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萬能嗆小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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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放下手,她又看了於表,然後立刻站了起來。

  「森先生,Sorry。」她把手腕上的表湊到他面前,「已經五十八分嘍。」

  他文風不動的坐在沙發上,微微皺起了眉。

  「別賴皮喔。」她嚴正地再次提醒,「是你自己說會讓我準時一點鐘上床睡覺的。」

  「是誰告訴你我會守信用的?」他看著她,語氣跟表情都一樣任性。

  她瞪大眼睛,生氣地道:「我不管,我真的困了。」

  「你睡啊,我不會吵你。」

  「你開什麼玩笑?你在這裡,我哪睡得著!」

  「慢慢就會習慣的。」他說。

  「什……」什麼慢慢就會習慣?他又在跟她抬哪門子槓了?

  她以雙手抓住他的手腕,使出全力想把他從那張沙發上「拔」起來。

  「你、給、我、起……啊!」

  沒等她說完,他一個振臂,將她扯向自己。

  他輕而易舉的就將纖細的她圈抱住,然後以迅雷般的速度在她唇上輕啄一記。

  她陡地瞪大眼睛,驚蓋的看著他。

  他銳利霸氣的眸子變得溫柔而深情,「該怎麼辦,我好像已經太喜歡你了……」

  這些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她會覺得噁心肉麻,搞不好還會全身起雞皮疙瘩,過敏一個星期。

  但為什麼從他嘴巴裡說出來,她就像是熱鍋裡的奶油般,整個人都要融化了呢?

  她害羞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老是說這種會讓人臉紅的話?」

  「你又為什麼老是讓我對你說出這種話呢?」他一笑。

  她皺起眉頭,微噘著嘴,「你這人真賴皮,難道又怪我嗎?」

  他捧住她發燙的臉,「當然怪你,是你讓我傷透了腦筋……」

  她讓他傷什麼腦筋了?她想著,一時忘了自己還坐在他大腿上,直到她感覺到他的眼神熾熱得幾乎要烤熟她。

  「如果可以,」他一隻手輕輕扣住她的頸背,兩隻眼睛深深的注視著她,「我真想把你揉一揉,塞進我的行李箱裡帶回日本。」

  看著他那猶如深潭般幽深的黑眸,她突然一陣暈眩。

  還沒回過神,他已勾下了她的腦袋,迎上自己渴望而火熱的唇。

  她的身子震了一下,但沒有拒絕。

  這不是她的初吻,但卻比人生中第一次的吻還震撼她的心。幾年前在愛河畔,曾友欽突然親她時,她只覺得不舒服又驚慌,後來甚至變成恐懼及厭惡。

  但現在,他的吻卻令她腦袋發麻……喔不,她的腦袋簡直快融掉了。

  慢著,這猶如生物般鑽進她嘴巴裡翻天覆地的東西是什麼?

  天啊,是……是他的舌頭?!

  她本能的掙扎了一下,但像是察覺到她想逃,他把她抓得死緊,吻得更深。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吻,他居然給她來個法式深吻?他、他是想嚇死她嗎?

  使盡吃奶的力氣,她猛地推開他的臉,羞惱的瞪著他。「幹麼伸舌頭?!」

  他微怔,然後皺皺眉頭,「難道你沒試過?」

  「誰試過啊!」她氣得想打他。

  「那個傢伙……」他試探地問:「他沒這樣親過你嗎?」

  「你說Tomo學長?」她秀眉一擰,「當然沒有,他才一親上來,我就推開他了。」

  聞言,他突然意識到某件事情。

  他以懷疑的眼神睇著她,「你跟他沒發生過那個……」

  「沒有!」她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

  「那跟你上摩鐵的不是他嘍?」

  「我沒跟誰上過摩鐵。」

  「可是你上次不是……」他一震,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你根本是在吹牛?」

  她略顯尷尬的低下頭,「說什麼吹牛啊?我只是……」

  「小刺蝟。」他忽地打斷她,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她微怔,有點不安,「幹麼?」

  「你還是處女吧?」他一臉嚴肅地問道。

  他如此直接的問題教她滿臉漲紅,羞悸不已。

  他想嘲笑她嗎?這種時代,到了二十七歲還是處女的女生,應該可以入「珍稀動物」之列了吧。

  「不行嗎?」她羞惱的瞪著他,「你……你該不是想嘲笑我吧?」

  「嘲笑你?」他勾唇一笑,長長一歎,「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她微頓,「你有處女情結?」

  「沒有。」他搖頭,誠實地表明自己的心思,「但不知為何,卻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鬆了一口氣?」

  「我想……」他深深凝視著她,聲線低沉勾人,「我這次真是挖到寶了。」

  寶?他指的是她?被說是寶,她有點不好意思。

  「小刺蝟,」他輕撫著她的臉,「你也喜歡我吧?」

  她害羞的看著他,輕輕的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唇角微微上揚,慢慢欺近了她,然後再一次貼上她柔軟細緻如花瓣般的唇瓣。

  她溫順的閉上雙眼,任他時而溫柔、時而火熱的吮吻著。

  他的吻讓她的腦子像是要燒起來似的,完全無法思考。

  這種心蕩神馳、意亂情迷的感覺,她是第一次體驗到。但她並不害怕,只因他給了她不可思議的安全感。

  明明只有短短十數天的相處,為何她卻如此安心且放心的接受了他?

  這就是人家說的「命定」嗎?他……是她命定的男人嗎?

  這一瞬,她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如果是他,她能允許他對她做任何的事。

  但才這麼一想,他竟突然推開她。

  她猛回神,一臉茫惑的看著他,卻只見他濃眉糾皺,神情懊惱而自責。

  「森……」她怯怯的看著他。

  他將她拉起,然後霍地起身。她微怔,疑惑的看著他。

  「我對你動邪念了。」他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晚安。」說罷,他轉過身,飛也似的「逃」出她的房間。

  她怔望著他離去的身影,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須興,她終於意識到什麼,忍俊不住的笑了。

  翌日,森一騎與景頤跟鄭綾及現任丈夫、兩名繼子女一起吃飯,地點是她家。

  鄭綾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菜招待他們,像是要彌補過往流逝的二十幾年時光。

  鄭綾的丈夫及繼子女對森一騎非常的友好,當然,他們也為一直思念著兒子、而如今終能與兒子相逢的鄭綾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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