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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如果你真像你說的那樣,就不會將財產讓給魏愛愛,因為你是無神論者。」行雲推開門離開。

  李暮霖靠著椅背。不愧是他栽培的人,如果真的目光淺短,當初也不會讓他看上了。

  ☆☆☆

  晨起,她拉開窗簾,讓陽光灑落室內——

  「小姐,車子在外頭等你了。」一名侍女打開房門,著實讓魏愛愛嚇了一跳。

  「你們——」

  「我們是奉了李先生的命令特地來幫你打扮。」另一名侍女抱著一件白紗禮服進來,鑲著鑽石讓人不敢直視。

  「我不穿,我要見李暮霖,除非他再答應我一個條件,否則我不會穿這件禮服。」她昨晚輾轉難眠,終於想到一個為難他的方法。

  「這……」為首的侍女有些為難,想了一會兒,「我沒法做主,我先打個電話問看看。」她向其他人使了個眼色,要她們好好看著小姐。

  魏愛愛覺有些好笑,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走到客廳與父母茗茶,當然,孕婦得喝牛奶補充營養。

  約過了一刻鐘,李暮霖出現了,身著黑色燕尾服,風度翩翩,讓她屏住了呼吸。他還是一樣俊挺,真討厭!現在明明就是她佔了上風,卻……

  「怎麼了,等不及要見我,一定要我來接你嗎?」李暮霖想擁她入懷。

  魏愛愛抗拒的退後,怕被他的柔情蜜意灌醉。

  「我找你來是有事跟你談。我想過了,我對從商沒有多大的興趣,將擎天集團送給我反而讓我覺得礙手礙腳,我要你將集團結束。」

  「結束?」眾人驚呼,其中包含魏愛愛的父母,他們已經忘了當初從中搗亂的打算,這根本就是偏離軌道,不是他們要的結果。

  李暮霖神色未變,僅是拿起行動電話,按了幾個號碼。

  「流水,幫我結算到目前為止擎天的資產盈虧,順便預估一下若將整個集團結束需要多少時日。」

  「你們腦袋都壞了不成!」魏建銘首先沉不住氣。這兩個當事人像在討論天氣,到底有沒有用腦袋在想事情。

  「我希望能盡快將愛愛娶進門,我已經受夠失眠的夜晚。」他親了親魏愛愛的臉頰,附在她耳旁喃喃,「凡是你要的任何東西,我都會盡最大力量幫你達成願望。」說完,他轉身離去。

  眾人交頭接耳的討論著,而魏愛愛早已失了魂,半晌——

  「啊!」她使盡力氣尖叫,跺著腳走回房,然後用力關上門。

  明明就是她佔上風,為什麼總有股無力感幾乎吞噬她?

  ☆☆☆

  李暮霖行事作風迅速,一預估完擎天集團的財務狀況,就宣告由澳國開始,變賣所有不動產,裁減員工,發給三個月的遣散費。澳國經濟受到極大衝擊,首先爆發街頭暴動,連帶著股票一蹶不振,正好如了他的意。

  但,僅此就引起世界各國的擔憂,深怕此風暴會席捲自己的國土,因此相偕要求會見李暮霖。

  「李總裁,我們此次前來的原因主要是商量澳國的金融風暴,那連帶促使全球匯市不穩——」說話的是美國總統。

  「李總裁,咱們一向合作愉快,你說要最惠國待遇、關稅自由,我哪樣沒有承諾?沒道理往我國傾兌英鎊,造成我國幣值下跌,股市下挫。」英國總理忿忿的說。

  李暮霖蹙著眉,「公司是我的,我不想要也不行嗎?為什麼不問問你們的本事如何,只會一味的責備別人?笑話!我李暮霖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所有人噤若寒蟬。能說什麼,他說的有理,自己立場不穩,能奈他何!

  「若沒有事——」

  「小姐,你別亂闖啊!」一陣嘈雜,大門被推開撞上牆,傳出震天的聲響。

  李暮霖原本凌厲的雙眸霎時變得柔和,起身迎向前,「怎麼有空來?」

  眼前急轉直下的情勢讓眾人瞠大眼,深怕一不留神就有所遺漏。

  魏愛愛鼓著雙頰,一直到今天看報紙才知道居然有這麼多人因為她的一句戲言而失業。她乖乖的讓他擁入懷中,淚水滑落兩頰。

  「怎麼了?有人欺負你是嗎?告訴我,我去替你報仇。」

  「欺負我的人就是你,人家只是開個玩笑,你居然真的要關閉擎天集團,那麼多人沒有工作,孩子餓著肚子,我變成人人指責的對象,你要害我下地獄是不是?」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她覺得自己好可憐,大家都不瞭解她想要什麼。

  「好,好!我馬上要他們回去工作。」李暮霖柔聲安慰懷中的人兒,轉過身卻成了獅王怒吼,「看什麼!還不趕快出去!」

  有些狼狽,但各國政要魚貫走出去時,還不忘頻頻回頭想要看後續發展。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魏愛愛掙脫他的懷抱,「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難得來,裡面有間休息室,在這兒睡一會兒,等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道不同,不用了!另外,我再次聲明,你有錢是你家的事,別把我的人生攪和進去。」

  「你不是答應我的求婚了嗎,怎麼會道不同?」李暮霖有些無辜。

  「別逼我了行不行?難道真要我崩潰你才會高興?我早就承認玩不來你那種高級遊戲,更沒有你那沉穩的脾氣。」說著,魏愛愛摔上門離去。

  李暮霖愣在原地,腦海中不停重複著「我玩不來你那種高級遊戲」。遊戲?他的真心是遊戲?怎麼會這樣!

  ☆☆☆

  藉酒澆愁愁更愁,李暮霖享受著那種苦澀味道,藉以麻痺神經,醉眼朦朧中,看見門被打開了。

  「HI!要不要喝一杯?」是白磐竹與行雲、流水,難得他們三個人會一同出現。

  「酒會傷身,少喝一杯。」白磐竹話是這麼說,卻沒阻止他,反而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概是情傷大重,想藉酒止痛。」行雲說話向來是一針見血。

  「能怪誰,還不都該怪自己。」

  「胡說……我都已經低頭追求……她了,我甚至什麼都可以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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