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絲理智是帶著悲哀的,她似乎每次都臣服在他的索求下。
但她又無法再細想下去。
「呀!」上衣鈕扣被他激烈撩開,沁涼的空氣劃過她的肌膚,花苒苒驚呼一聲,但隨即又被他的唇片給吞沒。
他的手掌欺上她暴露在外的柔軟,以挑逗的方式一吋一吋地折騰著她姣好的上圍曲線。
她的血管快爆炸了!
「不……」無力的拒絕聽起來像極了呻吟,軟軟嬌哦更摧化出厲奔的獨佔慾望……
他將她放倒在沙發上,修長的身軀壓住她,手掌滑向她背脊,熾熱掌心摩挲著她細柔的背部肌膚,不斷游移著……
「聽著,你是我屬意的女人。」他緊緊貼覆上她的嬌軟,狂霸的命令化為焚燒的氣流,強悍地灌進她的方寸間──要她緊記!
「不……」她昏眩了,無法分辨此刻迴盪在空氣中的,是抗令的聲音抑或是她投降的吟哦。
「既然選中了你,我就志在必得!」貪婪的唇舌開始折騰她粉嫩的胸脯,一記接一記的烙印讓她渾身抖顫。
她承受著非人的折磨,每一吋肌膚都因為他的深吻而叫囂、每一根神經都因為他的撫摸而蠢動著。
目眩神迷,花苒苒只知道身子持續發熱中,胸腹之間更凝聚一團烈火在燃燒。
「我、我好難受……」她口乾舌燥,他在她身上下了魔咒,不僅讓她忘了抗拒,神奇地,她的身體還主動獻上。
就在激昂之際,厲奔突然停下所有佔有,仰起的眉目間儘是痛苦之色,不過他忍耐著,現在並非是佔有她的好時刻。
「現在,你知道你有多麼需要我了吧。」粗嘎的嗓音顯示他壓抑得好辛苦,不過值得!
她氣喘吁吁,好半天後才有辦法開口。
「你……你這算什麼?」她迷濛的眼神漸漸變回清明,他的篤定簡直就是惡魔的咒語。
她需要他?
太可笑了吧,這世界沒有誰需要誰的道理,沒有!
「我是在提醒你,這世上唯一能夠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唯有我,再無其他人。」深邃的黑瞳堅毅地鎖住她,要她承認對他的迷戀。
「你──你好大的口氣。」她陡然省悟,大聲反駁道:「我看你是誤會了,剛才純粹是我的生理反應,與愛無關。」她才不會愛上他,才不會呢!
「與愛無關?」他聲音揚起,嘲弄地睇著她緋紅的嬌顏,然後視線移下,定在泛紅的酥胸上。
他連眼神都可以折騰死人。
花苒苒心跳又加快了,但是她的身子被壓制得死緊,根本沒法子動彈。
不!她絕對不能示弱,她絕對不可以被他露骨的視線給擊敗。
第六章
「非關情愛,我再說一次,剛才的反應純粹是生理反應而已,你不要以為運用高明的挑逗技巧我就會愛上你,這是不可能的事。」她傾盡全力否定他的說法。
「看來──你是不打算把心交給我了。」
「不想,我沒有這種打算。」
「可惜哪……」他諷刺的唇愈揚愈高。
「可惜什麼?」她無法控制好奇心。
他貼近她的臉,在她耳畔低語道:「我改變主意了,不再耐心等候你,你最好快快愛上我,把心給我。」
她呼吸一窒。「這算什麼?命令?」
「當是命令也無妨,總而言之,我要你的心裡只有我。」大掌再度覆上她心口,有著獨霸的宣言。
花苒苒全身又發燙,她開始扭動身子,要逃開他,要拒絕他。「你別跟我玩愛情遊戲,既然你自認瞭解我,就該明白,我是愛情絕緣體,不可能對男人動心。」
「你卻不能不為我動心。」他再一次逸出命令。
她快氣死了。
「我不想玩挑戰遊戲。」花苒苒堅持道,她一定是在作夢,否則怎麼會被制得死死。
厲奔慵懶一笑,抬起食指緩緩巡過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所碰觸的地方,都該屬於他。「苒,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曾經問過我你的定位?」
她警戒著,回道:「當時你回答我,要我拭目以待。」
「那麼經過這些日子了,你還是沒有感覺?也沒有答案?」
「有,我當然有感覺,我一直都知道,你把我當成狩獵的目標,你要征服我好滿足你的自尊。」
「我可不是你以前的未婚夫。」黑瞳射出凌厲光亮,非要刺穿她心防不可。「坦白告訴你吧,對你,我不僅僅存有征服心,我還要掌握結果。你,花苒苒,最後終須成為我的妻子。」
此話一出,時間像被凍結了一般,室內凝窒無聲。
久久後──
她眨眼、再眨眼。「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她聲音異常的平靜,沒人知道她的身體發了寒。
「我像是在開玩笑?」
她又沉默了,許久許久後,她才又開口:「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記得那卷錄影帶吧,你飾演情婦的那齣戲。」他悠然回道。
「只因為那一幕。」她的聲音終於有了波動。
「就此,你成為我鎖定的目標。」
她再眨眼,想重重搖頭甩掉這夢魘,卻發現自己竟然沒一絲力氣。
她想笑,真的很想笑。
「你瘋了,你肯定瘋了,也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僅憑一幕戲?沒有這個道理,沒有這種愛上人的理由。」她不信。
「愛,不需要理由,我只要確定那份感覺就可以。」僅憑一幕戲就已經足夠,她綻放出的氣息,屬於她本質的生命力,在在讓他心動。
花苒苒終於笑了出來,卻比哭還要難看。
「你一定是被冷無肅的激將法給刺激到,你一定是不滿我跟你的競爭對手太過接近才會想出這種花招來對付我。」她忍無可忍地掙出他身體,卻因為動作太急猛,跌在地毯上。「啊──」撞到膝蓋,疼死她了。
厲奔起身扶好她。「小心一點。」
「不用你雞婆。」害人還想裝好心。「走開,我要出去。」她忍痛站起,打算開門往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