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個人出門就不危險?」他擔心她,她自然也會掛心他的安危。
「你忘了,我一人打三名大漢都綽綽有餘。」
「就是說你的武功很高強嘛!」她抬高下巴:「你有武功保護自己,我也有。」
「你也有?!」他狐疑的問:「你會武功?」
「我哪會。」她笑睞他,一臉驕傲的道:「可我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丈夫會保護我。」
他噗哧一笑,拿她沒轍。
「你若不讓我跟,我可不敢保證,我們分開的這段期間我會不會又轉性,又變回以前那個任性不懂事的蘭秀儀。」她語帶威脅的說。
她說這話真的駭著他了,她好不容易變得懂事,想和他當恩愛夫妻,若又是回到以前,那……
「好,我答應帶你一起去。」他一口答應。
他原就不想和她分開,只是擔憂若半途遇到土匪她會有危險,不過他自信有保護她的能力,再者,他真不願她又恢復到原來的本性。
「真的?不許反悔!」她一臉開心不已。
「絕不反悔。」見她開心,他也跟著高興:「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一百件事我都答應你。」她笑盈盈的。長年待在宮中哪兒都沒去,重生後可以在郭家和街上自由行走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但人就是貪心,知道能再去龍京城以外的地方走走看看,想來真是令人雀躍。
他摟著她,黑眸深情款款凝睇著她,低沉嗓音吐出對她的要求:「幫我生一對兒女。」
未料到他想說的是這事,她羞得滿臉漲紅,見他直獻著她似在等她的回覆,對上他的眼,她輕點頭。
「真的?不許反悔!」他學她方纔的口吻。
「這、這有什麼好反悔的……」她低首,羞答答的說:「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必要求,我、我本來就想幫你生……」
她話還未說完,一個溫熱的吻冷不防貼住她的唇,他深情的眼神漸漸變得熾熱,高大精壯的身軀燃著火熱的情/yu向她襲來——
他忘情吻著她,雙手迫不及待的解開她的衣服,在進入他專屬的休息房間前,兩人身上的衣物已褪盡,被他打橫抱起,她嬌羞的將臉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在沒有其他人在的鋪子裡,他的行為舉止還真是大膽放肆……
第8章(1)
一早天剛亮,華茜便和丈夫搭乘馬車出發,準備去深山拜訪她爹介紹的收藏古物的奇人。
能夠出門遊玩,昨晚興奮得整夜未闓眼的華茜一點也不覺得困,雀躍的她不時朝窗外探頭,外邊的一草一木她都覺得新奇。
「天蔚,這一整片都是竹林嗎,你看你看,有竹筍冒出頭了。」她興奮的拍拍丈夫的手臂,驚呼連連。
見妻子驚喜的模樣,若不是知道她是蘭家四小姐,他岳父大人最寵溺的嫡女,他說不定會認為她從未出過遠門。
郭天蔚莞爾之餘,內心陡然自責,他猜許是她嫁他這一年來都窩在郭家,難免悶壞了,突然見到外頭的風景自是興奮無比。
他輕握她的手,溫柔的說:「不睏嗎,要不要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
昨晚她興奮難眠,他擁著她好一會,沒想到自己不敵困意先睡著,半夜醒來,見她雙眸還明亮的瞅著他,她要他趕緊睡,他想自己若沒睡她恐怕也睡不著,於是又緩緩睡去,但他睡睡醒醒兩三回,她那雙圓眸依舊晶亮的盯著他看。
「我不睏,一點也不睏。」她兩手輕握他的手臂,撒嬌的靠著他。
「能出門遊玩,這麼高興?」
「你漏了一句最重要的話沒說。」她抬眼笑看他,把話完整補全:「是能跟我丈夫一起出門遊玩,我便高興得不得了。」
他爽朗一笑,愛憐地摸摸她的頭:「先睡一會,免得等會發困,我估計兩個時辰後會到白雲鎮,中午我們就在那裡用餐。」
「白雲鎮,那個鎮上都飄著白雲嗎?」她瞠眼,好奇的問。
他莞爾,細細和她說著白雲鎮的景象,她原是張大眼仔細聆聽,之後將頭貼靠在他的手臂,有一聲沒一聲的輕應。
「白雲鎮的街上還有賣一種雪白綿密的白雲糕,等吃完中飯我帶你去買。」他越說越開心,有心愛的妻子作伴同行原來是這麼歡喜的事。
他話都說完好一會了,未聽見她雀躍的歡呼聲,正覺奇怪,低眼細瞧,原來她已睡著了。
他低笑著,微微側身輕摟著她,免得她睡沉而摔著。看著她連睡著都帶著微笑,可見這趟旅程讓她有多麼開心。
他內心暗自下了決定,日後他若出門談買賣,定要每回都帶她一起出遊。合上眼,他摟著她一同閉目養神,這樣到了白雲鎮才有精神帶她去走走逛逛。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馬車進入另一座樹林裡,依舊閉目蓄養精神的郭天蔚因有習武之人的靈敏耳力,隱約聽見遠處傳來刀劍互砍聲……
警覺的張開眼,他忙不迭地喚著坐在車簾外的車伕。「停車!」
這位車伕上回曾載他岳父去尋訪那位住在深山的朋友,熟門熟路,有他駕車不怕迷路。
「郭少爺,有事嗎?」車伕將車停下,隔著車簾不明所以的問。
行進中的馬車瞬間停下,睡著的華茜也驚醒,張著惺忪睡眼,愣問:「天蔚,發生什麼事,馬車怎不繼續行走?」
郭天蔚表情嚴肅凝重:「秀儀,你待在車上別下來。」說著,他起身鑽出車廂,站在車前遠望,可惜林間樹木茂密,視野被遮擋住,只聽見打鬥聲越來越近。
「不好!趕緊掉頭往回走。」驚覺危險越來越近,他馬上下令。
倘若車上只有他一人,他無懼,即便來再多的匪徒,他都會挺身擊退他們。
當年父母遇劫一事,官府最後以土匪打劫遇害結案,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這些和人無冤無仇卻手段凶殘謀財害命的土匪,是以只要讓他遇到土匪,他一定不放過他們,殺一個是一個,不只是想為冤死送命的爹娘報仇,也是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