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帶,堂可可的身子便倒向他的胸膛,下巴也跟著被攫起。"凌夜剛剛跟你談了些什麼?"深幽的烏眸底一片森冷陰邪。
"沒談什麼啊!"無故地,他的質問令她不知所措,仿拂她背著他偷人似的。
"不許隱瞞。"手勁又一緊。
"我根本不認識他,我還想問你咧,那個男人又是哪根蔥?"下巴好痛。
緊皺的小臉讓他心口一緊,他鬆開了手。"算了,別去在乎他,沒有意義。"冷無肅打算把這件事告一段落。
但堂可可並不打算就這樣不清不楚地結束掉,這樣一來她的下巴、纖腰可都白疼了——
"不用問我也猜得出來,凌夜是你以前的情敵對不對,當年你在追求沈默之時,他就是你的競爭對手。"瞧他臉色愈來愈幽魅,堂可可更加肯定自己的臆測正確。"其實那個凌夜也挺不錯的,給人的感覺既斯文又溫柔……"
"你看上他了?"冷無肅打斷她的話,烏瞳再次失去溫度。
"沈默有沒有愛上過凌夜?"她不答反問。
"沒有。"他應得乾脆。
"嘿,這就對啦……"芙蓉臉蛋緩緩流露出邪門氣息,冷無肅瞳孔縮了縮。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作這就對啦?
"我的意思是——當年沈默選擇你,拒絕凌夜,這代表沈默喜歡你。但是我呢,畢竟不是再生的沈默,要我從你們兩個人當中二選一的話,結果肯定會相反,因為我這人呢,比較欣賞凌夜這種溫文爾雅的男人,對於那種狂妄囂張、不講道理的男人咧,呵呵,我敬謝不敏!"
"原來如此……'冷無肅深沉一笑,掛在唇邊的寒意足以將湖面凍成冰。
"沒錯,就是如此。"別怕他,只要闖過這一關,從此之後就海闊天空了。
"這番話的確讓我受益良多,看來我只好學習凌夜了。"
他的話讓她瞪大了眼。"有沒有搞錯?你要學習凌夜?"
"不好嗎?"他低首,一個吻忽然印上她裸潔的肩膀上,牙齒接著一咬,堂可可身子麻酥得一軟;他是咬得很輕,可是全身血液卻忽然間滾燙了起來。
"這……你這算什麼?"她口乾舌燥,他的唇溫仍余留在她的肩膀上,熱烘烘地融化她每一寸肌膚。
"溫柔的勾引呀!"他又微傾前,低沈磁嗓在她唇瓣間迴盪。
"不會吧……"躁意襲心,拜託,可別輕易上當哪。這種男人哪裡會懂得溫柔的真諦。
"倘若我想,我當然也可以變得溫文淡定,只是——你確定自己喜歡平淡無奇的男人?"他倏地收攏手臂,將她納入懷抱中。
身與身緊緊貼住,兩顆心臟卻跳出同一道頻律。
不,不,情慾不能被他撩動起來。
她一退。"不管你怎麼變,你永遠是冷無肅,我還是不會動心。"為了捍衛自己的理念,她毒話說盡。
"哦?"
"再說你不可能會改掉你那囂張的個性。"這才是重點。
"是嗎?"他的唇倏地又欺近,並且含住她的唇片,彷彿帶著電力的雙唇摩擦著她柔軟的唇瓣,堂可可慌了……情不自禁地輕吟一聲,他淺淺的品嚐充滿著誘惑力量,她開始暈陶陶了。
吻了吻後,他滿足地停止,大手捧住她駝紅雙頰,像得逞了什麼似地秘密詭笑了起來。"其實你剛剛說對了一件事,冷無肅終究是冷無肅,萬萬不可能變成別的男人,但也因為我就是我,所以你堂可可注定得為我心動啊。"
唯我獨尊的聲音像雷鳴般炸開,堂可可頓時驚醒!
"你總是如此自傲。"她一不小心淪陷在他的吻技之下,果真立刻遭受報應。
"我是認分,瞭解自己。"他一臉無辜。"要不這麼對你,你早就開溜了。"制住她並不容易,何況現在還在拉鋸之中。
堂可可心煩了,冷無肅總是以著將萬物毀滅的堅決在對付她,她一介小小平兒女子如何抵抗得了他勢在必得的決心!
面對這股劇力萬鈞的激狂,一股恐慌莫名襲上心間,愈跟他胡攪下去愈是牽扯不清。
"我要走。"她突然害怕起來,她的嘶嚷引起側目,卻無一人敢上前做調停,畢竟冷無肅在家族中的地位不容冒犯,而他的感情問題更是不容旁人置喙。
冷無肅攫住她的藕臂。"你最好別忘記先前的教訓。"他展現出不會放過她的決心,要是她執意在大庭廣眾下出糗,那麼他也愛莫能助。
"我並不想被你擄獲,我才不要變成笨蛋。"她狂躁的扭動身體,想掙出箝制,維繫衣服重量的細帶子在扭動間忽然滑下肩膀,就在春光即將外洩的一剎,冷無肅快一步將她接住,護住單薄的衣料"向下沉淪".
她傻掉,臉色忽紅忽白。"你、你、你——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都是你,全是你害的啦,"她又羞又窘,氣惱到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軟軟的渾圓緊貼在他胸膛上,冷無肅臉色跟著一僵,他吸了口氣後才慢條斯理地將滑下的帶子挑回原位。
"你看吧,不聽話的結果就是連上天都在懲罰你。"他譏諷地嘲笑她,眼神則直視她半裸酥胸一瞬不瞬地。
他竟然敢這樣看她,他竟然敢——欽,又能怎樣呢,他的臉皮本來就比鋼鐵還要厚實千萬倍,自然敢趁她"落難"之時享受軟玉溫香的快意。
"反正好處都讓你一個人給占光光了。"她抽緊下巴痛罵他,卻毫無著力點。
"可可,我在期待你也能來佔我便宜,只是你不肯哪。"他大笑。
幾年來沒這麼快樂與滿足了,跟堂可可對峙的時間從來不覺得孤寂,也不再覺得世間只剩下他一人。
一旁的觀眾有人在竊竊私語。
"好奇怪那,剛才那個跟沈默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靠近我之後,我的香奈兒皮包就不見了。"
"咦?你也是啊,奇怪了,方纔我聽二夫人說,她的小皮夾莫名其妙丟了,而且也是在那個堂可可靠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