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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紀曉茹一直處於怔愣狀態,久久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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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曉茹狐疑的盯著柳承業,東京最著名的應該是淺草、銀座、原宿,但他卻帶她到郊外。

  像現在,他們來到一間寺廟,他虔誠的斂眉合掌,不好意思打擾他,她只能環顧四周古色古香的擺設。

  紀曉茹心一動,拿出照相機,調好焦距,輕按下快門。

  「你專心點。」他突然出聲。

  「你對這座廟情有獨鍾哦!我一直以為你是無神論者。」放下相機,她乖乖站在他身邊,想研究佛像的不同點,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概念。在最困難的時候,陪她度過的,一直是他的影像。

  「聽說心誠則靈,姑且一試。」

  「權傾在握,你還有做不到的事嗎?」

  柳承業伸出手,輕輕撥開她頰畔的髮絲,「當然有!人嘛,總是貪心。」「你冀望未來更有權勢?」

  他搖搖頭,「再猜。」

  紀曉茹側著俏臉思索,跟著他走出寺廟,來到寺旁的公園,園裡的池塘養著許多魚。「不猜了,我幫你拍照好不好?」

  「好啊。」柳承業大方的坐在池邊的玄武石上。

  喀喳,喀喳,喀喳:她連照三張才罷手。

  「你身上有日幣嗎?」「有啊。」他掏出皮夾遞給她。

  紀曉茹抽了一張千元鈔票,然後把皮夾還給他,接著往廟旁的雜貨鋪飛奔而去。剛剛的動作如此熟稔,彷彿天經地義,不用加以思考,她或許沒有感覺,對他卻是一種感動。

  曾經,她抽出自己的皮夾拿零用錢給他,當時他只覺得難受,現在卻是一種深深的悸動。

  養老婆是不是就是這樣?

  而她之前幫他完成學業,是不是也充滿這種悸動,所以才願意付出?片刻後,紀曉茹氣喘吁吁的章著一包吐司回來。「老婆婆說這裡的魚可以餵這種吐司。」她打開包裝紙,撕了幾小塊扔進池塘裡,不一會兒,便叫一群鯉魚搶食光了。

  「你要喂嗎?」柳承業搖搖頭,輕笑遭:「原來就是你們這種觀光客,才會把這群魚給養得毫無教養,搶得這麼難看。」

  「這是給人借鏡啊!人為財亡,也很難看。」

  柳承業睨了她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你在影射我嗎?」

  紀曉茹皺皺鼻,「你要對號入座我也不反對。」

  「你一直都是單身一個人嗎?」

  她停下手邊的動作,「一個人比較自由自在啊!」

  「你有沒有想過破鏡重圓?」

  紀曉茹收起笑容,轉頭看著他,「有和沒有之間的差別在哪裡?」晃晃腦袋,她踢著地上的石頭,半晌才繼續說:「破鏡,不可能再圓,和覆水難收的意思是一樣的。」拋個燦爛的笑後給他,她繼續專心的餵魚。「我有想過,到現在仍是。」

  「我沒想過,到現在仍是。你還要繼續這個話題嗎?」

  柳承業瞧著她堅決的瞼鹿,「我留給時間來決定。」

  接下來的行程,每到一個地方,紀曉茹就吵著要拍照,鏡頭下的主角永遠是柳承業。—天的時間,就用了三卷底片。

  柳承業提議去餐廳用晚餐,卻讓紀曉茹拒絕。

  「我累得無法遵守餐桌上的禮儀,就叫客房服務好嗎?」

  「當然好。」柳承業跟在她身後回房。

  「你忙,我去梳洗,你可以不用再關照我,我會自己叫晚餐。」說完,她一溜煙的回自個兒房間。

  柳承業注視著她,直到門合上為止,嘴角克制不住的揚起一抹笑。逃嗎?沒關係,這只是獵心行動的開端而已。

  第7章(1)

  其實,要忘記他們到日本的目的,對紀曉茹而言,是一件簡單不過的事。

  享受完泡泡浴,穿上白色浴袍,她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涼涼的空調降低余留在肌膚上的熱氣,兩頰紅撲撲,身體粉墩嫩,宛如初生嬰兒。

  她在床上滾來滾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玩興大起。

  她站起身,腳踩著床,奮力往上跳。

  「哇!」她笑得開心極了。

  這床彈性極好,她伸出手,再一點點就可以摸到天花板。

  再一點點……摸到了!

  「哈!我摸到了,摸到天花板了。」

  呼!好好玩。如果有錢.紀曉茹決定在家換上相同的六床。

  柳承業叫了客房服務,為她點了精緻的懷石料理,卻久候不見她出現。聽到異樣的聲音從她房裡傳來,越來越清晰,但他聽不出是什麼東西製造出來的聲音。

  他開始擔心,敲了門,卻沒有人應門。

  轉了門把,沒鎖,輕輕一椎,門開了。

  人眼的情景,讓他先是一愣,接著寵溺的微笑。

  她像個小孩子,大玩跳彈簧床的遊戲,雙眼專注的盯著伸直的手臂,直到碰到天花板後,她滿足的漾起笑容,就像沒有翅膀的凡間天使。

  激烈的動作,使她的雙頰艷紅,隨著跳躍的動作,浴袍掀起,春光外洩,白皙修長的腿……他無法克制的吞嚥口水。

  老天!這簡直就是撒旦的誘惑。

  出國多年,他不否認有過一夜情,卻每每在歡愛時,仍可保持理智凌駕在yu/望之上,總在緊要關頭時,仍以安全為量重要考量。

  唯有她,該死的讓他失控,甚至……

  如果再不離開,他怕自己會當場出糗。

  可是雙腿彷彿擁有自我意識.堅持不肯邁開步伐。

  血液開始往小腹集中,他必須用盡所有自制力命令自己不准伸出魔爪,不准靠近她香馥的身子。

  她的笑聲聽起來像銀鈐,清脆悅耳。

  紀曉茹發覺兩道炙人的視線,轉頭望去,赫然是他。

  她緩了身體的律動,有些尷尬被他發現自己在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對不起!我沒有把床跳壞。」見他仍是注視著她,目光無比專注,她連忙補充道:「真的,沒跳壞,如果壞了我會賠。」

  哦!他的黑昨閃著點點金芒,空氣變得稀薄,彷彿有一盆爐火在燒,她覺得呼吸困難。

  「我很久沒玩這種遊戲了。」他慢慢走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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