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岳父!」
「嗯,賢婿,怎麼說?」李家老爺不敢造次,以後李家的生意還得靠墨家的幫助。
「你的女兒現下又有所不甘,你說,該如何是好?」墨言將問題丟給他,省得自己煩心。
「爹爹!」
「住嘴!」李家老爺面有難色,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也只能狠下心了,「賢婿,是我家的女兒太胡鬧了!」
看了看墨言懷中的大女兒,他心中一酸,她是自己與結髮之妻的愛情結晶,可他耐不住寂寞,在愛妻死後,又重新娶了一房。
對不起死去的妻子,也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你就權當是玩笑,開開心心地迎娶小倩吧!」他終究是老了,小輩的事情,他不應插手過多呀。
「老爺!」蘇柳不敢置信地大呼小叫,「這樣碧兒的聲譽該怎麼辦呀?」
「爹爹……」李碧兒也沒想到自己的親爹竟會這麼的狠心。
「既然李老爺子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第4章(2)
一切就如初時一樣,結束時也是荒誕可笑。
暫時罷工的婚禮,又重新開始。
新娘子重新一番梳洗打扮後,新郎尾隨其後,一步之距,不多不少。
靜下心來,李倩也想通了墨言的舉動,果然是老狐狸,做法竟是如此的不留餘地。他若真的娶了李碧兒,怕李碧兒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而他口中別院,她是有所耳聞的。
那是一座久未人居的處所,每月定時有人上門打理,至於別院的用處,傳書更多是傾向,那是墨家處罰得罪他們的人所處地方。
簡而言之,便是類似於刑房的地方。
李碧兒嬌生慣養,到了那裡,下場不容樂觀。
反之,李碧兒不嫁,可她如此叛逆之舉早已傳遍這個地方了,哪戶好人家會願意下聘迎娶呢?
唉!這個男人,真的是把李碧兒的路,前前後後都斷得一乾二淨。
穿過轎子的窗,透過薄薄的紗,她看見他耀武揚威地騎在馬上,一臉的淡定溫和,和剛才老猾巨奸判若兩人。
難怪他年紀輕輕,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將墨家的生意推上了巔峰。
傻傻地呆望著他,突地感覺有人在注視,順著一望,便對上了一雙揶揄的雙眸,臉一紅,她趕緊放下紗。
摸了摸自己發紅的臉,她其實一直不想去面對。
她以為他真的要娶了她妹妹,坐享齊人之她三從四德,什麼聖賢之書,看得不少,但真的要她有容乃大,她,做不到呀!
相比他們,她更羨慕上官大哥和花兮兮,起碼他們恩恩愛愛,沒有人可以介入得了,羨慕呀。
思緒百轉千回,等她回過神,一堆丫鬟、婆子們在一旁,一個接一個的,吉祥如意,早生等他溫馴地遣散了那一堆人貴子,白頭偕老……
她的腦袋還是熱烘烘的。
一根金色的細棒,穿過她的紅蓋頭,緩緩地向上拉,等到完全地掉落時,他的臉在燭光中也清晰可見。
「娘子……」他輕輕地喚。
她聞言一抬頭,便望進一灘柔情中,耳際都開始泛紅了,這樣的墨言不是她所熟悉的。
「該喝合巹酒了。」
眼睫下垂,微微起身,等來到圓桌前,伸手拿起酒杯,與他交叉而喝。待飲盡杯中的酒水,男人卻突然俯下身來。
炙熱的男性氣息拂過她的鼻樑,男人死死地用他的嘴堵住她的嘴,兩人之間相濡以沫,酒水在兩人之間交換。
帶著濃濃yu/望的舌頭不斷地刺探著她的小嘴,連她絲滑的內壁也不放過,一一品嚐完畢,李倩才有了喘息的空間。
「你!」嘴裡滿滿是合巹酒苦苦的味道。
「這合巹酒不就是象徵著同甘共苦嗎?」心喜地看著她因他而染上了紅暈,指腹摸去殘留在她嘴邊的液體,然後放入自己的嘴裡。
津津有味地品著,還不想放過她,「娘子,為夫有說錯嗎?」
這個該死的男人!
他怎麼不去給她死!
「好好,是我的錯,我忽視了新婚之夜,不可多說話!」曖昧地眨眨眼,「應該多做事。」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裡裡外外都叫這個男人給佔去了,可被他這麼一調侃,她還是會羞呀。
輕易地拿下她頭上的鳳冠,擺放在桌上,一頭黑如墨的頭髮垂瀉而下,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掌,愛不釋手地用白玉梳子一下一下地梳著,意猶未盡。
坐在那裡乖乖不動的她少了一股靈氣,多了一份恬靜。柔情地如一名乖巧的新婚妻子,不過……利眸看到她裙側的皺痕,小貓的爪子還是有點尖呢。
銅鏡內,一名如玉般的男子輕輕地梳著女子柔黑的烏髮,眼神溫柔。如此美麗的儷人圖,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女子的表情有些僵硬。
她以為,以他的性格,他必定是性急地吃遍她,卻沒料到他是這般柳下惠地為她梳頭。
遠處的吵鬧聲似乎靜下來了,「你不去招待賓客嗎?」她淡淡地開口。
她以為他會先招待賓客,再帶著一身酒氣回房,倒頭就睡。
「新婚之夜,為夫怎麼能被人灌醉酒呢!到時不就不能跟娘子紅羅帳內春曉暖了!」
她無語了,這個男人現在動作如此的惜香憐玉,連說話也是斯文非常,只可惜說出的話讓人……不知如何回應。
男人將梳子放在了梳妝台上,改用手指輕輕地抓過,然後還在她的頭部溫柔地按穴,讓她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漸漸軟下來,整個人不知不覺地靠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彎下腰來,下巴抵在女人的肩膀處,呼出的熱氣撩人地噴散在女人敏感的脖頸處。
他沒想到今天會這樣一波三折,雖然如願娶得了她,心情卻極壞,但看她一臉的泫然欲泣,滿腔的煩躁神奇地消失了。
掌下僵硬的肩膀,顯示當事人之一的她也沒有多好過,心中怒火隨風而逝,可是另一種火卻在蔓延。
當他發現新娘子不是她時,他憤怒,甚至有了殺人的慾望,李家那一對母女,他從心裡鄙那時他心中只有折磨她們的念頭,敢讓他不爽的人,他絕不會放過,他本打算娶了那個令人厭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