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是另一波纏綿的開始,如是反覆,直到夜深人靜也不曾停止……
第6章(1)
童百合不太想醒來,可是身子所傳來的酸軟感,尤其是昨夜被男人狠狠入侵過的雙腿間的酸痛,讓她無法控制地呻/吟出聲。
睜開眼,映入眼的是空蕩蕩的另一半床鋪,昨晚纏著自己不放手的男人,此時已經不在床上了,浴室裡沒有傳來水聲,代表他也沒有在裡頭洗澡。
童百合撐起虛軟的身子,有些愣愣地看著床裡的擺設,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有著男女交/歡後特有的味道,她會以為這段日子以來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場夢,一場她幻想出來的瑰麗綺夢。
從新婚夜開始,風致帆就像一頭餓了很久的狼一樣,狠狠地將她吃過一遍又一遍,教她沒有一天的腰可以直起半個小時以上,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惡的還是得忍受家人揶揄的目先,教她差點就羞得抬不起頭來做人。
童百合羞澀,但她身邊的男人卻一點也不以為然,反而笑得大剌剌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還好像很洋洋得意似的。
想到那個男人,她便想起,他們才剛去一趟蜜月旅行回來,還沒有好好休息一會,風致帆的公司便打電話來,說有一個緊急的事情要他去辦,叫他馬上出國。
想起昨天風致帆因為不得不跟她分開一個星期,就藉此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一番,香艷火辣的情景教童百合不得不把臉埋進枕頭裡,強逼自己忘記那教自己渾身燥熱起來的記憶。
可是趴在床上的動作,只會讓地想起昨晚他是怎麼從後方進入她等等更香艷、更教人喉頭發乾的情景,最後,她逼著自己離開那張能產生太多遐思的大床,走到窗前稍稍推開原本緊閉的窗戶,讓室內濃郁的氣味變淡一些,再撐著虛軟的腿走進浴室清理自己。
等童百合一身清爽的回到房間,還沒有拿出吹風機吹乾頭髮,擱在床頭的小巧手機便震動起來,她拿過手機,發現居然是那個剛離開沒有多久的男人發來的訊息。
「起來了嗎?」
看著那短短的訊息,童百合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是這麼的雀躍,她操作著手機,回了一個訊息,「剛起來,你現在到機場了?」
她記得,風致帆這一次好像是要到美國去洽談公事。
等了一會,可是遲遲沒有等到他的訊息,正當她有些小失望地想要放下手機,心想他應該是登機了,不得不關上手機,可放下手機的同一時間,他的訊息又來了。
童百合的心再次雀躍起來,點開訊息,看著那短短的「對」字,期待他會打來一大段文宇的心,不禁有一點點的失落。
用訊息以及電話聯繫,好像又回到還沒有結婚時,兩人還在交往時的那段日子,那個時候,她也是看著風致帆傳來的訊息,一邊想著他是不是也在想她,一邊掛念他。
只不過才分開幾個小時而已,她卻已經開始想他了,而且還比以前更加地想,是因為才剛剛新婚,所以她才特別地想他嗎?
童百合不得不這樣想,否則她會後悔當初結婚時不跟著他搬到北部,而選擇要以他的不時出差換來兩人留在南部居住的可能,如果當初自己跟著搬過去北部的話,或許他現在就不需要三不五時得出差,無法待在自己的身邊。
察覺到自己又開始失落起來、一點也不淡定的反應,童百合要自己漠視這好像在搭乘雲霄飛車似的心情。
她甩甩頭,將這樣的情緒驅趕出腦子外,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讓自己像還在交往時那樣,時不時就會失落,只有在見到風致帆的時候才會高興一點。
結了婚之後,她就已經是人妻了,斷不能像還沒有出嫁前那樣任性,得為自己的丈夫多想想,免得他難做,這是自已在出嫁時,母親再三的叮囑。
她得堅強起來,所以童百合放下手機,拿出吹風機,將自己一頭長髮吹乾,然後換上居家的休閒服,準備給自己做一頓早餐。
剛收好吹風機,手機又傳來一陣震動,童百合再次拿起手機,點開那一則也是風致帆傳來的訊息……
「我想你。」
看著那三個字,童百合只覺得自己有種難以言喻的想哭的感覺,她分不清那到底是欣喜的眼淚,又或者是想念他的眼淚,下意識地,她將那歸類為欣喜的眼淚。
這只不過是頭一天,接下來的日子,她該怎麼辦?
童百合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的想念風致帆,她以為即使在婚後他出差時,她最多只會像交往時那麼的想他,但她似乎估計錯誤了,她前所未有的想念他,想到連心都微微揪痛起來。
她需要找些事來做,來轉移自己太過專注在於想念他的事情上,所以她快速地回覆了他的訊息,然後像手機會燙手似的將它放到床頭櫃上,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外室,走到廚房給自己做了一頓複雜且豐盛的早餐。
吃過了早餐,她便回到娘家,跟她媽媽待在一起,兩母女談天說地的聊了一番,而後結伴到傳統市場買菜、回家做飯。
一切都跟結婚前一模一樣,彷彿自己從來都沒有結過婚似的。
「早點告訴她,你不就不用忍受分開兩地的相思之苦了?」
風致帆才收起手機,耳邊便傳來一句極分刺耳的嘲諷,他一語不發地漠視這句嘲弄,強逼自己將分散的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身處的環境上,一雙銳利的墨眸環視四周,將一切不尋常的地方一一找出來,再將沒有成脅的東西一一剔除,這是他的工作。
他擁有超乎常人的直覺,能將不尋常的地方找出來,還能分辨出那是有害又或者是無害,然後作出最適合的判斷,將有害的障礙全數剷除。
「難道你還在怕,當她知道後就會離開你?在你們已經結婚後?你以為有多少個女人可以接受一段婚姻,是建立在一個謊言上面?」似乎是見他無動於衷,說話的人一而再地挑戰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