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萬能嗆小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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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明天還要考察,你快去……」

  「陸景頤……」他突然用中文叫了她的名字。

  她一震,驚疑的看著他。

  而接下來,更令她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我要跟你說話……」他以帶著腔調卻非常清楚的中文說道:「我需要你……需要你給我一點力、力量……」

  她真被他給嚇傻了。他會說中文叫這幾天下來,其他人不說,就算是天天跟他處在一起的她,也沒發現他會說中文呀。

  難怪他知道曾友欽說了什麼話,原來他一直都聽得懂。

  「陸景頤……陸景頤……陸景頤……」他像跳針了似的不斷重複著她的名字。

  「你幹麼啦,快回……」

  「陸景頤……」

  天啊,他像叫魂一樣的呼喚她,讓她連頭皮都發麻了。

  她敢說要是她不開門,他會這樣在她門口叫到天亮。

  為了不引起其他住客的公憤,她硬著頭皮,毅然的拿掉門煉——

  門一聞,他幾乎是以「仆街」的方式倒進她房裡。

  眼見他就要「仆街」,她本能的用身體去支撐他,但這麼一撐,她的骨架差點沒斷成三截。

  「天啊,你、你好重……」她努力的撐起身子,硬將他頂起來靠牆,接著抬腳將門給帶上,她可不想隔天被其他房客投訴。

  他背貼著牆壁頭上卻像壓了三百公斤的石頭般抬不起來。

  「喂,你醒醒,別給我藉酒裝瘋。」雖然知道自己的娃娃音一點威嚇作用都沒有,她還是像例行公事般警告著他。

  他抬起眼看著她笑,然後伸手捧著她的臉,「小刺蝟,看見你真好……」

  她撥掉他的手,生氣的看著他,「幹麼說日文?你說中文啊,你不是會說?」

  「中文?」他自言自語,「我是為了她學中文的……我是為了跟她說話……」

  呴,他到底是有多愛那個女人,居然還為「她」學了中文?

  「我見到、見到她了……」他傻笑著,然後搖搖晃晃的住她的床走去。

  「喂,你幹麼!」

  見狀,她才恍然驚覺到自己「引狼入室」了。

  她衝上前,拖住他,惱火地低吼,「不要在這裡發酒瘋,出去。」

  他整個人趴在她床上,嘴裡不停地喃道:「她好……好漂亮,就跟我想的一樣一樣,都一樣……」

  聽見他滿嘴都在講著「她」的事,景頤既生氣又難過。

  他倒好,醉得亂七八糟,然後毫不在乎的在她面前提起「她」,可是他看不見,看不見她因為這樣有多沮喪難受……

  「你夠了喔……」她無奈又氣憤的瞪著渾然不覺的他,「你真的很過份。」

  「小刺蝟……你要是見了她,也會、會……嗯……」

  「我才不想見她咧,你這個可惡的傢伙。」她皺起秀眉,眼眶一熱,眼淚竟不聽使喚的湧出。「你快給我滾出去!」她站在床邊,對著幾乎快失去意識的他碎念著。

  「小刺蝟……小刺……」他迷迷糊糊的叫著她,「我喜歡你、在我……身邊……」

  聽見他糊里糊塗的叫著她,並說出我喜歡你在我身邊這句話,她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明明被需要著,可是心卻好痛。

  他為什麼需要她在身邊?是因為「她」不在他身邊嗎?若真是如此,那她又算什麼?是「她」的替代品嗎?

  她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狠狠的朝他的後腦勺「巴」了一掌。

  「唔……」雖然醉了,但這一掌似乎打痛了他。

  她把手收回,有一點小小的罪惡感。

  可是旋即,她又認為自己理直氣壯,無須歉疚。

  「森一騎,你好可惡,可是……」她看著他,眼淚撲歉歉的一直掉,「怎麼辦?我還是喜歡上你了……」

  她胡亂的抹著眼淚,不甘心到想去撞牆。

  「小刺蝟……」

  他伸出手,毫無方向的亂抓一通,且好死不死地,就這麼抓住了她的手。

  她還來不及抽回,已經被他拉倒在床上。

  她掙扎著想起身,但他整條路臂已橫了過來,壓在她身上,教她動彈不得。

  「森一騎,你給我醒……喔,臭死了……」她淚汪汪又氣沖沖的瞪著他。

  「她不記得……我,不記得了……」他含糊地唸唸有詞。

  她微怔,疑惑的看著他的臉。

  他緊閉著雙眼,濃眉糾皺,神情有一點痛苦及傷感。「她」不記得他了?誰能忘得了這張好看又迷人的臉呢?

  那女人得了失憶症嗎?還是他其實是個「人工型男」?

  伸出手,她捏捏他高挺的鼻樑、壓壓他平整且有著一道性感凹痕的下巴……一切都非常的天然,完全沒有整形的跡象。

  既然他一直就是長這個樣子,為什麼「她」會忘了他?

  他一定為此事大受打擊吧?畢竟他一直想著「她」呀。

  突然,她發現他的眼角泛著一點淚光,她胸口一緊,痛得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他一定深深愛著「她」吧?不然這點淚光不會出現在他驕傲又灑脫的臉上。

  因為這點淚光,她在氣恨他的同時,忍不住也同情起他。

  管不了自己臉上的淚水末干,她輕輕的抹去他眼角的那點淚光。

  他微微的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她,然後微微一笑。

  「別離開我,小刺蝟……」他小小聲的說著,然後沉沉睡去。

  「你這個壞蛋……」她小小聲的說著,眼淚再次潰堤。

  ,

  像是有人不斷拿錘子敲打自己的後腦勺般,森一騎頭痛得差點兒想罵髒話。

  但當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景頤那張純真無邪的小臉時,什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他不敢動,因為他擔心就連多呼吸一口氣,都可能驚醒熟睡的她。

  接著他極為輕巧的觀察周圍,慢慢發現自己身在她房裡、趴在她床上,而她……被他橫放的手臂壓在底下。

  他昨天晚上幹了什麼蠢事嗎?

  他記得自己一整晚都在觀察著他的生母,也在那兒喝了不少酒。

  雖然他的心情還算平靜,但當他待了一整晚,而她卻對姓「森」的他沒有半點想法之時,他終究難免落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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