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鬼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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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我說我結婚了。」她再次強調。

  「不……你騙我,你一定是不喜歡我才會這麼說的。」

  她閉了閉眼。「不管你信或者不信,反正我言盡於此,你要怎麼想,都不關我的事。」

  怎麼會這樣,彭立榮承受不住這種打擊,他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受傷過,他掏出一片真心想跟她交往,怎麼會碰到這一鼻子灰。

  范流星掃了他一眼,打算離開。

  「范流星,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他做最後一搏,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都義無反顧。

  她搖頭。

  「范流星……」

  「我不想再看見你。」她口氣倏變嚴厲。今天,是她進這所學園以來說了最多話的一回,算是破了例,若非看得出這個男孩算是正派,她也不會費此唇舌。

  「啊!」彭立榮突然吼了一聲,失望地把手中盛綻的紫玫瑰狠狠往地上丟去!

  她聞聲回頭,頓時怔住,看著散了一地的紫玫瑰,心好痛,玫瑰何辜,竟得受這種欺凌。

  就因為它無根,也就無依,所以無助,這才任由人家摧折,一如她。

  范流星傷懷地彎下身撿起一枝枝的玫瑰花,小心翼翼地捧在懷裡,彭立榮見狀,連忙蹲下去撿拾。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我不知道你那麼喜歡花朵,我不是故意要把它丟掉的。」彭立榮以為事情有轉機,不斷的想爭取她的重新認定。「范流星,花都髒了,別撿了好嗎,我這就去花店重新訂購,馬上送你一束最美的好不好?」

  她無動於衷,小心地捧著花兒看他。「到此為止吧,你再付出,也不會有任何的收穫。」撂下這句話,隨即飄然離去。

  彭立榮看傻了,耳朵根本聽不進她的拒絕,現在腦子所飄蕩的,淨是她美麗的倩影。

  ※ ※ ※

  花何辜。

  回別墅的路上,范流星心疼地看著無辜遭受粗暴對待的紫色玫瑰。

  在它被丟棄的那一剎那,她升起心有慼慼的感觸,明知被採下的花兒已經沒有生命,但她寧願看它自然凋謝,而非被殘忍的摧毀。

  所以她撿拾而起,細心呵護。

  不否認這是一種可笑的移情作用。

  車子回到別墅,轉進車庫停下,范流星捧著花束進屋。

  燈火通明的大廳今晚奇異的沒有傭人在場,平常這時候總會忙碌的準備晚餐。

  她沒有多想,正準備上樓;豈料,從酒櫃的另一端突然走出一條人影,赫然是幾天沒出現的石鳴尊。

  她停下腳,有些怔忡地望著他,然後對他一頷首,有禮卻生疏地對他說道:「你回來了。」

  「還是這麼冷淡。」他嗤聲。

  她斂眉,不知道如何答腔。

  石鳴尊睇她,炯炯的黑眸像要吃人似的。「好幾天沒見到面,怎麼樣都該展現一下對我的熱情,算起來,我們應該是在新婚蜜月期呢。」

  「是嗎?」她微歪腦子思索著:這石鳴尊怎麼愈來愈奇怪,淨說些莫名其妙的傻話。

  「難道不是。」他冷哼兩聲,眼神從她臉上移開,盯在她懷裡的紫玫瑰上。「特地去買花?」

  她搖頭,憐惜地看著懷裡的紫玫瑰。「人家送的。」

  「人家?哪個人家?」

  「你不認識。」

  「男的?」

  「嗯。」

  他下巴收緊,邁步走向她。「那個男人為什麼送你花?」

  「我沒問。」

  「他打算追求你是吧?」范流星的美麗不是只有他看得見,尤其學校那種環境,不用她招手,自然會有一大堆蒼蠅聞香黏上。

  她拒絕響應,反正她的事與任何人無關。

  「你接受嘍?」石鳴尊的手指輕觸紫玫瑰的花瓣。

  「沒有。」

  「是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極度的陰沉。「既然沒有接受,為什麼要這麼珍惜它呢?」

  瞧她多麼小心謹慎地在呵護這束玫瑰。

  「因為花兒無辜。」她疲憊回道,至於個中理由,沒必要跟他解釋。

  「花兒無辜?」他冷笑。「不對吧,無辜的是這個男人,喜歡你,卻晚了一步,可惜你范流星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他面部線條突然添上幾許凜然,在譏諷的同時,他更是殘酷地折下一朵花蕊。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騰它?」范流星猛然間跟只刺蝟一樣的張開尖銳保護網,反射性的攻擊高高在上的石鳴尊;她忘了面對的人是個惹不起的帝王,只覺得被毀的花蕊有如自己,是那麼的無辜,當她從那個……那個不知叫什麼名字的同學手中搶救下它,目的是想讓它有個喘息空間,可以依循自然而沒,但;連這份小小心願他也不給。

  石鳴尊看著從來不曾如此激動的范流星,冷峻的神情愈來愈剽悍。「捨不得我毀了你的後路?」

  她嚷聲道:「我知道你心裡認定了什麼,你以為我答應人家的追求,所以你不相信我的話。」她恨道:「就算如此,與你何干,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你……」他抓住她的肩膀。「我送你昂貴的珠寶你視同垃報,而小小的一束花朵你卻視若珍寶,怎麼,想追求你的男人比我條件更好是不是?」

  石鳴尊懂什麼?

  他的贈予全是利益式的交換,然而那位男同學,至少在送花的那一刻,是用一顆誠摯之心在待她。

  但這份心情她不想洩漏,所以也不打算繼續跟他爭論。

  「你放心吧,他根本不如你。」范流星退讓一步。

  「我卻看見你為他動了心。」

  「我動心?」她幾乎要笑出來,為這天方夜譚的想像。「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了?」他無故失蹤好幾天,她連問都不問他的去處,甚至見了面,還是一如陌生人似的冷淡對待。

  她徹頭徹尾的把他摒除在生命之外。

  如此的漠視他。

  「范流星,你最好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石鳴尊的妻子。」他不斷提醒。

  范流星特地一揖,就宛如上場的演員。「石少爺,范流星不敢稍有忘懷。」

  「那就證明給我看看。」

  「你要我怎麼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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