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比她想像的更有名氣。
「簡單地說,就是老闆的兒子,但比無所事事的小開有工作企圖心。」
「哼,他想動旅館的歪腦筋,門都沒有。」姬皓婷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住胸部。
「我記得他長得很帥,你有沒有心肝跳三下?」生雪裡的目光透著銳利。
「完全沒有,我最討厭盯著我胸部看的色狼。」
「他是個把馬子的高手,依我看,你恐怕難逃魔
「我會把他的手剁斷,然後逃之夭夭。」姬皓婷做出凶狠的砍斷手勢。
生雪裡歪著頭看她:「姬皓婷,你一向不說狠話的,為何改變這麼大?」
「你別把不發威的母老虎當病貓,我的無影腳有踢爛某人命根子的紀錄。」
她以前確實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雖然她經常被黎瑩和生雪裡捉弄到哭,但她知道她們是自卑,跟她相比,她們的胸部只能稱為荷包蛋,看在好朋友的分上,既往不究,不過官志超是她的敵人,所以她才會對他動口又動腳。
「你為什麼要踢宮志超的命根子?」生雪裡嚇一跳。
姬皓婷得理不饒人地說:「誰叫他惹我生氣!」
「若是他從此不能人道,你的麻煩就大了。」生雪裡一臉擔憂。
姬皓婷不當一回事地說:「不過是賠他醫藥費,這點夏莉兒會替我付。」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其他責任。」生雪裡歎了口氣。
「什麼責任?」姬皓婷身體不由得打了一陣哆嗦。
「當然是滿足他行房不便的問題。」
「我寧可送他兩枚真的飛彈,炸死他。」姬皓婷發出怒吼。
生雪裡眼中閃動促狹的光彩:「看不出你是個蛇蠍美人。」
「我是不是該打電話問問他現在的情況?」姬皓婷表情出現不安的動搖。
「你擔心他,看來你對他真的有意思。」生雪裡嘴角流露賊笑。
「你別亂說話,我剛才就說了,我完全沒……有。」
糟糕!又咬到舌頭了!
老天!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讓她結巴!是老天在暗示她什麼嗎?她抿緊一直在發抖的唇,但卻克制不了狂野的心跳。坦白說,拒絕宮志超的追求確實不容易,不過她提醒自己,她此行的目的不是談戀愛,而是保護老婆婆的旅館。
提醒是一回事,可是一想到他,她的大腦裡就像有一根繩子拉來拉去,繩子的—端是邱比特,另一端則是北京烤鴨,她的頭好痛,她覺得自己被折磨得快發瘋了,誰能救救她?她求助地看了眼生雪裡,那個女人居然在溫泉裡跳水上芭蕾。
「看來我又要準備紅包了!」生雪裡突然悲從中來,原本應該是她要結婚的才對,偏偏上帝把新郎帶到天堂去了,留給她一顆破碎的心……
「你還好吧?」姬皓婷聽出她語帶哽咽。
「我很好,好到想唱結婚進行曲。」生雪裡哼了兩聲,眼淚也掉了兩滴,
「我的肩膀借你靠。」姬皓婷充滿母愛地雙手摟住生雪裡。
「我沒事,你自己要好好把握。」生雪裡推開她,不想胸部被木蘭飛彈壓扁。
「把握什麼?」姬皓婷被推得措手不及,整個人跌進池裡。
「宮志超,你別否認,我看得出來你喜歡他。」
「有嗎?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姬皓婷迷糊的模樣好可愛。
生雪裡—口咬定:「我是旁觀者清,你是當局者迷,所以聽我的準沒錯。」
其實,她也不是那麼確定,姬皓婷的神經比油條還大條,就算男人跪下來向她求婚,她還會以為那個男的得了痛風,腳痛得站不起來……
雖然她只和宮志超在威廉王子的生日宴會上見過一面,但是因為當時只有他們兩個來自小國,所以還聊得很愉快。她自覺他是個不錯的金龜婿,既然他和姬皓婷有緣,她就利用這個機會,把他們兩個配成—對。
反正姬皓婷沒有大腦,只要是好朋友說的,她都會因無法考慮而信以為真。
姬皓婷有些羞怯:「你忘了一件事,他並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旅館。」
「簡單。你就用旅館釣他,讓他愛屋及烏。」生雪裡舌燦蓮花地說服地。
「若是他得到旅館,就把我甩了怎麼辦?」姬皓婷不放心地問。
「那你就用飛彈把他轟死。」生雪裡哈哈大笑。
「你好討厭!老是拿人家胸部開玩笑!」姬皓婷佯裝生氣地噘嘴,如果能讓好朋友開心,就算叫她跳肚皮舞,她絕對會事先很努力地把肚皮撐大。
宮志超從海邊開車回市中心,再去公司開會,回到家時已是深夜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要放鬆,因為他剛在會議上看到旅館新貌的照片——
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跟海盟宣戰,她不知道自己惹上什麼大麻煩,她已經惹惱了被人稱為「笑面虎」
的董事長,也就是宮志超的老爸——宮立嚴。
宮立嚴,在客人面前,臉上一成不變地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但在部屬和敵人面前,他則像一隻永遠吃不飽的老虎,只要對方稍有懈怠,他肯定會將對方啃得屍骨無存,所以他叫笑面虎,每個知道他厲害的人都只想做他的客人。
他無力地癱在駕駛座上,思緒回到會議結束之後,父子倆劍拔弩張的情景,只要一談公事,他們父子都像剛吃了一噸的硝石,口氣中充滿火藥味,不過一走出辦公室,父子倆就像無所不談的老朋友。
越想越火的宮立嚴大叫道:「只有笨女人才會不要白賺十億。」
「她的確是笨女人。」宮志超同意地點點頭,心裡卻想著她笨得好可愛。
「那你怎麼會說服不了她!」宮立嚴火眼金睛地瞪著兒子。
「她很固執,堅持不賣就是不賣。」宮志超咕噥道。
「找一些黑道弟兄去嚇她。」宮立嚴不擇手段地說
「我不認為這是好辦法,她有一個很厲害的朋友,夏莉兒。」
「我聽過她,讓電腦界教父吃癟。」宮立嚴的聲音流露出些許的敬畏。
「如果我們用不正當手段,一定會被她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