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才女醫斗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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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的,杜醫生,我是說病人還在等你檢查術後復原狀況,你要不要先看一下傷口。」小護士可憐兮兮的說道,雙手微抖的捉緊手中的病歷表,表情有些怯生生。

  「張……心雅,你是新來的?」杜朵朵很高,有一百七十公分,她低視身材嬌小的護士胸口名牌。

  除非長得很有特色,否則她很難一下子記牢別人的長相,往往要相處一段時日才能把人記住,這是她不可言的小缺點之一,不過知道的人甚多,還取笑她有臉盲症。

  「是的,杜醫生,我上個月十八才來報到,到今天剛好二十五天。」她是剛錄取的新人。

  她一聽,嘴角微抽。「要不要替你辦個滿月酒呀!」

  還二十五天咧!記那麼清楚幹什麼,湊成三十天還有獎抽不成,這是哪來的天兵呀!居然丟給她來操。

  聽不出諷刺的張心雅還當了真,惶恐不已的睜大眼。「不用了,杜醫生,那天我值夜班。」

  靠!還值夜班咧,真當她人緣好到有人請客嗎?杜朵朵一肚子火氣的關上窗,阻隔窗外的童聲。

  若說她這輩子有什麼最痛恨的,無疑是「躲貓貓」三個字,源自她童年時期的「惡鄰」,某個不知死活的惡童最愛用她的名字捉弄她,躲(朵),躲(朵),躲(朵)的直喊,把她氣得鼻子快噴火,瞬間由小淑女化身噴火巨龍。

  不過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粗魯,那是作惡者咎由自取,她只是替天行道,收拾那不上道的渣渣。

  「是誰讓你接小晴的班?」那個叛徒!居然為了一個只會割盲腸的爛人辭職,歡天喜地的準備嫁人去。

  「護士長。」

  哼!她就知道是崔娘娘跟她過不去,她說過幾次不要小乳鴿,太生嫩了,跟不上她的步調,不是太熱血便是太膽怯,不磨合幾個月帶不出像樣的跟診護士,只會扯她後腿。

  偏偏嫁作台灣媳婦的崔真姬老把新人丟給她磨,說什麼她帶過的護士特別優秀,有她這個磨人精去磨,再頑劣的石頭也能打磨出美玉,讓醫院的醫護人員水準整體拉高。

  呿!根本是拿她當磨刀石來用,讓她調教出專業護士,身為護士長的崔娘娘就能少費點心,不用整日頭疼新人難帶,多了喝茶說閒話的時間,順便蹺班和她阿娜答約會。

  「杜醫生,你在咬牙切齒。」好……好可怕,她磨牙的聲音大到好像要撕咬下誰的一塊肉。

  難怪學姊們面露憐憫的提醒她小心點,伴君如伴虎,尤其是秦綜合紀念醫院的母老虎。

  杜朵朵皮笑肉不笑的拍拍小護士頭頂。「我這是在做牙齒矯正,不懂就要學,知不知道。」

  「喔。」是嗎?杜醫生的臉看起來很猙獰耶。

  「喔什麼,學校只教你唯唯諾諾嗎?一點也沒有南丁格爾的護士魂。」沒錯!她在遷怒,無事找碴,到底幹麼老把菜鳥丟給她啦!

  由於杜朵朵舌刁嘴毒,壞脾氣又沒情面可講,凡是在她手上磨過幾個月後,在面對其他有「原則」的醫生、病患都能得心應手,絲毫無愧她「惡醫」的名號,根本沒人惡得過她。

  所以這也是崔真姬為何把新人丟給她帶的原因,因為惡人手下無弱兵,多被杜朵朵踐踏幾次,臉皮自然而然磨厚了,遇事才能處變不驚。

  「杜醫生,你……」嘴巴好壞,她又不是捨己為人的南丁格爾,她只是月薪兩萬五的小護士啊!

  「哎喲!朵朵丫頭,人家都快被你罵哭了,你這凶巴巴的樣子誰敢娶,你媽、你姊明明很溫柔……」肯定是好竹出歹筍,像她短命的老爸,父女倆一樣是勸不得的沖天炮。

  「你閉嘴,再多話我就讓你永垂不朽。」讓人不舉的方法有很多,而她十分擅長。

  半坐半躺的病人靠著枕頭,臉上微訕。「女孩子家別太凶,你好歹喊我一聲阿明伯,嚇到我還要收驚。」

  「阿明伯,你不想早點出院?」倚老賣老沒有用,她心情不爽時就不想讓人太好過。

  「這……」

  「還有,你的指定費打八折是看在我媽說情的分上,不然你這手術還得排到半年後。」她很忙的,不要來套交情,若非他是大姊店裡的老主顧,又是十幾年的老鄰居,她管他死活,不過是胰臟長了顆五公分左右的腫瘤,誰來割都一樣,只是存活率多上幾成而已。

  杜朵朵一家算得上是一門「貞烈」,全是女的,連養的狗都是母的,家裡沒有雄性生物。

  她的祖母最慘,老公外遇愛上某富家千金,拋家棄女跟有錢人家的女兒走了,不管老婆同不同意,直接丟下一張離婚證書另娶,還像施捨乞丐似的扔了幾百塊當贍養費,表示他仁至義盡,不要再來糾纏,他已有了新的家庭。

  而她媽是個寡婦,當警察的老公因公殉職,沒想著再嫁的杜母獨力撫養兩個女兒,以警察遺眷的身份在警局當一名行政僱員,負責打打文件和收拾檔案,幾年前因腰疾復發而申退,領了一筆金額不大的退撫金。

  至於她大姊則是被眼高於頂的夫家逼著離婚,軟性子的杜大姊不忍心丈夫在母親與妻子間左右為難,於是主動提出離異一事,讓五年的婚姻畫下句點。

  杜大姊不要夫家一毛錢,唯一的要求是帶走女兒,所以杜家四代同堂,從外婆到小外甥女都是女的。

  為了生計,杜大姊開了早餐店,杜母有空會來幫忙,店裡有兩名工讀生,養活自己和小孩不成問題。

  「朵朵丫頭,你說得好無情,阿明伯都要心酸了。」頭髮微白的阿明伯約五十來歲,一點也不懼她的冷言冷語,一張歷經風霜的臉上有明顯紋路,咧開嘴呵呵直笑。

  「少廢話,叫你少煙少酒少熬夜你聽了沒,當自己是鐵打的還一天一包煙,高梁當啤酒灌,是不是想我下次切掉你的肝算了。」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不用跟他客氣,自個兒找死還救什麼救,奠儀她還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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