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到底說誰凶神惡煞?」女人還在咄咄逼人的追問。
「你回去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
「你……」
女人壓住火氣,將手上的白色托盤扔到一旁,稍顯粗魯的解開他衣服上的鈕扣,又鬆開綁在身上的繃帶,用棉花沾上藥水,並不算輕柔地給他上藥。
「啊……」十王子在她手上的棉花剛碰到傷口上時,便吃痛得哀嚎了一聲。
「用得著叫那麼大聲嗎?」誇張!
「小姐,你就不能輕一點?」他的傷口還沒結疤,經不住她的故意摧殘。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嬌氣?連這點痛都忍不了?」她對他極其不屑一顧。
「你是存心想害我傷勢加劇,對不對?」十王子咬牙切齒:「我每天見你的棺材臉就已經夠痛苦的了,你還要三不五時假借換藥之名,來蹂躪我的傷口。」害他每次都痛得要死。
她是和他有仇嗎?
「你受不了我完全可以直說,告訴院長讓他給你安排其他護士,我也可以和其他護士調班,讓你以後都不需要再見到我。」他受不了她,剛好,她也很不喜歡照看他這個病人。
她生平最不屑的就是像他這種拿自己生命開玩笑,自以為飆車很帥很酷,就輕賤自己生命之人。
管他是什麼王子,她照樣不屑!
「作夢!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樣巴不得以後都不用再見到對方,我就偏要你照顧我,每天讓你都不得不見到我。」
哼,看誰鬥得過誰?他就算死也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女護士似乎早已預料到他會這麼說,並未生氣,只是專心的包紮著他的傷口,將繃帶纏了三圈,又打了個結,雙手拉住兩頭,往兩邊一緊。
「啊……」十王子立刻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該死!他那小弟現在可是美人在抱,幸福快樂得要命,為什麼他就要躺在這張病床上,忍受這樣一個凶殘女護士的虐待?誰能告訴他,這都是為什麼?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