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我吧?」
「你!裴書寒,你這小人,竟敢暗箭傷人!」她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不懂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於她的辱罵,他一點都沒放在心底,甚至還朝她不屑的諷笑,「你這樣偷雞偷狗的摸到一個男人的床上,就很光明了?」
「你!」
「怎麼?嫌我壞了你的好事?我早在這裡等著你了,就憑你也想從我手裡搶到崆峒印?別說你的身手不好,這崆峒印也是有靈性,是會認主人的,你在幾百年前和我們第一次交鋒,不就早該明白來著?」
「少瞧不起人,我……」她突地想起,自己還沒從皇帝那裡得到提升的功力,是怎樣也打不過眼前這男人的,她心下暗叫一聲糟,正想法子逃走,卻被他看破心思。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說完,裴書寒隨即功向她的要害。
她假裝迎敵,卻早已有所準備的脫逃而去,眼角瞄到內室裡有身影晃動,心下一喜,以為是皇帝,正想抓他過來,卻被裴書寒識破。
「你休想!」他伸手扣住她的肩旁,粗暴的將她往後用力一拉,還補上致命的一擊,只見她鮮血直流,人也狼狽的倒在地上,現出了原形。
當她露出一身火紅色的狐狸身影時,蕭鵬飛和杜小蝶一起走了出來,兩人瞪大眼看著在地上顯然只剩一口氣的辛雅,都嘖嘖稱奇。
杜小蝶想靠近她,卻被裴書寒一把抓住。
「別靠近她!」
「你別瞎操心,她都被你傷成這樣了,還能把我怎樣啊?」
「小心一點才好,她狡猾成性,誰知她又會耍出什麼手段,除非她死絕了。」裴書寒惡狠狠的說著。
「那還不簡單,朕就讓她死絕了,再把她的皮剝下來做成一件美麗的狐皮大衣,送給小蝶姑娘好了,誰教她連朕的主意都敢打,簡直是找死!」
她的情況遠比他們看到的還要好一些些,但也去了半條命,她很不甘願,決定要讓裴書寒後悔。
她的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猙獰的笑意。
蕭鵬飛提劍刺了過去,卻被辛雅一把頰住劍尖,她用力推開他,將劍尖換了個之向,直直的往杜小蝶的身上而去。
裴書寒見狀,伸腳用力朝她踢了過去。
蕭鵬飛也十分機靈的接住飛落的長劍,用力的刺向辛雅,直入心臟部位。
她慘叫一聲,氣絕身亡。
裴書寒並沒有放鬆警戒,他推開杜小蝶的身子,掌心化出一道氣體,從那狐身脫離而出的一團黑氣,用力功擊過去,只見那團黑氣消失於無形。
他伸手摟過驚魂未定的心愛女人,對她溫柔的安慰輕語,「沒事了,小蝶,我們回家了。」
「嗯!」
而另一方面,寒幕天和辛諾也順利的處理完有關陶晶晶一夥人的事情,將他們全都處理得乾乾淨淨的,陶家上下一百多人,瞬間瓦解、分散,自是引起江湖人一陣熱烈的討論。
但陶家在江湖上並沒有太好的人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勢力,最後自是不了了之,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最後又因裴家莊的喜事,而掩蓋過去了。
裴家莊辦了一場隆重、熱鬧又盛大的婚禮。
會有這樣一場婚禮,並不是裴莊主本人喜歡熱鬧,他一向是個低調神秘的人物,想要見上他一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連與他做生意的大商人,最了不起能見到的就是寒總管。
但聽說裴莊主很寵愛他要娶的新娘,為了表示自己對她的珍寵,他發話下去,要寒總管替他籌劃、舉辦一場婚禮,而未來的莊主夫人則要求寒總管也和他們一起舉行婚禮,這下子,這場婚禮就更有可看性了。
京城裡的人都對這場婚禮十分的注意,就連當今皇上都偕同他最心愛的妃子一起出席,是這場婚禮裡最重要的貴賓。
可惜的是,那是一般人的想法,裴莊主和寒總管卻都因為他的出現,導致他們更多的麻煩而不悅,甚至必須要在表面上尊重他而在席間感到更加的憤怒。
兩個新郎倌和皇上一起端坐在主座裡,一個滿心不悅卻又面帶溫和笑意,另一個原就冰泠嚴肅的臉龐變得更加的陰沉難看,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了數十度,猶如北風過境般,讓人紛紛繞路前行。
「莊主,今天是我倆的大喜之日,你別擺出一副人家欠你錢的表情,那會讓人誤以為你是被迫娶妻的。」
「是啊!」一手摟著心愛的年輕、新進的妃子,一臉優閒自在又笑得十分開心的蕭鵬飛,不知死活的附和著,「書寒,你再繼續這樣繃著臉,朕都要以為這場婚禮是朕硬逼著你娶親的,而不是你心甘情願要給新娘子一個名正言順的交代。」
「少廢話!你是最沒資格說話的人。」冷冷的堵了他的嘴,裴書寒用著極為嚴厲的語氣對他斥喝著。
「哎呀呀!今天你可是新郎倌耶!別這麼凶神惡煞的樣子嘛!你看看,你這麼可怕的模樣,讓你的老丈人嚇得半死,萬一他一後怢,就到新房裡去把新娘子帶回家去,讓你晚上沒娘子可以抱,到時你連哭的心情都有了。」
「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可以讓你不必有哭的心情,就能教你馬上抱著你的女人痛哭流涕,嗯?」
他冷冷的威脅,讓蕭鵬飛只是挑高眉笑了笑,接著拿起酒杯豪爽的一飲而盡,「好,好,朕很清楚自己的出現,讓你和幕天不能趕快去新房和新娘子見面,不如朕就做一次大好人,坐在這裡替你們主持大局,你們想回新房去抱新娘子就快去吧!」
蕭鵬飛一副大發慈悲心的睨著他們。
裴書寒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發一語的站了起來,轉身就大步離去。
這時,寒幕天也跟著站了起來,卻聽見他嘖嘖有聲的發表言論。
「幕天,你可別像你家主子一樣,沒說句感謝的話,就掉頭走人啊!做人可是不能這麼無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