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被窩裡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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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他的唇在她的臉頰,眼瞼處不停地親吻。

  「我……」她張開嘴,努力地呼吸著空氣,她差點就因為他,變成世界第一個因親吻而窒息而死的人。

  「蘇蘇,我會對你很好,一輩子只愛你一個女人。」

  蘇蘇,蘇蘇……他一直在她的耳畔這麼說著。

  他不顧她的拒絕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走進他的公寓,擁著她坐在沙發上,一字一句地說著,不斷地說著,直到他疲了累了,失去了意識,沉沉地睡著了。

  「學長?」蘇菲陽輕輕地開口。

  將近三個小時,她都沒有開口說話。赫連冀根本不給她機會說話,她一開口,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封了她的嘴,堵住她的話。

  她乖乖地不動,他便一直說著話,說著他們第一次的見面,說著他這幾年在心中對她的無限思念,說著他這幾年一直未變過的愛戀。

  從未沒有男人這樣對她,因為他們不是赫連冀,不會將所有心事都放在心裡,如果他今天不喝醉酒,她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原來他已經暗戀著她這麼久。

  「學長,你這樣子,我該怎麼辦?」明天她就要走了,原本只是想道謝的,結果演變成這樣子,他們該怎麼辦呢?

  她又怎麼可能如一開始那樣,一身輕鬆地離開呢?怎麼可能!

  她對學長,一直只是好友,或者說是尊他為學長的情感,現在,她又該懷著怎麼樣的情感,用什麼心面對赫連冀呢?

  赫連冀酒後所吐的真言,她怎麼可能裝作不知道呢!更何況學長還為了她如此的頹廢,讓她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走人,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抬起眼,蘇菲陽正好看見吧檯上的馬克杯,那是學長要給她的馬克杯,她忘記了,也就放在了學長那裡,沒有帶走。

  明眸突然震驚地睜大,傻傻地看著那馬克杯,曾經她以為是單只的馬克杯,原來是一對的,兩隻馬克杯合在一起後,那奇怪的圖案不再奇怪,也不再陌生。

  那是她曾經畫給學長的畫。

  是一個愛心,是她用橫著的、豎著的,無數的彩虹畫成的。

  原來她不經意的一張畫,他都還記得……現在,她該怎麼辦呢?

  難道要她像遺忘馬克杯一樣,將學長說的話都忘記了嗎?她,可以這麼做嗎?

  她煩惱地咬著唇,坐在赫連冀的懷裡,哪裡也去不了,他的手就如鋼鐵一般緊緊地箍住她,不讓她動彈,她只能順著他的動作,靠在他的懷裡,閉著眼,思考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

  第3章(2)

  她感覺頭好像碰到很硬的東西,讓她枕得很不舒服,她搖搖頭,試圖擺脫,可是卻動不了。

  抖動著睫毛,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裡的是赫連冀的俊臉,她眨眨眼睛,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慢慢地想起了昨日的一切。

  「學長……」

  「蘇蘇,你怎麼會在這裡?」不久前還以這麼魅惑人心的姿態棲息於他的胸膛,令他驚訝非凡,他趕緊將她放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她也悠然轉醒。

  「學長,你都不記得了嗎?」蘇菲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昨晚她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著他,而他倒好,全忘記得光光的。

  「嗯,不記得了。」赫連冀揉著宿醉的頭,有點吃不消地沙啞著聲音:「昨天喝了太多的酒,都不知道做了什麼。」

  「我沒有對你不規矩吧?」赫連冀戰戰兢兢地問著。

  昨天的舌吻算是嗎?她咬了咬牙,搖搖頭,「嗯,沒有!」

  「那就好。」赫連冀傻乎乎地看著她。

  看著他一副放心的局外人模樣,心裡莫名燃起一把火,她瞇著眼,「不過你昨天說了很多話。」

  「我說了什麼話?」他反問,突然搔頭一笑,「呵呵,其實我這個人酒量不好,一喝醉就胡言亂語。」

  「是嗎?」她壓根不相信,昨天被他洗腦了這麼久,還被他佔了便宜,如果他真的不喜歡她,會這麼說嗎?不都說酒後吐真言嘛!

  「是呀,而且喝醉以後,什麼話我都會說,記得有一次還抱著關徹親了好久,那一次以後,他們都不敢讓我碰酒了!」關徹泛綠的臉,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關徹學長?」她重複著。

  不會吧!難道真如他所說,昨日的一切只是一場夢,連她這個當事人都分不清的夢嗎?

  「嗯,有段時間他都不敢靠近我。」他無辜地聳聳肩。

  「是嗎?」蘇菲陽喃喃地重複著。

  「嗯。」

  狐疑地看著赫連冀的臉,沒有什麼不對勁,就如往常一樣,垂下頭,蘇菲陽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怪不得她覺得有點硬。

  入睡之前,她記得自己躺在他的身上的,現在……抬眼看著面前的赫連冀,她撐起身子,搖搖頭,「那學長,沒事了,我先走了!」

  「好。」赫連冀點點頭,態度沒了前幾日的慇勤。

  停下腳步,蘇菲陽沒有轉過身,心裡有些複雜,赫連冀的表白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的內心卻有一股騷動。

  「學長,謝謝你這幾日的照顧。」她輕聲地道謝。

  「應該的。」

  「那我走了,鑰匙我會放在一樓管理員那裡。」

  「你要去哪裡?」赫連冀驚訝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蘇菲陽笑了笑,既然學長都忘記了昨晚的事情,那她又何必滿心掛念呢!

  深深地凝視著蘇菲陽,赫連冀低低地回道:「嗯。」

  「拜拜。」

  「嗯。」

  有一種她說不清的失落感。原來,分離就是這樣,沒有大喜大悲,沒有大起大落。本以為台灣一行會讓她心情開朗,沒想到反而讓她深陷不明的沼澤之中。

  回房拿了行李,蘇菲陽提著行李箱,在電梯口等著電梯。

  「你忘了按按鍵了。」一隻男性的手從她的身旁穿過,按下了按鈕。

  「學長?」她微微側過頭,藉著光,看清了男人臉上新長出來的鬍鬚,這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既頹廢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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