬菜有多好吃,保證一試成主顧,他很不以為然呢!說就只是醬菜能好吃到哪裡去?呵呵,愛理姊,你教我做吧!做了給他吃讓他嚇一大跳,讓他知道這種平民美食比那些大魚大肉、山珍海味有滋有味多了!」
她興高采烈地解釋自己的來意,絲毫沒察覺自己這般模樣實在很像一個幸福歡悅的小嬌妻,一心想著如何滿足老公的口腹之慾。
不是說只是契約婚姻嗎?既是作假的婚姻,又何必如此認真地取悅假老公?
羅愛理好笑地尋思,她想,自己該不該「善意地」提醒一下這個沉浸於幸福的傻女孩呢?
後來,她決定保持緘默,愛情在曖昧不明時最令人心動,就讓那愛苗悄消地、自然地滋長吧!無須她多事揠苗助長。
可小小地揶揄一番還是OK的。「瞧你,只不過裝個醬菜而已,笑得好像一隻偷腥的貓!」
「人家高興嘛!愛理姊姊對我這麼好,人家好感動!」
錢多多要是真心撒起嬌來,口氣之甜軟,姿態之可愛,那是無人能敵,即便羅愛理身為女子,聽了都不禁要臉紅心跳。
她很好奇,那個素來愛裝冷漠淡定的周在元能忍得住嗎?
「我對你好,你對周在元也不錯啊!」她故意涼涼開口。「為了他每個禮拜來跟我學醃醬菜,這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辦得到的。」
錢多多聞言,動作一滯,白晰的側顏淡淡浮上一抹紅暈——呵呵,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哎呀,我這叫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嘛!都拿了人家的錢了,至少在這六個月,我要努力當個賢慧體貼的好老婆啊。」
真只是為了錢嗎?羅愛理才不信。瞧這女孩秀眉彎彎,明眸有神,櫻唇浸染笑意,肌膚白裡透紅,分明是戀愛中人的好氣色。
錢多多感覺到她調侃的視線,瞥了眼手錶,故作倉促地轉移話題。「啊,都這麼晚了,我跟爺爺說好今天晚上親自做飯給他吃,得快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