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人妻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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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瑞冬定定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腳上如同生了根一般。

  這樣的李沫沫他從來沒有見過,在人前李沫沫一向是克制的、有禮的,她膚色雪白、笑容婉轉卻永遠拒人於千里之外,說一句話必定要透出幾個意思,一般人很難聽得清她話裡的真正意思,面對長輩、客人永遠是端莊守本分的。

  這樣的李沫沫無疑是受人歡迎的,可是項瑞冬卻是極其厭惡這種人,他認為李沫沫很做作,說話行事都帶著目的,心機深沉、太讓人防不勝防,他最喜歡的還是沈燕如那種個性,清高卻單純,即使不是沈燕如那種,什麼嬌憨、蠻橫都好,唯獨不要李沫沫的深沉。

  如果說項瑞冬討厭李沫沫,還不如說是在害怕被她所俘虜,這樣的一個浪子哪容忍的了自己被一個聰明女人束縛住身心。

  第2章(2)

  眼前生病中的李沫沫雖然依舊淡漠如昔,可是他分明看到了她不同的另一面,李沫沫畢竟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呢。

  「能不能請你離開?我要起來。」李沫沫抬眼看他,見他如生了根般地站在原地,竟然不著急著離開,不由得有些奇怪,不過她身上燙得厲害,皮膚上是黏黏的汗水,潔癖的心性作祟,她現在極想洗澡,打針吃藥什麼的都得稍後再說。

  「哦。」項瑞冬下意識地回答,忽又覺得不對,李沫沫這是在打發他走?

  「我不要。」他收回剛邁出的腳步,信步走到窗前的沙發坐下,大爺似地蹺著二郎腿。

  李沫沫愕然,不明白這個紈褲少爺又是發了哪門子的瘋,以往他可是最討厭和自己待在一起的。

  「我想洗澡。」她咬咬唇說道,高燒讓她說每一句話都用了很大的氣力,渾身的骨頭感覺都快散了,她抓著被單,手有些顫抖,渾身又冷又熱,似一會受著火烤,下一秒又被丟入冷水裡。

  「你就再做作一點吧,燒成這樣了還洗澡,要我打電話給賀醫生嗎?」項瑞冬自認為難得大發善心,這個心機女真是做作得要死,人都要燒糊塗了還惦記著洗澡。

  「我要洗澡。」李沫沫很堅持。

  項瑞冬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倔女人,一點也不可愛,一點也不討喜,真不知道自己爸媽看上她哪一點了,分明就是一座頑固不化的萬年冰山,他今天真是犯賤才會對她好。

  「隨你。」項瑞冬站了起來,雙手抱臂,「起來啊,去洗澡啊。」

  李沫沫長髮凌亂,雙頰通紅,眸裡有水光流動,淺淡的唇變得如櫻桃般的紅,但項瑞冬知道這個是由於她發燒的原因,李沫沫平時可是唇色可是淺淡得很,他都有點懷疑她的血是冰冷的。

  「請你出去好嗎?」儘管李沫沫聲音再克制,都不由得透出一絲惱怒。

  「我偏不。」項瑞冬高傲地抬著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看她此刻有些發怒但卻極力抑制、由於生病而變得有些嬌弱的模樣,心裡那個爽啊,一直都是李沫沫佔了上風,今天難得讓他扳回了一局。

  「我只穿了睡衣。」李沫沫飛快地望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睫毛,睫毛亦是濃黑捲翹的,像兩把小刷子似的。

  李沫沫這個心機女是在害羞嗎?項瑞冬一愣,然後大笑,「喂,李沫沫,你也會害羞嗎?放心吧,就你那飛機場的身材,脫光給我看我都硬不起來,你就放心大膽地起床吧。」

  這個項瑞冬真是無賴、不要臉,李沫沫心中怒意橫生,臉上的紅暈更深,眼睛狠狠地盯著他。

  項瑞冬看她生氣更加得意,終於也讓這個心機女嘗嘗發怒的滋味了,以前都是她惹得他生氣,如今他也能扳回一城了。

  「項瑞冬。」她聲音冰冷。

  「怎麼?又想告狀啊?你去告啊,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你不給我看,你好意思跟爸媽說嗎?」項瑞冬咧嘴笑著,他的牙齒很白,長相也不錯,長眉修目、高鼻薄唇、笑容魅惑,花花公子該具有的條件他都有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沫沫對他的話感到愕然。

  「你起來啊,怎麼了,不敢了嗎?怕了嗎?求我,我就離開房間。」項瑞冬得意死了。

  李沫沫盯著他看了許久,然後慢慢掀開被子,「好。」竟真的要起來。

  她身上似乎真的只有穿一件細肩帶的絲質睡衣,隨著被子的掀開,能看到雪白的肩膀和兩根細細的紫色帶子,還有性感的鎖骨,她真的很瘦。

  李沫沫抬著頭,深黑的眼眸鎖定他淡淡一笑,「你說的對,我們是夫妻,這也是正常的。」作勢要掀開全部的被子。

  項瑞冬免不了看到了李沫沫裸露在外的肌膚,連連擺手,有些發急,「喂,李沫沫,你是個女孩子,你不害羞嗎?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被有名的紈褲子弟項瑞冬稱不要臉算不算是她的榮幸?想到此,李沫沫又笑了,「你不敢看嗎?」慢條斯理的聲音裡滿是挑釁。

  項瑞冬的心跳漏了一拍,暗呼見鬼,他要是再待下去,明天肯定就有傳言了,說他自破誓言,輕而易舉被李沫沫征服了,這個可不是他想要的。

  「李沫沫,算你狠。」扔下這句話他就逃出了房間。

  門「砰」的被甩上,李沫沫吁了一口氣,想想又失笑地搖搖頭,項瑞冬這傢伙一點也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迷人,而是這樣的幼稚可笑。

  撥了一通電話給賀醫生讓他過來,然後李沫沫撐著身子起來,慢慢向浴室裡走去。

  熱水的溫度撫慰了她的身體,同時也讓她高燒的腦子更加的暈眩,她勉勉強強站著看向鏡子,鏡子的表面覆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只映出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身體的病痛極易引出心靈的軟弱,李沫沫感覺自己疲累不堪,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她的人生卻如此淡漠如雪,所有的花似乎都在過去開完了,最終只剩下一地凋零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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