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流氓俊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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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你沒臉沒皮拐了我的童子功底,害我失身於你,這都算了。即便你後來不要我、趕我走,這都算了。咱們倆決定私奔,也奔得頗遠,誰料之後有人拐你私奔,甚至跟你求親,你全都允了!穆大少就這麼一個,之前有個方氏大族的方仰懷覬覦,如今還有個姓倫的小屁孩硬插一腳,再加上『飛霞樓』的混帳樓主作亂,這長長一道擠得很,我到底排哪兒去了我?」非常痛心疾首又語重心長——

  「你把我欺負得這樣慘,我要是夠狠,就該押你回江北永寧,再敲鑼打鼓、噴吶震天,然後再席開百桌向永寧的鄉親父老們鄭重告知,說你是我媳婦兒,『廣豐號』穆大少是『太川行』珍二爺的親親媳婦兒,他姥姥的誰都別想再打你主意!」

  「好。」

  好……什麼好?!

  游石珍瞪圓眼,濃眉飛挑,一時間不懂她徐而淡定的「好」,究竟因何而好。

  「好……」這一次的「好」揉進歎息,尾音略碎,更顯心中情悸。

  「你、你什麼意思?」他仍瞪著,瞳心火苗開始跳上跳下,竄得顫顫不休。

  「穆大少,你什麼意思?」莫非……真如他以為的那個意思?

  穆容華圈緊他的頸,臉埋入他繃得硬邦邦的頸窩,很自持卻還是自持不了,想寡淡也寡淡不成。

  她臉熱眸燙,吸吸鼻子笑中帶淚輕嚷——

  「就跟你回江北永寧,跟你敲鑼打鼓、噴吶震天再席開百桌,再不讓誰打你珍二爺的歪主意!」

  游石珍狠狠怔住。

  收攏雙臂摟住佳人,他摟緊再摟緊,好一會兒才張張嘴勉強蹭出。「是不讓……不讓人打你歪主意,不是打我的。」

  「是你。」鼻音略重卻堅定。「有人貪愛珍二爺體魄,欲繪製丹青畫卷,那曰疋不行的。珍二爺守身如玉,一輩子就打一個姑娘,還要挑最好、最美的來打,一輩子就打那姑娘一個……那姑娘如今已落在珍二爺懷裡,她著實是個善妒的,還是個心機深沉的,斷不容旁人打自家男人主意。所以這位哥哥聽好了,即便把我自個兒賣了,我穆容華都不允哪家姑娘瞧了你、碰了你,哥哥的節操我來守護,拿身家性命護到底。」

  這世上終有一人值得她如此用心,值得她拿一切去換。

  把自己抵給他,若能教他不再覺得委屈,能日日見他歡笑,那才是真正的好。

  第9章(1)

  女大少於是對他說——

  「所以游家『太川行』的珍二爺,我穆容華要求親於你。」

  這無賴兼流氓,明明該是他的話,該由他抬頭挺胸揚下巴很霸氣地求娶,她卻故意來搶!

  她把他的詞兒全佔走,一雙眸水亮亮瞅他,眼裡閃動的竟是緊張的意緒!

  難不成還怕他不肯應嗎?他繞在她身邊、糾糾纏纏都快三年,如今她自投羅網撞進來,他游石珍何許人也?到嘴的肥肉自然緊緊逮著,豈有放過之理!

  何況她說了,要隨他回江北永寧告知一干鄉親父老,換言之,她已下定決心、有了覺悟,願意為他去闖闖游家秀大爺擺下的那一道關。

  「穆大少,這個親,哥哥我讓你求。如今你開口了,就是一輩子的事,任誰來擋,都不能將我棄了去。」

  他點頭允親時,抬頭挺胸揚下巴好霸氣,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竊喜到快內傷。

  翌日天大亮,雷薩朗將兩艘船的人力暫留在島上,由幾個心腹兄弟領著在南洋諸島新加入的人手,著手重建小島上燒燬的房舍竹築。

  大事既決,雷薩朗下令啟航,五桅大船往中原航去。

  出迷霧海域後,海路晴日朗朗,碧空如洗,其實已然秋末,南洋上東南西北的風全是暖的,還有些夏韻慵懶欲罷不能的氣味,讓私奔的人兒拚著被浸豬籠的風險、決定回鄉之前,過了一段挺滋潤的海上日子。

  大船靠岸後換乘舫船,前來接應的那位十二金釵客一見穆大少就笑,到底是從樓主大人那兒得到消息,大概也把事情來龍去脈摸了通透明白。

  「穆大少,咱們家大香樓主喚你一聲妹子,那阿大我也從善如流,咱虛長你幾歲,這姐姐也是當定了。妹子啊,姐姐我就好這一味兒,所謂觀女陰知女相,倒過來也是成的,觀女相自然知女陰。」

  阿大歪著腦袋瓜直盯她瞧,笑得曖曖昧昧。

  「妹子額心、眉間、鼻首、唇珠、顎尖,直直是細緻的一線,女陰的玉豆、朱洞,乃至幽谷、天宮,直到內戶,肯定也是極細緻的一道弧,你容姿俊俏,膚白唇嫣,底下的唇兒定然也是粉嫩潤澤,你眉間雖因有了男子而散關,但又成收關之形,散了又收,開過又攏,妹子朱洞洞口應是柔韌具彈力,至於那陰徑嘛……唔……嗯……」像越看越奇,不自覺喃喃碎念——

  「……值得好好再看、得仔細再看,莫非是神品中的『蚓千匹』陰徑內壁如布千條蚓,一突一突,突得無比細膩,男陽一旦進來,無數的突起就成摩挲的點,千條突起就有千個點,你說男人該有多樂!欸……欸欸……全怪咱家樓主手腳太不利索,聽說妹子都要脫褲了,怎麼就沒能真真地瞧上一眼?!」當真扼腕至極!

  阿大這話是趁游石珍不在一旁時跟她提的。

  在旁人面前要端清俊佳公子的派頭,穆容華向來端得漂亮,對阿大那一番坦率又露骨的剖析,憑她以往混遍永寧各大青樓花閣,要見她立時臉紅可不容易,即便真紅了臉,也是似有若無、很幽微的那一路。

  不待她故作模樣回話,游石珍已結束跟雷薩朗的談話沖了回來,母雞護雛般直到將阿大打發走,繃繃的五官輪廓才緩和一些。

  「說了什麼?」實在太陰險啊太陰險,才一個錯眼,又來拐帶他的人嗎?!穆容華眸珠溜動,想想阿大說的,忽而笑了。

  「她方纔所提的,你老早都知道了。」就他一個看也看過、用也用過,且每每情生意動得特別厲害時,幾要使碎她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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