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小瑤還好吧?」得知一切危機過去,商梓璇匆匆趕到舒家大宅探望。
「她沒什麼,只是稍稍受了點驚嚇在房間休息。」蘭念祈給坐在客廳的商梓璇遞上一杯茶,讓她不用太擔心。
「那就好,不然我會很自責。」商梓璇一臉歉疚。
「這關你什麼事?」蘭念祈一副你想太多的模樣。
「如果我能把她送進公司大門再離開,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你怎麼會預測得到?何況只是小事一樁,別亂想了。」
「喂喂喂!你們當我是透明的還是怎樣?」銀漓坐在一旁委屈的苦著一張美得不像人的臉,太可惡了,怎麼連正眼都不瞟他一下?
「咦?你怎麼還在這兒?」商梓璇故作錯愕的說,沒讓眼底的笑意洩露。
「哇,你們是利用完我就嫌我佔位置了嗎?」銀漓咬著薄唇,昭示著自己真的被傷透了心,「好歹我也費盡了心思,哎,我果然是生無可戀啊。」
「話不是這麼說,你家門主不需要你護衛了嗎?你在外面遊蕩算是失職吧?」
「嘖嘖,好像我家主人沒了我就會死一樣,怎樣!黑巽、錦昂、殤爵是白吃飯的是不是?」
蘭念祈和商梓璇相視一笑,摸摸鼻子,快憋笑到內傷,果然跟這小子耍嘴皮子是最好玩的,「所以你想怎麼樣?」
「難得出來放風,當然要找小璇陪我玩啊!」銀漓理所當然地說。
「我?」商梓璇故作苦惱,「我還想活久一點,不想被你蹂躪至死耶,怎麼辦?」
「死女人,你有良心點好不好?」銀漓鬼魅般的身影,一陣風般就貼近了商梓璇,幽魅的氣息故意撩著她,「我可是聽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想說陪你去殺掉姦夫的。」
商梓璇微怔了一下,心底暈開一陣陣暖意,但是臉上依舊是調笑,「難道傳說中的姦夫,不是正是閣下你嗎?」
「我什麼時候變成姦夫了?我明明是正牌的!」銀漓不滿地靠著商梓璇撤嬌,「難道不是我一勾勾手,你就會撲到大床上,幫我暖床的嗎?」
「唷,你的大床上不是已經沒有位置了嗎?我還上得去?」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的心裡只有你,除了你,我可容不下其餘女人。」銀漓還舉起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得了,鬧夠了沒!」商梓璇起身順便拎起了銀漓,還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他過腰的柔軟長髮,「別打擾念祈跟小白兔你濃我濃了,小女子我幫你暖床去要不要?」
「要啊,要啊。」銀漓一把摟住了商梓璇纖細的腰身,曖昧地說:「我才沒興趣管死男人跟他家小白兔的閒事,我比較有興趣跟你玩。」
「那走吧,美男。」
「唷,這稱呼我不喜歡,我明明是猛男!」
「你哪裡猛了?連肌肉都看不到幾塊。」
「我傷心了,我脫下衣服給你檢查要不要?」
「我怕傷眼……」
「死女人!」
無視他的吵鬧聲漸行漸遠,連招呼都沒有打,商梓璇跟銀漓就消失不見,蘭念祈站起身,嘴角的微笑久久沒有消失。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不必說出口就能深刻理解的。
「唔……」
一聲隱忍的嬌哼,在舒氏位於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響起,被抵在牆壁上的某個小女人咬著牙,生怕洩露出自己快承受不住的高喊。
……
兩人瘋狂的從辦公桌到會客沙發,再到門邊,再到玻璃窗邊,直到將每個角度做遍了,他才終於放過她。
氣喘吁吁地被他抱進辦公室內部休息房間的浴室,任由他在浴缸裡替自己清洗,她卻連眼睛都懶得抬起了,但小嘴依舊埋怨:「色魔!」
「究竟誰是色魔了?」蘭念祈沒好氣地敲她,惡人先告狀。
哼了一聲,舒瑤沒搭腔,半晌,蘭念祈才忽然說:「從明天開始,你必須一個人到公司來了。」
「為什麼?」舒瑤猛地睜開疲憊的雙眼,不解的說:「那你呢?」
「現在你已經有資絡充分當好舒氏的總裁了,我當然也應該回到自己的崗位,舒小姐,別忘記了,我的職業是律師,恆簡律師事務所蘭念祈律師。」說完,他起身用浴巾包裹住她的小身軀,帶出了浴室。
坐在柔軟的大床上,舒瑤半晌都沒有出聲,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著裝,理不清自己鬱結的心情,悶悶地說:「我沒有你不行啦!」
「這招沒用了,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可以的。」
「那……」那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呢?不再作為委託律師出現在她的身邊,好,可以,那可以換成別的關係,但他也從來沒有提過啊!她突然發現,自己在這段關係裡,永遠都是被動承受的人,這樣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他沒有說話,好整以瑕地看著她,等她繼續!
「那我們結婚好不好?」深呼吸了一口氣,舒瑤脫口而出,緊緊盯著他,想知道他的反應,儘管這個由她來提出顯得很不矜持,但是只要能在他身邊,她什麼都無所謂。
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良久,他淡淡的回答:「不行。」
「為什麼?!」舒瑤很不冷靜的從床上跳起,焦急地說:「難道你不想跟我結婚嗎?」
這個認知讓她不安至極,儘管想過他還沒有準備要跟她結婚,但她受不了呀!她不要他離開之後兩人的關係就變得莫名其妙,她可以不要求他說愛她,但至少讓她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是個什麼地位吧?
「你才二十歲,剛剛當上舒氏的總裁,還不適合結婚。」緩慢地說著這個事實,蘭念祈的神色中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適合?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可以嗎?我不要聽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舒瑤有些傷心地看著他,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這麼卑微呢?
「那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作好了嫁給我的準備了?還是只想把我束縛在自己的身邊呢?」他凝著眉,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糾結很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