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他忘記該如何運用言語。
她摸著鼻子,用著一種近似委屈的撒嬌方式,說道:「好疼好疼……」
「哪裡疼?」他放柔了眼神。
「鼻子。」剛剛在他後面走著,他突然停下來,她一股腦撞了上去,疼得要命,連眼淚都差點被擠出來了,而她的眼鏡也在碰撞中掉了。
「好,不疼了。」他哄著。
「我的眼鏡不見了!」她跺著腳。
「沒事,再配一副就行了。」
他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何月平時總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對著他,他的臉色當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她現在嬌弱的小女人模樣,激發了他想疼惜她的慾望。
「我看不清楚!」她頭好暈。
他張開懷抱,將她抱起,看到被踩碎的眼鏡,「有幾度?」
「好深好深。」她開始醉言醉語了。
好吧,跟一個神智不清的女人說話,他也腦子不清楚了。
他將這只迷失的小白兔送回家,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她在路上自言自語,他則是完全被耍得團團轉。
把從她包裡拿出來的鑰匙放到客廳的桌子上,他扶著她來到她的臥房,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後,礙於孤男寡女的,對她名譽極為不利,他便想轉身離開,但就在他準備離開時,手腕上多了一股力量。
「又怎麼了?」他回過頭,看著她,語氣很無奈。
「不要走啦……」她撒嬌著。
「為什麼不要我走呢?」凌鋒轉過身,面對著她。
「嗯……陪我……」
她醉得糊里糊塗,她努力地睜大眼睛,想看眼前的人,奈何一片銀白色的月光傾洩於房內,他背對光源,她根本看不清,再加上八百度的近視,她看得更是一片霧濛濛的。
「對啦,你不要走……」她單純地重複著。
「真的要我留下來?」
他知道她的意思,情場浪子怎麼會看不出一個女人的心,只是若是單純地蓋棉被純聊天,可不是他的風格。
「對!」她用力地點點頭。
「我留下來,可不會只是睡覺聊天。」他提醒道,眼睛開始閃著狩獵的光芒。
「那你要幹什麼?」她撫著自己搖來搖去的頭,突地正色道:「那我陪你好了,你想做什麼,我陪你。」
「真的?不後悔?」他從來就不是君子,而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好囉嗦。」她放開他的手,不滿地嘟著嘴,「隨你,以後不理你了!」她忿然地將自己埋進枕頭裡。
不是沒有女人誘惑過他,只是他不知道他的意志力會這麼的單薄,一個喝醉酒的女人,竟然能引得他蠢蠢欲動。
她身上的套裝,因為一番折騰,早已皺巴巴的,腳上的高跟鞋,一隻被她踢掉了,另一隻則半掛在她的腳踝上,她的腳很漂亮,沒有因穿高跟鞋而磨出來的角質,一片平滑。
她半趴在床上,下半身正對著他,及膝裙子微微上卷,正好依稀可見黑色內褲,他摸摸下巴,他還以為她是個清純的女人,沒想到穿了這麼悶騷的蕾絲絲質內褲。
她的胸罩和內褲是同個款式,他剛剛扶著她上來時,在她彎下腰時不小心看見的。
「那我就留下了。」他開口。
「嗯,這才乖嘛,我喜歡聽話的人。」她含糊不清地說道。
「呵呵,我會很乖……」
他緩慢地解開自己的身上的衣物,裸著身體,一步一步地爬上床,脫下她腳上那只搖搖欲墜的高跟鞋,放輕自己的重量,側壓在她的身邊。
「我乖乖的,有沒有獎勵?」他紳士地問道。
「嗯……」她已經聽不見他說什麼了。
「那我自己來。」他撫著她的黑亮烏絲。
「嗯……」她迷迷糊糊地應道。
揚起一抹微笑,他吻住讓他覬覦了好久的鎖骨,她的鎖骨很美、很凸,好像能盛住一碗水一樣,非常引人注目。
……
夜很長,他們可以慢慢耗……
第2章(1)
清晨的鬧鈴突然響起,何月在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迎接她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糟糕!眼鏡呢?
她伸手在櫃子上摸索著,沒有摸到,無聲地一歎,她伸到第二格抽屜,嗯,有了!幸好她有預備多一副眼鏡,以備不時之需。
胸口好涼,她拉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胸前,等等,她一驚,為什麼她感覺好像怪怪的?
她不喜歡裸睡,這樣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還有她的背後為什麼熱熱的,好像……
「早。」晨起的男性嗓音帶著絲絲朦朧,凌鋒將自己的頭放在她的肩上,手毫不客氣地擁住她的腰。
「你……」她不是個傻傻的女孩,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床上,單純地以為不可能沒發生任何事情,但她不會像一般失身的女孩一樣大呼小叫,她只是很好奇,與她發生關係的是誰?
下/身很不舒服,身體像被拆了一樣,這便是做愛後的後遺症?她必須說,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或許她遇到了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能力太強導致她很不舒服,俗稱縱慾過度。
「你忘記了?」男人語氣有著淡淡的不滿,摟著她腰部的力道稍稍加重。
這個聲音很熟,她轉過頭,看著躺在她床上,她身邊的男人,她恍然大悟地說:「是你……」
「想起來了?」俊美的臉部總算有了笑容,緩和了剛剛的不滿。
「你有沒有病?」她動作利落地扯過一半的被單,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一臉的寒霜。
凌鋒的臉部一僵,他這麼久以來,不管多晚,都沒有跟女人同眠過,這是他的原則,昨天,他難得打破自己的原則,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的對話會這麼有新意!
「你是什麼意思?」
「我們都是成年人,發生關係是正常的。」雖然昨天因為酒醉佔了一大半原因,不過她自己也有不能推卸的責任,誰讓她自不量力地亂喝酒。
「因為以你的過往情史,我相當地好奇,你是否健康?」這一次她換了一個比較文明的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