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伏衣嘲諷地」笑。
「你笑什麼?」就算是傻姑娘也感受得到他的不懷好意。
他瞇了瞇深邃的黑瞳,低柔道:「原來好心有好報就是這麼一回事,藉由這群傻人的嘴,把你推給我。」
伏衣的調侃,她聽得明明白白。
「不、不是這樣的,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而且我怎麼敢癡心妄想呢?」她垂下眸,他可是神仙呢!改鬮蠡崳伊耍恕w垢s8E牘燿[薷漇嬽@@?
「紗兒,你別開口。」眾村人不讓她受委屈,繼續仗義執言道。「伏衣公子,紗兒是個好姑娘,她一點心眼都沒有,你別隨便誣賴她,我們認為你得娶她是因為……因為你欺負人,當然就得負責。」
「咳、咳咳……大夥別再說下去了,我不會允許紗兒嫁給他。」一位住著枴杖的婆婆吃力地從後方踱出來,她發上包著一條碎花布巾,臉孔還被布巾遮掩去大半容貌,身子顯得虛弱委靡,連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
「阿婆,您怎麼出來了?」韓紗緊張地奔過去扶住婆婆虛弱的身軀。「您的身子不能見風的,我扶您回去。」
「好,咳、咳咳……我就是要帶你回家的。」阿婆掃了伏衣一眼,一陣風恰巧吹過來,掃開遮面的布巾,有一大塊青色的印記覆蓋在她右半邊臉上,讓她顯得有些恐怖。
「咱們快回屋裡去。」韓紗聽話地扶著婆婆回家。
「等一等,凌婆婆,紗兒的婚事……」
「村長——咳,咳咳……什麼婚事?紗兒要跟在身邊照顧我,她哪兒都不能去。」
她看也不看伏衣一眼,執意要韓紗送她回屋。
「不成的,阿婆。」小丸拉住阿婆的手道。「那位伏衣公子欺負……他欺負紗姊姊,咱們要替紗姊姊出頭才行,一定要叫他娶紗姊姊。」雖然她覺得很不捨,因為新娘不是她,不過紗姊姊更重要,她是最受村人疼愛的寶貝。
「替紗兒找婆家?咳咳,我會替紗兒找個咳——咳咳,找個適合她的婆家,這位公子可以離開了。」阿婆擺明不願跟伏衣搭上關聯。
[這位老人家身體不好,內傷嚴重。」伏衣幽幽的冷語阻止了執意離去的步伐。
韓紗驚訝地回首。
「你看得出來阿婆有內傷。」神仙公子果然厲害,知道困擾婆婆多年的內傷是一種很難醫治的怪玻「而且她命不久矣。」他微微一笑。
韓紗頓時臉色大變。「住嘴,不許你詛咒我阿婆。」她原本還冀望他能賜藥救命,哪知他一開口便沒好話。
「紗兒,沒關係,咱們回屋裡去,婆……咳咳……婆婆得服藥了。」
「對,時辰到了,是該煎藥了。」地扶著她往回走。
紅影倏地一閃,擋住她們的去路,挪榆的聲音更是隨之揚起。
「阿婆心腸不好,明明知道自己隨時會斷氣,卻強押個傻丫頭伴隨在身側,不給自由。」伏衣看出她身上帶有嚴重內傷,至於是由何種武功所造成,他倒是看不出來。
「伏衣……」韓紗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吼他,口吻是深深的不滿。「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阿婆。」
「大膽,竟然犯上。」隨從掠前要拿人。
「無妨。」伏衣不以為杵,美麗的臉龐浮現奇特的笑意。「人在死前總會拖著至親在身旁,這沒什麼好意外的。」
「你住口,住口——」他口口聲聲詛咒阿婆會死,韓紗氣白了粉臉。「我確定了,我總算確定了,你不是好人,你不是仙,你是魔,是魔……」
「傻丫頭生氣了。」他笑得好開心。「我是在為你著想,替你出頭,你怎麼反倒惱起我來。」
「你快跟我婆婆道歉。」
「傻丫頭,我給你機會,只要你走過來,我就讓你跟隨我。」伏衣緩緩伸出邀請的手,俊美的面孔綻放著魅惑。
「我不要!」她想都不想地毅然回絕道。
「你不要?」伏衣浮上一絲迷惑,這丫頭總是違背既定的邏輯。
「是,我不要你,我不想跟你走。」她無比堅決地道。
「是嗎?」妖魅的瞳孔緊緊睇著她清純無邪的杏眼。
韓紗不為所動,只是惱怒地與他對峙,她無法原諒他詛咒阿婆的行為,太可恨了。
「伏衣,你走吧,你配不上紗兒。」阿婆忽然道了句,帶著韓紗重返居住的竹屋。
伏衣表情一寒,起步掠前,手一撈,勾住韓紗的纖腰——「啊!」她眼一花,然後腳板離了地。
「紗兒?」村人們又驚又恐地大吼,然而,紅影卻以著不可思議的速度掠出眾人的視線外。
身為老弱婦孺哪有力氣追趕救人,大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紗兒被伏衣擄走而束手無策。
「紗兒!」
第三章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韓紗不斷地掙扎喊叫,即使被強行安置在華轎裡仍然想要跳出轎外,她要回去。「我要回家,你要把我帶去哪裡?我要回家。」
「我是要帶你回府呀!」伏衣言笑宴宴地回答她,驀然出手點住她穴道,她頓時無法動彈。
她又驚又恐,身子怎麼突然間不能動彈了?
「騙人、騙人,你明明把我帶出了桐村,哪是回去?!離村子愈來愈遠了,抬轎的轎夫身手好伶俐,步伐既穩且快,不消一會兒,窗外所見已不是她所熟悉的景物。「伏衣。」
「你真的不當我是神仙啦?直接喊我的名字。」他當真惹惱了這個可愛的傻丫頭。
杏瞳瞪住他。「你不是神仙,你不是,你是惡魔。」她指控道,已經不再迷戀他。
「你總算是大徹大悟了。」他抹了抹她額上因氣惱而滲出的汗珠兒。
「你別摸我!」她反射性地吼道。
「怎麼,怕我玷污了你的乾淨純潔?」他不為所動,反倒更貼近她。
韓紗一愣,他何必說得這麼嚴重,不讓他親近是因為想到他的嘴唇碰到她的嘴唇時,體內燃起的燥熱感讓她覺得好難堪。
「你離我遠一點。」單單聞到他的體息就、心猿意馬了。
「如果我偏要呢?」大掌故意捧住她紅艷艷的雙頰。
她不能動彈,也無法抗拒,不過就算她能反抗,又豈能鬥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