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糯米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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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第5章(1)

  鈴--鈴--

  一大清早,怎麼會有這種催魂似的電話鈴聲呢?

  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手錶,真要命!還不到六點,段彬衛伸手將電話線拔掉,繼續睡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定是夏莉兒那個女魔頭打來的,不理她。

  但,不一會兒,一陣撥動門鎖的喀喀聲鑽進他耳膜,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溫泉旅館,再加上日本向來以治安良好傲世,所以門只是普通的喇叭鎖。

  哦!老天!他沮喪地歎氣,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不再來騷擾他?可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他只想睡覺,為什麼她偏不放過他?他懷疑自己上輩子欠了她一屁股的債,這輩子才會被她蹂躇摧殘,叫天天不應,呼地地不理。

  夏莉兒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她當然知道他在假寐,不過這樣更好,她昨晚做了一個巴掌大的雪人,放在冰箱裡一個晚上,所以她今天起了個大早,為的就是想給他一個意外驚喜,她想看到他的笑容,但她不想追究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把小雪人藏在床頭櫃上的旅行袋後面,準備就緒,她開始潤喉。

  「起床了!大懶豬!」一拉開被子,夏莉兒發出尖叫。

  「你媽媽沒教你早上不能掀開男人的被子嗎?」段彬衛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我媽的確沒教我。」夏莉兒驚駭地盯著他那敏感的部位。

  「冷死我了,還不快把被子還我!」段彬衛是氣得渾身直打哆嗉。

  「你那兒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想我想入非非?」夏莉兒快速替他蓋上被子。

  「想你,那兒絕對不會站起來,而是趴下去。」段彬衛冷哼。

  這個不知感恩圖報的傢伙!她都已經把被子還給他了,還好心替他蓋好被子,表示她願意放他一馬,他居然反過來給她一記回馬槍?!把她說成讓男人性無能的倒陽藥似的,好吧,看她如何發揮鬧鐘的功效,鬧得他不得安寧。

  「你嘴巴真臭,再不去刷牙會得牙周病。」夏莉兒像辛勤工作的農夫似地拉著他手臂,要把田里最大顆的蘿蔔連根拔起。不過段彬衛一動也不動,等到他動的時候,恐怕就是給她一拳的時候,因為他已經瀕臨爆炸邊緣。

  「你再下放手,當心拳頭不長眼睛。」段彬衛發出警告的聲音。

  「別發火,天氣這麼好,實在不該把光陰浪費在睡覺上。」夏莉兒趕緊放手。

  她明明是想逗他高興,卻偏偏惹火了他,都怪他不好,如果他肯聽她的話,她早就拿出雪人了;她瞄了一眼旅行袋後面,果然不出她所料,原本胖嘟嘟的雪人已經變成營養不良的難民,都是他的錯。坦白說,她這個人不大會自我反省。

  「司機一定還在睡覺,沒有他開車,你哪兒都甭想去。」

  「不用司機,樓下有娛樂室,我們去打乒乓球。」

  「我不會,你另覓高手。」段彬衛背過身子。

  「彬衛,我有禮物要送你。」夏莉兒搖動他的肩膀。

  「扔到垃圾桶去。」段彬衛忽然感到背後有一陣刺骨的冷風襲來。

  「好吧,夫唱婦隨,我陪你睡好了。」趁他不注意,夏莉兒快速鑽進被子裡。

  「你滾回自己房間去睡!」段彬衛立刻轉身,粗魯地用腳把她踢出被窩。

  「反正我們遲早都會結婚,你就不用那麼拘束了啦!」夏莉兒簡直就像打不死的外星蟑螂,又死皮賴臉地鑽回被子裡。為了安全起見,她躺在他身上,但這個姿勢反而讓她陷入險境……

  除非段彬衛是個死人,才會感受不到她沒穿內衣,隔著兩件單薄的浴袍,壓在胸膛上柔嫩的感覺使他頸間的脈搏急遽跳動……他厭惡自己的反應,但卻控制不住腎上腺素在體內造成的破壞力。

  老天!他已經二十八歲了,十八歲時沒做過荒唐事,怎麼現在突然有種衝動,像是躲在父母親後車座的美國青少年,面對沒穿內衣的花癡,雙手就癢……

  不過,他的手還沒採取行動,她的手就先下手為強地觸摸他的喉嚨,他困難地吞嚥一口口水,粗喘著問:「你的手想幹什麼?」

  「我早就想摸男人的喉結。」她挑逗地發出格格笑聲。

  看著他下巴緊繃,緊咬著牙的模樣,她知道他正在自我克制。嘿嘿!她嘴角浮出一抹得意微笑,她果然是個有魅力的性感女人,如果不是,他就不會如此辛苦地忍耐,她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電到了?」

  費了好大的力氣,段彬衛才從牙縫中擠出狠話。「憑兩粒小燈泡就想電人!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我不說話是因為你壓到我的胃,我有胃病。」

  「說謊。」夏莉兒伸長手臂,將床頭櫃上的旅行袋推開,捉起殘雪,然後以電光石火般的速度將手探入段彬衛的衣襟裡,大笑道:「罰你吃冰棒!」

  「是你自找的!」段彬衛翻身壓在她身上,雙手擠壓小巧柔嫩的咪咪。

  「住手!」夏莉兒憤怒地大叫,身體抗拒地掙扎。

  「要怪就怪你自己愛玩火。」段彬衛野蠻地佔領她的唇。

  「不要……」她抿緊唇線,但她的下巴受到鉗制,迫使她分開雙唇。

  「來不及了……」他的舌尖像恣意搜刮的無情海盜,毫不溫柔。

  「求求你……」一股熱火從她胸口竄燒出來,她必須盡速把火勢控制下來。

  「求我什麼?」他的手掌按在她大腿上。

  「不要傷害我。」她全身上下每條神經都在顫抖。

  「你總算知道害怕的滋味了。」段彬衛一副以壓倒性贏得勝利的相撲選手之姿,從她身上站起來,走向紙門邊,宣告似的說:「若不是我尿急,這次暫且饒你,下次你就不會這麼幸運了。」好大的口氣,明明就是想藉尿遁到男湯冷靜一下。

  這時門外傳來佐佐木的聲音。「段先生,夏小姐在你房裡嗎?」

  「沒錯,你找她有事嗎?」段彬衛光明正大地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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