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行額頭掛上黑線,這傢伙……
「說吧。」侯果果洗耳恭聽。
方思行搖搖頭,「又痛又爽。」
侯果果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什麼意思?」
「你再問下去就跟你哥有關了。」方思行好心提醒她。
「呃……」侯果果賊賊地看了看周圍,「沒事沒事,哥不在,你說吧。」
方思行在心裡歎息著,好奇心殺死一隻貓。
「說嘛。」
「你哥……」
「你讀書有這麼認真就不會考上三流大學了。」一道冷冷的嗓音飄了過來。
方思行挑眉,「你回來了?」
方思行不是一般女人,也不可能用甜美的笑容對男人說:「老公、親愛的,你回來了。」
侯默謙也沒有幻想過那種畫面,不過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伸手一撈摟住她的腰部,在她的耳邊低語:「回來了,有沒有想我?」
「沒有。」方思行直接地說,她忙著睡覺、忙著吃飯,哪有時間想他。
侯默謙輕笑著吻了吻方思行的眼睛,對她的回答一點也不意外。
他們這種不尋常的夫妻相處模式真的讓侯果果無言,她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偷偷舉步離開。
「果果,你要去哪裡?」
「嗯,出去逛逛。」
「不聊天了?」侯默謙淺笑看著妹妹。
「不聊了,下次也不敢再聊了。」侯果果不敢想像他聽到了多少話。
「你偷聽我們聊天?」方思行望了他一眼。
侯默謙看了她一眼,摟著她的肩,「我陪你到後花園走走。」
當兩人走出侯果果的視線,侯果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但是她仍然不懂什麼叫又痛又爽。
◎◎◎
侯家的後花園很漂亮,一草一木都經過園藝家設計,身在其中會不自覺放鬆心情。
「什麼叫又痛又爽?」侯默謙忽然開口。
方思行笑了,「你果然偷聽了。」
「嗯?」侯默謙好奇地問她,身為一個男人,他也很在意當自己享受那份歡愉時,她是否也能感同身受,他很在意這點,因為她是他在乎的女人。
方思行瞥了他一眼,也沒有要拐彎抹角的想法,「每個女人都會痛啊。」
原來是這個意思,侯默謙汗顏。
「爽呢……就是誇你技術好,讓我欲仙欲死。」方思行雖然行為保守,但也是很敢說的。
侯默謙一時無言地看著綠油油的樹木,方思行則是伸手拍拍他的胸膛,「怎麼不說話?」
「謝過老婆的誇獎了。」他對她作揖。
「切!」方思行走到一旁的籐木椅邊,侯默謙比她早一步坐下,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喂。」她只是敢說,卻不敢做這種閃死人的行為。
「老婆。」他突然叫她。
方思行才不會噁心巴拉地叫他老公,「幹嘛?」她沒好氣地說。
其實他們認識才沒多久,一下子要她對他百依百順,像一個賢慧的妻子,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我以前和別的女人交往過。」他將頭埋進她的脖頸,坦誠說:「但我對你的感覺最深刻.」
如果他告訴她,他之前是一隻童子雞,方思行馬上就跳腳跟他離婚,騙子!
如果他告訴她,他只愛她一個女人,方思行馬上就離開跟他切八段,大騙子!
如果他告訴她,他會永永遠遠只有她一個女人,方思行相信絕對有鬼,超級大騙子!
十歲之前,方思行生活在母親身邊,她知道一個單親媽媽簡單平凡的生活,十歲之後,她生活在父親身邊,她知道一個男人左擁右抱的糜爛,所以她不會輕易相信男人。
「我相信你。」良久之後,她吐出這麼一句話。
侯默謙有錢有勢、有才有貌,而她什麼都沒有,然而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相信他,沒有理由地選擇相信他,因為這個男人和她見過的男人不一樣,他對自己很誠實,他說的不是屁話。
「不過我們認識才沒不久,為什麼會是最深刻的?」一見鍾情嗎?
「以後你會知道的。」侯默謙扯唇笑著。
他不願說,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哦。」
「那老婆,你可不可以叫我一聲老公呢?」
「老……」
「嗯?」
「公……」
「連著念,老公。」
「老……公……」
「哎。」侯默謙淡淡地歎了一口氣。
慢慢來,不要急,以後總會聽到的,他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侯家長輩很開明,即使侯默謙娶的是方振濤的女兒,他們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但他們也認識方思行很多年了,知道她是一個不錯的女生,更何況兒子連婚都結了、也把人吃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我以為伯父、伯母會反對。」方思行說,但臉上並無為難之色,如果侯父、侯母不喜歡她,她也沒有辦法。
「是爸、媽。」侯默謙糾正她的說法,兩人都結婚了,她必須改口了。
方思行張了張嘴,自然地重複說:「爸、媽。」
「呵呵。」侯默謙低低地笑了,「比叫我老公還順口吧。」
教了一個下午,她還是支支吾吾的。
方思行白了他一眼,那種噁心的稱呼很不適合她,真不知他是哪根筋不對,一整個下十一直纏著她。
「待會吃完飯,我開車送你回去拿行李。」
「喔。」
「蜜月想去哪裡?」他的手輕撫著她的髮梢,她的髮絲很柔,只可惜短了一點。
「不要去太遠的地方。」方思行最近不想出遠門,出遠門會讓人疲憊,她只想在近一點的地方玩。
「好。」方思行伸手拉下他玩弄著頭髮的手,「不要弄我頭髮。」
侯默謙轉而牽起她的手,把玩著她的手,她的手指又細又長,很適合打籃球,「還有在打籃球嗎?」
方思行看著他,搖搖頭,「沒有了。」
「以前打什麼位置?」侯默謙好奇地問。
「中鋒。」
「真巧,我也是。」侯默嫌對她一笑。
「你也會打籃球?」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講到興趣愛好,她對這個男人其實不是很瞭解。
「嗯,國中就開始打,後來到高中就沒打了。」他將她的手攤開,手心向上,他突然輕巧地以指尖搔著她的手心,逗得她不斷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