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才女醫斗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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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還有你,臭老頭,我家的規矩不需要你來教,我的待客態度好得不能再好,也不想想你身體裡裝了七根支架,心臟手術完要好好保養,禁辣、禁鹹、禁重口味,你不怕死再多吃一口試試。」

  那七根支架還是她親自裝進他體內,支撐他慘不忍睹的老化心血管,再堵塞一回,要救就難「。

  沐奚世忽地一怔,伸向炒海瓜子的手停在盤子上頭,恍然地咧開嘴。「原來丫頭是關心我的健康呀!嗯嗯!心眼是好的,沒長歪,我孫子眼光不錯。」

  一旁的沐東軒不接話,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德,因為他曉得女友正在爆發的火山口上,已經快要爆了,他要是不識時務地摻和進去,那就有如火上加油,她不氣炸才有鬼。

  做人要懂得看風向,不輕舉妄動,靜觀其變,謀求對自己有利的事,這才是自保之道。

  沐東軒不否認他生性狡獪,對自己人也留了心機,在商場上若無手段和城府又如何與人競爭,他只是將經商時的原則移到日常生活中罷了,只要大火不燒到他身上,隔山觀虎鬥又何妨。

  「誰管你的死活,要不是怕你猝死在我家,害我家變成凶宅,我保證用最傷身的豬油灌你,包管你一出門接觸冷空氣立即暴斃。」心臟遇冷一緊縮,血液輸送受阻,想不出事都難。

  寒流來時,倒下的遊民和失溫的老人不是死於疾病,而是氣候的異常導致身體無法適應,溫差過大造成心臟難以負荷,超過承載它便會罷工……啊!她怎麼滿腦子是心血管疾病的訊息,想要如何預防,少一個患者。

  身為醫生的意識抬頭,懊惱不已的杜朵朵怒視明顯心情很好的老人,心裡嘀咕著自己多管閒事,她欠沐家的嗎?臭老頭死了倒還清心,省得來禍害她家。

  他假意剔著牙,神情爽快。「口是心非的丫頭,也只有你敢對我大吼大叫了,聽起來真是舒坦。」

  杜朵朵一聽,驀地瞠大眼,咬牙切齒地忍住幫他換牙的衝動。「敢情你還是被虐待狂,人家對你好不領情,非要羞辱謾罵、拳打腳踢才符合你的老妖格調?」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看哪個好人有好下場,我當個千年老魔頭又如何,至少我享受過人間富貴,不致死了以後才來埋怨沒吃好、喝好、住好。」

  人生以享樂為目的,賺那麼多錢不拿來做些令自個兒快活的事,那真的白活了,根本毫無樂趣。

  從前欺壓硬骨頭的杜家人,讓他有種變態的快感,他得到很大的滿足,雖然事後想一想是有些不厚道,不過做都做了,還能重來嗎?

  她恨恨瞪眼。「你在指桑罵槐嗎?我爸幹了一輩子的好警察,到頭來死於非命,不得善終,這就是你說的沒什麼好下場,好人不長命?」

  杜朵朵對寵她如命的父親有著絕對的崇拜,父親沒有一絲不好的,從頭到腳都好到不行,稍稍碰觸到和父親有關的話題,她全身的毛都會豎起,根根如刺的扎人。

  她顯然氣得不輕,如野火燎原般憤慨,只要一提到父親她就會失去控制,沐東軒見狀無聲握住她的手,她用力甩了好幾回都甩不掉,怒氣卻在他緊握的手心中漸漸消失。

  貓炸毛,撫順它就沒事了。

  像隻貓科動物的杜朵朵弓起背,張牙舞爪,一副拚死相鬥的模樣,其實那是她武裝的假相,只要撓撓她脖子,撫撫她的毛,不用多言,自然而然就會平靜下來。

  無心之話傷了小丫頭脆弱的內心,沐奚世眉頭微微一蹙。「你父親是為了正義公理而死,他到死都堅守著守護市民的信念,奮勇擒凶也是他自個兒願意,從事高風險的職業總是避免不了有傷亡,他在面對著歹徒時就該有所覺悟,良善的人不會作奸犯科,他面對的是窮兇惡徒。」

  「哼!隨你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制度是為有錢人訂的,你們說的都是金科玉律、至理名言,我們小老百姓的屁話,聽過就算了。」

  「瞧瞧,這酸的呢!很不是滋味我家有錢,小子,你沒搬個一千、兩千砸她嗎?她就不會老把有錢人當仇人看待。」酸溜溜的像倒了一瓶醋。

  他指的一千、兩千是萬,富家翁向來不把錢當錢看,那是銀行數字,大把大把的撒也不肉疼。

  「爺爺,你可以別把我拖下水嗎?我怕她拿鞋跟砸我。」沐束軒故意說得很無奈,圓滑的兩邊都不得罪,安撫了女友也把自己撇清,掠過風暴邊緣。

  他好不容易才從杜朵朵的黑名單中脫身,哪會走回頭路重入榜單內,爺爺要體諒他的求愛不易啊,他的愛情之路還在努力當中。

  「真是沒用,被女色所惑,學學你老子多有魄力,兩個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他的腳跺一跺地她們就慌得全身發抖。」御女有術,讓老婆們不敢作亂,安分地伺候他。

  「所以才一個家不像家,整日吵吵鬧鬧,紛爭不斷,烏煙瘴氣讓人待不下去,我母親搬出來的借口是養病,爺爺你呢?那是你一手建立的家,怎麼你也扔下了?」

  齊人……呵……那也要有福氣的人才承受得住。

  沐東軒不想說父親做得不對,以他們老一輩的想法,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母親多年不孕,父親再找個人來生孩子無可厚非,子嗣重於一切,否則百年後誰來送終。

  只是父親不該有贖罪心態,為了補償曾被他拋棄的小老婆而忽略妻子的感受,助長小老婆的氣焰,使得她分不清誰大誰小,心思漸大地想拿走不屬於她的東西。

  而他母親也有錯,錯在太軟弱。「不屑」和失敗是同等意思,她瞧不起劉菊芳的做作卻敗在她手上,人家肯豁出去討男人歡心,不怕人罵的搶男人,而母親做不到,也扯不下臉面溫言軟語。

  一個家會四分五裂不是沒有原因,一夫二妻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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