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話尾一落,她快速地起身飛奔抄起花瓶便出手扔去,那流暢的動作可說是一氣呵成。
花瓶被摔得粉身碎骨,但是摔在門板上頭,而非伊籐博史的頭上。
哈哈哈……門外傳來伊籐博史可惡的笑聲。
門內則爆出杜晶晶成串的國罵。
「靠!沒事生個什麼爛病,連罵人都會頭暈,他媽的!」
一陣打鬧下來,加上體力不濟,杜晶晶只能選擇重新趴回床上休息。
雖然頭昏昏、眼花花,但她的思緒卻清晰得可怕。
唉!自己清白的身體莫名地被摸遍、吻遍,只差那麼一點就被吃干抹淨了……不!不對,他其實有將那個……地方放進她身體裡,只是放進那麼一點,沒有做到底,那……這麼算來,他們到底是有做過還是沒做過啊?
哎呀,這是什麼問題?難道要她隨便抓個人來問嗎?她才丟不起這個臉呢。
還有,她自己的反應也是異常地遲鈍,在被他親吻撫摸的當下,為何沒出手痛扁他一頓,反倒狼狽地落荒而逃,這意味著什麼?身體下意識地接受了他,所以沒有對他做出回擊動作,是否表示著她的心裡其實也是接受他的?
真是如此嗎?
難道說,她表現出排斥他的動作只是假象,實際上她是喜歡他的……有可能嗎?
「哦,誰來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喜歡上那個色胚,她便忍不住將臉埋進枕頭裡呻吟。
她就像縮頭烏龜,整個人緊縮在床上,腦子裡不斷反覆思忖著同一個問題,想到出了神都不自覺,直到有人敲門,她才回過神來,但那已是許久過後。
中谷友子端著香噴噴的食物走進房裡,但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並沒有平時面對杜晶晶的輕鬆自在,因為伊籐博史就在她身後。
「嘿!有好料的……你進來做什麼?」前一句話對中谷友子說的,後面那句是針對中谷友子身後的男人說的。
「吃飯。」伊籐博史朝中谷友子使了個眼色。
收到了指令,中谷友子將食物置於離床邊最近的矮桌上,再以最為迅速的動作清走地上所有的碎瓦片,接著便安靜地退出房門外。
「吃飯。」伊籐博史再次說出相同的字眼。
杜晶晶狐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嘴裡說吃飯是要她吃飯,還是他要吃飯?
哎呀!不管了,就當是叫她吃飯好了。
「我吃飯你進來做什麼?」一思及自己在池子裡跟他這樣又那樣的,教她既羞憤又懊惱,現在她真不想看見他那張臉,即使只是短暫的逃避也好。
「吃飯。」伊籐博史掃了她一眼,懷疑她是哪個字聽不懂。
不予理會杜晶晶臉上寫滿大大不歡迎的字樣,他逕自拿起放滿食物的托盤來到床邊,將托盤放在床中央,他則坐在床沿。
「喂!各家美麗的小姐全在餐廳裡等著你用餐,你窩在我房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杜晶晶皺著眉瞪著伊籐博史。他以為他在做什麼?
「我沒要她們等。」既然心底已有了目標人選,他還去露什麼臉?浪費時間!
「喂,做人要懂得禮節,要人等是不對的,況且裡頭還有你未來老婆在呢!」她是不在乎其他人等不等的問題,反正她現在就是不想看見他。
「她們沒有一個會是我老婆。」說這話的同時,伊籐博史一瞬也不瞬地看著杜晶晶,明白表示出他的心意。
「難不成……你想讓她們全做小的?」這話說得很故意。
她不是笨蛋,怎會不明白他的心思?但眼珠子不斷地左飄、右飄,就是不正眼看他。
他瞪了她一眼,明白她是故意曲解他的語意,但他也不想多做爭論。
「張嘴。」他舀了一匙粥遞到她面前。
比起托盤上的其他料理,這粥顯得清淡多了。
杜晶晶並沒有乖乖張嘴吃下那口粥,反倒朝著其他食物伸出手。
只可惜,她伸出的手在半途便給人攔了下來。
伊籐博史將她不安分的手給抓下,並壓制在床鋪上,令她動彈不得。
「搞什麼鬼?」她怒斥。
「張嘴。」他仍是同一句話。
「我要吃別的東西。」她狠狠瞪著他,就是不願張口吃下那已遞到她嘴邊的粥。
「粥是你的,其餘的食物全是我的。」他的語氣很淡很淡,但看著她的眼神可是十分地堅定。
「我不要。」杜晶晶火大地說著。
她想將這礙眼的傢伙扔到門外去,但她還病著,也餓了,四肢發軟的她根本沒多餘的力氣這麼做,要不,他哪還能安穩地坐在床邊與她大眼瞪小眼?
哼!
她任性的態度並未惹毛伊籐博史,他勾著神秘的微笑,傾身在杜晶晶的耳邊,以很平淡、很平淡的口吻說:「你想,以你現在的體力贏得過我嗎?我想我不介意用嘴巴餵你,如果你也這麼想,開口說就好,我不會拒絕你的。」
「你……」杜晶晶氣得身體都發抖了。他居然說出這麼寡廉鮮恥的話來,他都不怕咬到舌頭嗎?
她視線停留在托盤上,看著那一大碗熱騰騰的粥,心中有個強烈的念頭。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出不利於自己的舉動來,生病的人就該聽話一點才是。」他的語氣仍是很淡,但杜晶晶已感受到無形的壓迫及威脅。
「我自己吃。」她很不情願地接過伊籐博史手裡的湯匙。
終究她還是妥協了,沒有將那碗熱騰騰的粥倒扣在他頭上,而是一口一口地吃進嘴裡。
因為她明白,若她真有意將大碗倒扣在他頭上,她可能連碗都還摸不著,便受到他的反制懲罰,在還不瞭解他有多少能耐之前,她一點也不想幹傻事。
第6章(1)
伊籐博史連續三天沒有出現在飯桌上,這對平時準時在餐桌上等待他的六位小姐而言,是十分嚴重的一件事。
每個人心思迥異,有人猜想他可能因公事繁忙走不開,或許根本沒回家也說不定,但也有人知道他消失的這三天去了哪裡,只是不做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