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大她一歲,長得是國色天香的花美男一枚,比她還要美麗百倍。
「別纏著南大哥,就不會礙我的事。」
唐黛妮咬咬唇,眼中儘是不甘。「他是我的。」
「現在不是了。」
「可我還愛著他!」
「你那不叫愛,叫佔有慾。就像本來被你丟到一邊的玩具,看到別人玩得開心,就想把它搶回來是一樣的心態。」
「不是這樣的!我其實一直都很後悔——」
「有些事,後悔也沒用了。當他決定放棄設計珠寶的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放棄你,因為你已經破壞了他對愛情的那份美麗憧憬,所以那陣子他幾乎設計不出任何作品,你該知道自己對他的傷害有多大。」唐黛妮聽了很震撼,也有很深的愧疚。可是轉念一想,她的眼神又活了起來。
「這不正表示著他很愛我嗎?他這麼深愛過我,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唐浚淡笑。「再美麗的玻璃摔破了,就算心疼得要死,就算常常會想起它本來的面貌又如何?它還是破了,就算重新補起來,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美麗。他曾經深愛你又如何?
不,與其說他深愛你,還不如說他自以為對你的情感是愛。說到底,你只不過是佔了先機,是第一個闖進他生命中的女孩,是一個男人單單純純的初戀而已。他沒吻過你、沒抱過你吧?正格點說,你和他之間根本不算男人和女人的關係……」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唐黛妮氣哭了,伸手摀住耳朵。「我不相信你的話,我會證明他還愛著我!我一定要他回到我身邊來!」唐浚的神色一冷,也失了耐性。
「我說過別礙我的事。」
「我愛南東爵,究竟礙你什麼事了?」唐浚不語,唇角卻勾起一朵笑花。
那模樣,美麗而充滿算計。連唐黛妮見了都忍不住打個哆嗦。
可惜,她依然沒聽到唐浚的回答。因為今天唐浚是主角,很快地便被其他業界大老找去聊天,根本沒空再理會她。
這樣也好……
他怕她礙他的事,她也怕他礙她的事啊,既然兄妹兩人從小就不太對盤,那就各走各的路吧……說要跳舞,自然是跳舞。
南東爵把駱席安拉到一旁,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扶住她的腰。今天她穿著一身淡紫色露肩小禮服,長髮盤在頭上,露出她纖細性感的頸項,頸子上戴了一條細細的鑽石項鏈,在燈光下微微閃著光芒。
她頭低低的不說話,乖巧地讓他帶著舞,注意到有一道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她身上。
「喝酒了?」南東爵關心的問道。
「嗯。」
「為什麼喝酒?身體才剛好……」
「被逼的。大老闆的話能不聽嗎?何況我還丟了人家的花,得祈求原諒。」
「聽起來你是在怨我?」是啊,是怨你。駱席安抬起眸,幽幽地看箸南東爵。
有多久沒這麼近看著他了?十天還是半個月?為什麼他明明是她的男人,她卻不能正大光明的看著他?
「我最近一言在想一個問題……」
「說。」
「會不會你要結婚了,而我在婚禮當天才知道新娘不是我。」每次喝了酒,她的膽子就會變大許多——勇於說出平常不敢說的話。說完,又搖搖頭。
「我知道你沒說討要娶我,我只是打比方,像是其實我現在根本就是被你耍著玩之類的?你根本已經在籌備和唐小姐的婚禮?」南東爵薄唇一抿,又輕輕勾起。
「你對自己那麼沒信心?」
「我是對你對我的感情沒信心。你愛她,不愛我,你卻說要選擇我,放開她,這樣的邏輯不奇怪嗎?如果你還愛她,她也愛你,為什麼你們兩個不能在一起?為什麼要選擇和我在-起?或者,是你本來以為她已經不愛你,所以你選擇我,卻沒想到她突然回來了,因此才左右為難?」駱席安說了一串話,瞬也不瞬的望住他。
她幾乎是屏息地等待著,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他溫柔地微笑,帶著她在舞池中轉了一圈又一圈,讓她幾乎快要暈眩時才緩道:「我並沒有左右為難,我只是要你等我。做得到吧?」駱席安還是沒回答,就像他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一樣,是帶點賭氣意味的。曲子剛好結束,她轉身想走開,南東爵卻拉住她——
「十點在門口等,我送你回家。」
「你送唐小姐吧,我會自己回去。」她甩掉他的手,快步離開。
對,她是在鬧脾氣,因為他說他是她的男人,為什麼她不能鬧點小脾氣?
想著,她愈走愈快,卻在游泳池邊被唐黛妮堵住。可能是因為今天的音樂太美好、點心太可口,游泳池邊並沒有什麼人,連假裝沒看見她都不行。
第7章(2)
唐黛妮今日一身火紅洋裝襯得她青春洋溢,短短馨馨的發因夜風飛揚。她看起來心情很好,唇邊還勾著鬼祟的笑意,像是絲毫未被方才南東爵那個舉動所影響,一見到人便開門見山地說——
「駱席安,你知道南東爵愛的人是我吧?他很愛我,我們打小一塊兒長大,後來理所當然訂了婚,雖然是口頭上的,可這件事全部人都知道。雖然現在他說要和我分手,可是你知道那只是一時的氣話吧?他太愛我了,就算恨著我也是愛我的,所以他遲早都會回到我身邊來,說這話是為你好,你退出吧,不然到最後受傷的人絕對是你。」
駱席安很想轉身就走,沒想到唐黛妮竟伸手抓住她,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她的手臂,讓她有點疼。
駱席安皺眉望住她。「你想做什麼?」
「我們玩個遊戲吧?駱席安。」唐黛妮笑得一臉嬌柔。臉上是笑,抓著駱席安的手卻緊得不能再緊,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我不想陪你玩任何遊戲,唐小姐,請你放開我。」沒想到這兩兄妹都一個樣,喜歡用強的。
「你非玩不可。這樣你才會知道我在南大哥心中有多重要,而你的存在又有多麼不值一提。」說著,她死命扯她,像是要把她給拉進游泳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