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許搶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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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生氣了?」曹煜風見她冷著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現在別生我的氣好嗎?我頭好痛。」他蹙著眉頭。

  她的表情閃過不忍。「我沒生你的氣。」她回握他的手,溫柔地撫摸他的額頭。「我是氣江穎虹。」

  「我跟她說清楚了……」

  「噓……沒關係。」她撫摸他的髮際。「我們現在不說這個,我沒生你的氣,真的,從頭到尾就是她讓我煩,但我們現在不說這個,你好好休息。」她低頭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她身上熟悉的清香讓他不自覺地放鬆,腦內的壓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我不想住院,我想回家。」醫生方才建議他最好住院觀察兩三天,但他不想待在醫院。

  「起碼待一天好不好?」她柔聲說道。「腦震盪總要觀察幾天。」

  他歎口氣不說話。

  季漓撫著他的臉,捺下性子跟他說好話,曹煜風平時看起來挺講理,但身體不舒服時,任性的一面就會跑出來,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平時很少感冒生病,婚後有一回得了流行性感冒,任性地喊著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要喝雞湯、要吃冰淇淋,就算她沒睡意,也硬摟著她一起睡覺。

  「怎麼了,不舒服嗎?」曹家人聽完醫生講解,走回病床,見曹煜風的臉皺得像苦瓜似的。

  「他不想待在醫院。」季漓為難道。

  曹彥風笑道:「都忘了這傢伙最討厭打針吃藥上醫院。」

  「煜風啊,還是待個兩天保險。」曹母說道。「等一下護士小姐就會來移床了。」

  曹煜風依舊苦著臉。「我沒事,我想回去。」

  曹彥風笑道:「幹嘛啊?都幾歲的人了還耍性子。」

  曹煜風睜開眼,不高興地看了二哥一眼。

  曹母拉了下曹彥風的衣服。「你少說話。」

  「就住兩天。」曹父發話。「阿濰你留這兒,萱萱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照顧。」

  「好。」季漓說道,女兒交給公婆她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即使曹煜風拉著臉不停說要出院,但沒人理他,這事還是定下來了,原本曹煜風該留在加護病房觀察,但一來沒病床,二來他的情況也不算嚴重,就讓他住進雙人病房,季漓自然跟著他睡在醫院,曹彥風與曹父曹母待了半個多鐘頭,確認他們轉進雙人房後才離開醫院。

  至於傷勢較重的江穎虹,自然佔了加護病房一個位置,季漓沒去看她,怕自己忍不住伸手賞她巴掌,那邊的事由張偉銘處理。

  他們出了車禍,張偉銘算是第一個知道的,他在飯店等不到人,當下就打了曹煜風手機,正好讓警察接了,因為江穎虹父母人在國外旅行,妹妹又在中部念大學,一時無法趕上來,就由張偉銘代她處理一些事。

  江穎虹從手術室出來轉進加護病房後,張偉銘熱心地來為他們說明狀況。

  「她麻醉一退就讓我過來表達歉意,還說所有的費用都由她負擔。」

  季漓面無表情地點頭。「費用出來我會拿給她。」既然她是肇事原因,由她來賠償一切再好也不過。

  張偉銘瞥了眼閉著雙眼似乎已經睡著的曹煜風,頷首道:「我會跟她說,煜風還好吧?」

  「嗯。」季漓點頭。「就是頭痛。」

  「那我就不打擾了。」張偉銘識相地說。

  其實他很想問清楚到底為什麼會出車禍,曹煜風與江穎虹說是起了口角,但口角的原因兩人都沒提。

  後來警察一直追問,江穎虹才說是為了生意上的事,聽起來像是臨時編出來的,他不信,但基於當時警察在場,自然不好追問。

  現在曹煜風睡了,他也不可能去問季漓,丈夫跟另外一個女人在車上起口角導致車禍,她心裡一定很不舒服,不管季漓曉不曉得真正的原因,他都不好追問,只好等曹煜風醒來後再說。

  張偉銘走後,季漓回到病床邊,拉好簾子。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她在床邊坐下,看著曹煜風蒼白的臉,除了腦震盪外,肋骨的挫傷也讓他不舒服……

  「老婆。」他睜開眼。

  「怎麼了?」她傾身向前。「頭還很痛嗎?」

  「比剛剛好一點。」吃了止痛藥後,症狀減輕許多。「只是睡不著。」

  「會想吐嗎?」她問,頭痛、頭暈跟嘔吐感是腦震盪患者最容易感覺到的症狀。

  「還好。」吃了藥之後,症狀減輕不少。

  她抬手撫摸他糾結的眉頭,下滑至太陽穴輕輕按壓,讓他舒服一些。

  他抱怨。「如果我們在家,你就可以幫我按摩了。」他想念精油的氣味與她力道適中的按摩。

  她輕笑,明白他想說服她離開。「不行,你要在醫院多待一兩天,確定沒問題我才帶你回家,你想按摩,明天我回家把精油拿來就是了。」

  他心有不甘地歎氣。「陪我。」他拉了下她的手。

  「床太小了。」她耳語,但還是順從地躺在一側,只有上半身靠著他,左腳微曲著,右腿踏在地上。

  他轉頭將臉埋在她頸邊,讓她的味道充滿他的鼻間,趕走醫院的氣味,她的手指技巧地按摩他的頭皮,力道很輕但讓他很放鬆。

  她低頭親了下他的額頭。「對不起。」

  他疑惑地睜開眼。「為什麼道歉?」

  「如果我不叫你去,你也不會改變主意……」她自責地說,當她聽到他出車禍時,整個人都慌了,全身冰涼,差點沒昏過去,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

  若不是警察在電話中說了一句只是輕傷,她怕是一路哭著過來。

  「你在胡說什麼?」他蹙眉。「這關你什麼事……」

  她以手覆住他的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害怕,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他抬眼看她,瞧見她眼中的濕氣與擔憂,心中升起一股憐惜與暖意。

  「我什麼事都不會有。」他拉低她的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不要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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