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太過積極是會嚇跑他。冥冥,你可要好好把握這位天之驕子。」他深怕她嚇走凌少雲似地叮嚀她別太過花癡。
古冥冥再也忍不住地大聲抗議道:「喂,在你心目中我真的這麼沒格嗎—。好像只要對方有錢我就什麼都不顧的貼過去。」她也要挑對象的好不好。「倒是你怎麼突然發起神經來,一直對我凶,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嫉妒?嫉妒我找到一個好男人,把你給拋棄了。」
他蹙眉。「憑你?」
「我沒有資格嗎?」她磨牙。「我猜想你應該是愛上我了,雖然一開始你想把我嚇走,可惜沒有成功,緊接著瞧見我這人挺可愛的,不由自主地就動了凡心,再加上你擔心我私自行動會遭遇上危險,於是把我留在身旁保護。然而,你的身份畢竟是特殊的,一個不小心終究還是會牽連到我,你思前想後,最後決定壓抑住自己對我的感情,把我推給另一個男人,然後捧著破碎的心靈暗自神傷。」她哼了哼聲。
「哪知你根本就沒有想像中的豁達,所以當你發現我對凌少雲真的有好感時,就開始憤怒、生氣、強吻我出氣。」呵,這種劇情合情合理吧,而且把項惔給貶低為得不到所愛的可憐男——她 咬牙切齒地打壓他的人格好安慰自 己受傷的心房。
「女瘋子。」他輕喃了聲。
「我是瘋子,但你也是一個陰陽怪氣的神經男。」罵完後,她往樓梯口跑。見他沒追來,又狠狠地朝他扮了張鬼臉。
瞧著她纖麗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項惔拭了拭受傷的嘴唇,然而刺痛卻是從心窩處而來,一針一針地扎箸。
讓她對凌少雲動心,是他的本意,然而他又對她的晚歸耿耿於懷。
挺可笑的。
倒是最後終究要下定決心!
時間可以淡化一切,項惔相信時間可以穩定住起了波紋的情緒,讓他的情弦重回平行線。
一大清早,一輛轎車在項家別墅門前停下,大門一開,古冥冥現身,上了凌少雲的車。
難怪她喜氣洋徉。
項惔站在陽台處目送著地喜孜孜地跳上凌少雲的座車揚長而去,表情不動如山。
這是最好的情況……
讓古冥冥主動離開他。
「去哪?」凌少雲接她上車後便往市區而行。
古冥冥伸了伸丁香小舌,挺不好意思地道:「真是過意不去,竟然讓堂堂一位大總裁當我的司機,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跟你在一塊也挺有意思的。」他毫不介意,反倒很樂意接受這一份工作,據知內幕雜誌社的記者所跑出來的新聞都令人「瞠目結舌」,那麼何不參與一次呢。
人生不妨來點驚喜!
「不是違心之論?」這位凌少雲也挺特別,不僅沒有富家子的傲氣,更沒有門第之見。
「我有必要委屈自己嗎?」他反問道。
「說得也是。」她鬆一口氣,微笑道。「這樣我就安心了。」
「倒是你的臉色很難看,沒睡飽嗎?是不是昨天太晚送你回去。」
「不關你的事,是我昨晚跟一個惡棍大戰一回合,害得我整晚失眠,臉色當然難看。」想到昨晚的爭執就悶、就怨、就怒。
「惡棍?你指誰?項惔。」他不可思議的輕嚷,冥冥竟然敢說項惔是惡棍。
「除了他還會有誰。」大惡棍,大混蛋,專門欺負她。
「你跟他有仇?」
「我跟他之間的梁子是結大了。」她咬牙切齒。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對了,冥冥,你是怎麼跟項惔認識的?據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一位很重視隱私的男人,連我都只知道他隱藏在暗處操控著幾家公司,除此之外,他不曾洩漏過屬於他的任何背景!而你居然能夠讓他注意到你,甚至讓你這位大記者進入他的別墅。」
「那是因為我纏功厲害。」她大言不慚地道。
「他就任由你糾纏?」神奇喲。
「他不得不。」其中的恩怨和秘密古冥冥不願說,也不能說,她只道出一些沒營養的說辭。「要怪就怪他功力不夠甩不掉我,合該被我糾纏。」
「他也有甩不掉的人。」他興味盎然地問。
她也覺得很可笑,但項惔確實是把她留下來。「反正我就是厲害嘛……」
「項惔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凌少雲別具深意地問著她。
「他是——」她倏地住口,警戒心起,即便項惔對她很壞,老愛欺負她,但職業道德要顧,尤其他的身份一曝光肯定會替他惹來殺身之禍,必須小心。「那傢伙不就是一隻繡花枕頭,空有美麗外表,骨子底沒有半點墨水。」
「這麼不中用。」
「是啊是啊,你比他好上百倍。」
「多謝誇讚。」眼底的笑意更濃。「我和他比較起來,你欣賞誰?」
「當然是你,那傢伙算什麼,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地方只有那張臉孔。」
他終於笑出聲音來。「或許我該找個機會把這番評論告訴項先生,請求他放你一條生路,別再糾纏你。」
「啥?」她大驚失色。「不可以,你絕對不可以把剛才的難聽話轉述給他聽,你會害死我的。」
「怎麼是害死你?你這麼討厭他,當然要想辦法脫離苦海呀!」
「哎呀!我…:。我不走自然有其用意,你先別問了,呀,到了,我要下車,麻煩你了。」她不願深究下去,像逃難似地跳下車。「謝謝你撥冗送我一程,過幾天我再跟你約時間,我請你吃飯。」
凌少雲卻步下車,看了這楝二十多層高的大樓,這楝樓可是一處禁制區,是由政府機關的高層人士在運用,一般民眾未經申請是不可以隨意進出的。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他好奇地問。
「查資料。」她是來調查項惔最近所鎖定的案子是否跟政府官員有所關聯,否則神秘兮兮的他不可能專往公家機關的資料室伸出魔掌。
對於項惔這個人,她已經有大略的明白,此人個性陰晴不定,脾氣難以捉摸,對於他不在乎的人事物異常的寡淡冷情,然而對於他所在乎的東西卻又霸道的想佔了她忽地愣了下,回想她的評論—— 對於他所在乎的東西卻又霸道的想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