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怎麼會有鑰匙?映雪搖了搖頭,在經歷這麼多事之後,她對貝雲鵬神通廣大的本領已經不再感到驚訝,但她不禁要問:「你來幹什麼?」
「你拿菜刀幹什麼?」貝雲鵬反問她。
「請你出去,這兒不歡迎你。」映雪揚起菜刀示威。
「我偏不走,有本事你就一刀把我砍死。」貝雲鵬耍賴地坐在沙發上。
「好,你不走,那我走好了。」映雪最氣他不講理的霸道態度。
貝雲鵬從沙發上跳起來,只有老天才知道他的肚於被宋之帆打了好幾拳,這麼一跳,可把他的胃快從體內跳出來了,不過男人是要打落門牙和血吞的,所以他表現得很英勇,快速的移位到門口。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准去。」
「你不要以為我好欺侮,我今天就報警給你看。」
「不准你報!」貝雲鵬迅速拔掉插頭。
「你簡直是土匪!」映雪實在快被他的無禮給氣死了。
「我問你,宋之帆在你屋裡做什麼?」
「跟你無關。」
「你有沒有跟他上床?」
「那種事,好像不需要在床上就可以做。」
映雪心中暗喜,他語氣中有股濃濃的妒意,這應該就是愛了。
可是,雅美說的沒錯,他看起來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這個比梁山伯還要果的呆頭鵝,到底要她怎樣做才能讓他看清他自己呢?
貝雲鵬果然是朝錯誤的方向想。「你是暗示我,你想在桌上做嗎?」
「你別靠過來,菜刀揮到你,我可不負責。」
映雪將菜刀舞得像關公舞大刀。
兩人對峙了一會,貝雲鵬認輸的道:「算你贏了,我會娶你的。」
「你會娶我!?」映雪沒有一絲高興,因為他的臉臭得像被大便扔到。
「這就是你的目的,要我娶你才肯跟我同居,不是嗎?」
「你娶我只是為了要同居?」她不信地揚高音調。
「沒錯,我承認吃到毒品的是我,我不能沒有你。」
「這麼說,你是為了我的身體才向我求婚?」
「對,我要你,我從來沒有這麼想要一個女人過,你應該感到榮幸。」他依舊不改自負的本性。
「太荒謬了,我無法認同婚姻基礎是建立在性上面。」能夠在眾多美女中脫穎而出,映雪是有些得意,但這不是她要的婚姻,這只是一張床,她要的卻是包含床在內,一個充滿愛的世界。
很貪心?沒錯,結婚之前越貪心,結婚之後越安心。
貝雲鵬沙文主義的說:「讓我告訴你,每個婚姻都很簡單,女人結婚是因為她『想開』,而男人結婚則是因為他『想通』」
「『想通』又不一定要結婚,你大可像以前一樣,只要你小指一勾,為你『想開』的女人多到從台北火車站排到台北市政府,夠你這輩子用了。」
「你真煩,我已經答應要娶你了,你還要怎麼樣?」貝雲鵬被她的拒絕給激得也有了一絲火氣。
「我有拒絕的權利。」映雪平靜的說。
「你說什麼?」貝雲鵬沉著臉。
「我不想嫁給你。」
「你再說一遍?」
「你聽清楚,說一百遍一千遍都是這個答案,我不嫁給你。」
貝雲鵬氣得暴跳如雷,握著拳頭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敢拒絕我,我今天要掐著你的脖子,直到你答應不可!」
映雪也很生氣,這傢伙居然有暴力傾向,所以她也不甘示弱的回道:「菜刀可沒長眼睛,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別試運氣。」
怎麼會這樣?貝雲鵬想不透,她明明很愛他,
不僅是地全身細胞,就連他頭髮上的頭皮屑也可以感覺到。他向她求婚,她應該是高興得張開雙手迎接他,怎麼會是拿著菜刀要趕他走?
他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還是她的大姨媽來了?
看來,最有可能是最後那個答案,她自己也說她現在心情不好。
改天再來好了,帶著調理女體的中將湯來。
☆☆☆
三天後的半夜,電話鈴聲鬼吼鬼叫似的響起,
映雪很不情願地睜開眼,光著腳踩在溫度不到十度的地板上,冷得半死地跑到客廳,心中暗自發誓,打這通電話來的人最好有急事,不然她要用電話線勒死他!
「映雪姐姐,不好了!」從話筒傳來小茵焦急的聲音。
「什麼事不好了?」映雪一嚇,手臂上嚇出一堆細胞的屍體。
「叔叔發瘋了!」小茵發出吸位聲。
轟了一聲,映雪感到腦神經斷了一根似的說:「快去叫救護車。」
「不是神經病的那種瘋,而是發酒瘋。」小茵解釋。
「那叫警車好了。」連映雪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哪一國話。
「叔叔說要拆散我和之捷。」小茵乾脆明講。
「不用擔心,我聽宋之帆說,宋伯父已經答應讓你們結婚,以交換之捷的小偷和誘拐未成年少女兩項罪名。」映雪安撫道。
「酒後吐真言,萬一叔叔改變主意,要提出告訴怎麼辦?」
「等他酒醒……這是什麼聲音?」映雪從話筒裡聽到玻璃碎落的聲音。
「叔叔在摔酒瓶。」小茵失聲叫道。
「你快跑出來,免得他傷到你和肚子裡的孩子。」
「不行,叔叔把我鎖在房裡,你快來救我。」
「你現在人在哪裡?我怎麼去救你?」
「我在陽明山別墅,有一副鑰匙放在大門第一個花盆下面。」
「你別伯,我馬上就來救你。」
掛上電話後,小茵向一旁的之捷吐了吐舌,扮鬼臉:
「這樣騙蘇老師好嗎?」之捷眉頭皺了起來。
「叔叔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們回報他是應該。」
「可是,我哥哥也喜歡蘇老師……」之捷對自己胳臂沒內彎感到十分內疚。
「問題是,蘇老師喜歡的是我叔叔,不然她不會拒絕你哥哥的求婚。」
宋之捷不服氣地道:「你別忘了,蘇老師也拒絕你叔叔的求婚。」「那是因為叔叔求婚的方法不對。」小茵歎了一口氣。「他沒跪下來是不是?」之捷一口咬定。「他太驕傲了,驕傲到連愛這個字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