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一顆心全奉獻給了她,他不想要在兩人之間有任何的阻隔,他想要的是與她心靈上的深處碰撞,所以他是決計不會蒙騙她的。
「霆哥哥,我知道了,我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冷芙伸出雙臂勾住他的頸子,示意要他彎下身子。
懂她如他,他微弓身軀,讓她可以踮起腳尖就能覆上他的薄唇。
她軟嫩的粉色雙唇輕輕貼在他剛硬的唇上,兩人沒有任何激昂的相濡以沫,只是閉上眼擁抱住對方,藉由雙唇來碰觸彼此,那心靈上的激盪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親密。
護城河染上一片墨黑,水面上忠實的映照出天空閃爍的火花,一如兩人用虔誠的心探訪對方,毫無掩飾的將自己的愛意呈現給對方知曉。
第9章(1)
白天裡的鳳陽大道兩旁全是開門營業的商家與路旁小販,而採買食材、貨物的百姓以及閒逛的人民全在這裡活動。
冷芙與綠繡兩人走在其中,但是現在她們沒有閒情逸致到處亂看,兩顆心懸在半空中,直直往大道的盡頭走去。
「小姐,您真的要獨自赴約?這好嗎?」綠繡皺眉盯著冷芙佯裝平靜的側臉。
「嗯!宇文徹說了,他要我一個人赴約,不然就要對霆哥哥不利。」雖然她從不認為單憑宇文徹一人之力,就可以撼動得了霆哥哥,但是她絕對不許有人拿著任何事情、任何謠傳來傷害霆哥哥,就連以訛傳訛的荒謬謠言都不許。
所以她決定不告訴霆哥哥,單獨赴約,心中早已打好算盤,決意將宇文徹即將說的話完全否決。
就在這時,冷芙瞧見不遠處的桂花橋上站立了一名男人,她定睛一看,辨認出那個男人就是今天的邀約者。
「綠繡姊姊,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冷芙將手伸到懷裡,用力握緊暗袋裡的翠玉鳳墜,接著跨步向前。
「嗯!小姐,您小心一點,我在這裡看著喔!」綠繡躲在一棵樹後,大眼直直盯著冷芙的背影不放,神色頗為擔憂。
冷芙將手伸出暗袋,緩緩的走向橋,接著在距離宇文徹有五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到底要說什麼?」冷芙的口裡全是滿滿的鄙夷與不耐。
今天的她身穿鵝黃色衣裙,將她向來白皙的肌膚襯得更加粉嫩,頭上僅用一撮烏絲盤上小髻再用檀木髮簪固定,落在肩上的長髮因風微微飄動,看起來絕麗萬分卻又帶有少女的氣息。
宇文徹一雙眼直盯著她睞去,心裡想要她的意念更加沸騰再沸騰,簡直要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瞧他呆傻的盯著自己的模樣,令冷芙大感不悅,她高高聳起眉,嘴角微勾睨著他,「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可沒有時間跟你瞎耗。」
鄙夷話語傳入宇文徹的耳裡打醒他的慾念,他隨即開口,「我等一下要說的話會讓你大呼不虛此行的。」
「哦?是嗎?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想向我隨意編造霆哥哥的壞話,那你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冷芙頓了一下,然後惡狠狠的瞪著他,「我跟霆哥哥無話不談,我們倆如膠似漆,他曾允諾我再過十一個月就要娶我入門,所以你還在想著要娶我的話,那很抱歉,我恕不奉陪。」
她之所以不能馬上成為霆哥哥的妻子,全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害的,而且也是他害得霆哥哥在朝廷上老是遭受打壓,每每公事都多到做不完,無法得到休息,讓她好心疼,所以面對這個罪魁禍首,她絕不輕易給予好臉色。
冷芙口口聲聲全是她那個該死的霆哥哥,字文徹說什麼也不肯甘心,因為她原先就是他的人呀!那個嚴霆怎能後來居上一直保持贏家的姿態呢?
「芙兒,難道你忘了以前的我們是如此的恩愛嗎?」難道兩人一同攜手上街、一同談心的畫面對她而言都是無意義嗎?
「什麼恩愛?我對你只有朋友的情誼罷了!」冷芙從懷裡取出兩人的訂婚信物丟在宇文徹身上,「這個東西還你,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宇文徹接過翠玉鳳墜,心中的怒火猛然高漲到頂點,他用力的扯住冷芙的一隻細腕,大聲喊著,「難道你就不能愛我嗎?我這麼的愛你,為什麼會得到這樣的下場?」
「你這個狂夫!你快放開我,你把我弄痛了!」看著他暴怒的面孔,冷芙心底升起濃濃不安與害怕,只好武裝自己。
「你罵我狂夫?」宇文徹攏起眉頭,他自詡自己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而今最深愛的女人竟然認為他是狂妄、精神錯亂的無知人民,令他火冒三丈。
突然間,宇文徹曲起自己的手讓冷芙靠近他,卻一改方才盛怒的語氣,軟言軟語的在她頂上說道:「我可憐的芙兒,你可知你口口聲聲說愛你、說要娶你的男人究竟是什麼角色?」
冷芙偏頭不語,她答應過嚴霆要相信他的,所以她才沒有興趣同宇文徹說心上人的背後話。
瞧她不說話,宇文徹接口又道:「早在九年多前,嚴霆與你的父親冷傑一同出征,那時你的父親為了保護他而受傷中毒,結果他為了不讓冷傑說出實情,就當著大家的面,一劍將你的父親殺死了。」
「你騙人!」冷芙回過頭怒瞪著宇文徹,但是她的黑眸中卻隱藏不住詫異。
字文徹聳聳肩,「我沒騙你呀!你想想,冷將軍受重傷回到軍營,不到一個時辰,嚴霆就以冷將軍無法再承受毒發的痛楚,一劍刺死他,你用你那聰明的腦袋想想,這其中又有什麼玄機?」
「我不知道。」冷芙不想順著宇文徹的話,去推想嚴霆當時的怪異舉動。
「我想,那天嚴霆跟你的父親兩人一同出去打探敵情,當時敵方突然出現,嚴霆就拿你的父親當人肉盾牌為他擋箭,在事後,為了以防你的父親會說出實情損害他的顏面,所以就一劍將你的父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