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呼!」她稍稍放下心來,但立刻又被他抓進懷裡,坐上他的大腿。
「老、老爺!」
「我好像許久未曾看見你了,很想你,你想我嗎?」他說話還是一樣大膽露骨,動作還是一樣粗魯,但他們之間好像有些東西不一樣。
「我……」她舔舔舌頭,緊張到不會說話。「我要謝謝你幫小梅拿回賣身契。」
他想跟她聊感情問題,她卻跟他扯些有的沒有的,教他好無奈。
「你懂得感謝就好。」他沒否認他是為了她才買回小梅,就為了讓她開心。
朱玉凝聞言紅了雙頰,瞧他把她說得像一個沒心少肺的惡毒女人,她可沒有那麼不知感恩。
「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沒有小梅,她的日子一定過不下去,成天以淚洗面。
「我看不出你的誠意在哪兒。」他支起她的下巴,央求她面對他,別老是想逃避他的凝視。
他的凝視專注而熱烈,任何女人都會因為這樣的凝視而心跳加快,深怕自己的靈魂遭到吞噬。
朱玉凝鼓起勇氣凝視他的眼睛,他對她的注視從來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自己的心情,她好像沒有那麼怕他了。
一股緊繃的氣氛瀰漫在他們之間,烏又深慢慢地壓下臉,吻她的企圖很明顯,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採取突襲戰術,照理說朱玉凝有充分的時間可以逃避,可她卻沒有逃,或說根本無力逃。
她的雙腳好像被什麼東西定住不動,頭好像忘了怎麼轉,一直維持在原位,唯一還有知覺的地方是她的小嘴,那也很快成為烏又深的俘虜。
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卻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溫柔。過去他的吻總是那麼激烈,那麼不容逃避,帶給她很大的壓迫感,可今兒個他的吻卻有如春風一樣,每一次輕囑、每一次吸吮都像在照顧最嬌貴的花朵,施以最小心的灌溉。
烏又深突如其來的轉變迷惑了她的心智,她的櫻唇也因為他的改變綻放出粉嫩的顏色。
她在他的暗示下微微張開小嘴,任由他的舌竄入她的芳腔之中,挑逗她生澀的舌頭。她躲避著不願回應,但他太執著、他的挑逗太溫柔,讓她禁不住他的請求和他一起共舞最終嬉戲。他甚至吻她的耳垂、她的玉頸,奇怪的是她並不覺得他在侵犯她,體內反而升起一股陌生的快感。
「小東西,早這樣不就好了。」也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
烏又深笑著抱怨。
朱玉凝迷惑地看著他,不是很懂得他的意思。
烏又深加深他的吻,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的意圖。直到他開始脫她的袍子,她才明白他想做什麼,才真正開始驚慌。
「不要!」太快了,她只是想來看看他的傷口,不是要來陪他做這種事。
烏又深聞言僵硬地停下動作,瞇眼打量她,她看起來如驚弓之鳥,他又嚇著她了嗎?
「好吧,別讓我等太久。」他放開她,讓她恢復自由。「你知道我已經等得夠久了,我的耐心有限。」打從兩年前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想要她,他等了她足足兩年的時間,已經快等不下去。
朱玉凝沒答話,只是紅著雙頰想逃跑,又被烏又深抓回來。
「等等!」他又氣又好笑地瞅著她。「你還沒幫我上藥呢!」
朱玉凝只得硬著頭皮,重新為烏又深上藥,這回她記得小心別用力。
隨著時間過去,他們兩人的關係好像更往前推進一步。
「啦啦啦……」小梅的心情好極了,打從烏又深受傷那一天起,她的心情一直都是這麼好。
原因無他,很明顯她家郡主又再一次成為烏又深的最愛,而她懷疑烏又深從未變心過,只是耍了些小手段,讓她家郡主誤以為他已經對她不感興趣,真是有夠奸的。
小梅不怪烏又深狡猾,只怕朱玉凝想不開將他推開。若問她對烏又深的態度為什麼有這麼大轉變,第一是因為烏又深是她的救命恩人,第二還是救命恩人,第三、第四都是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她現在已經在妓院遭男人蹂躪,哪還能這麼快活?
所以,她很感激烏又深,而且為了她的主子好,她也得早點撮合他們兩人,畢竟老是為僕不是辦法,她家郡主生來金枝玉葉,哪堪女僕工作的折磨?偏偏她又頑固得半死,至今還不肯點頭當烏又深的妻子,急壞她這個局外人。
小梅帶著槳好的衣服,經過後院的圍牆時,聽見有人在叫她。
「小梅!小梅!」聲音挺熟的,好像在哪裡聽過。
「誰在叫我?」她東張西望,沒瞧見半個人影。
「是我,我在你的上頭,快把頭抬起來。」原來發出聲音的地方不在平地,難怪她找不到人。
「汪、汪公子!」小梅萬萬沒想到,呼叫她的人竟然是汪雅紀,都嚇呆了。
「噓,小聲點兒,別讓人聽見。」汪雅紀偷偷摸摸地爬上烏府的圍牆,小梅摀住嘴看他困難地從牆上跳下來,差點兒沒跌個狗吃屎。
「汪公子,你、你是怎麼……」小梅驚訝到不會問話。
將軍府守備嚴密,除了大門口有士兵常駐以外,府裡也有上百名護院。若硬要說防衛上有什麼缺失,該是那長到無邊無盡的圍牆,除了定點定時派兵巡邏以外,幾乎沒人看管。畢竟四合院本來就是以院內護衛為主,一般人家不會在胡同外設護衛,畢竟胡同太長、也太廣了,沒那麼多人力。
小梅猜想,汪雅紀應該是在牆外徘徊許久,才逮到機會爬牆。
「我有急事找凝兒。」汪雅紀急切說道。「我聽說她被賜給烏又深為奴,這事兒是真的嗎?」
小梅點點頭,凡事都藏不住,看樣子這消息已經在京城內傳開。
「該死,為什麼是他?」汪雅紀一聽說這消息以後眼睛就不斷噴火,一直嫉妒到現在。
「汪公子……」小梅被汪雅紀的表現嚇一跳,他一向溫文儒雅,像個謙謙君子,沒想到個性這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