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掛掉,門鈴立刻響起,叮咚——叮咚——
「怎麼這麼快?」彤甄會心一笑,還以為聶謙是躲在門外打電話給她,但一拉開門,卻看到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孩站在門口,她問道:「你是?」
「我叫聶詩,你是?」聶詩是因熬不住對小偉的思念而來。
「你好,我叫彤甄,是新來的女傭。」
兩人不由地互相打量對方,也在彼此心中留—好印象……
聶詩很瘦,個子不高,不像她的兄弟們,個個長手長腳,說她和聶譖是雙胞胎,恐怕沒人會相信。不過龍鳳胎本來就是異卵,不像是很正常的,這點知識彤甄自然知道。
她穿了一件洗得泛黃的T 恤,下身是件鬆垮垮的運動褲,削著短髮,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有一個孩子的母親,倒很像是普通高中生。臉上掛著深沉的憂愁,讓人很容易以為她的壓力是來自課業,而不是她的遭遇。
在聶詩的眼中,彤甄是她夢寐以求的形象,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像彤甄這樣,看起來像早晨的陽光般燦爛耀眼,可是真正的她卻相反,她像夜裡躲在黑暗角落的影子,一身的不堪回首,見不得陽光。
那些不名譽的事是她自作孽,她現在知道錯了,她也很努力地改過向上,未來……雖然不能達到像彤甄這樣完美無瑕,但她有信心未來能抬頭挺胸地走在陽光下。
這股信心的原動力,就是來自小偉……
聶詩以乞憐的口吻要求:「我能不能進來看看小偉?」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家,小偉是你的孩子。」彤甄親切的說。
「屋裡有沒有其他人在?」聶詩惶惶不安的問道。
「他們都不在,不過,聶謙等一下會回來。」彤甄老實回答。
「那我還是不要進去好了,請你幫我把小偉抱出來,我在前面的小公園等你,我不想碰到大哥。」聶詩如同躲在森林中的小鹿,因嗅到危險而全身發抖。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一定會抱小偉去。」彤甄承諾。
回到屋裡,彤甄第一件事是進書房,說也奇怪,聶謙十分信任她,居然給她保險箱的密碼,以應緊急之用,但弟弟們卻沒人知曉。打開保險箱,取了兩疊鈔票,然後才去準備小偉的包包。
背著包包,抱著小偉,朝約定的公園走去。
聶詩一看到她來,立刻快跑衝向她,從她手中抱過小偉。
只見聶詩一邊摟抱著小偉,一邊流下兩行清淚,讓人看了好心疼。
過了十分鐘,聶詩依依不捨的說:「我該走了,不要告訴大哥我回來過。」似乎是母子連心,聶詩一這麼說,小偉忽地放聲大哭。
「聶詩,你忍心拋下小偉嗎?」彤甄哀戚的勸道。
「我當然不忍心,可是……」聶詩欲言又止。
「你沒錢對不對,這是小問題,包包裡有二十萬,你拿去用。」
「這錢……」聶詩又喜又驚,眼淚又撲簌簌地流下來。
「你放心拿去用,是我的。」彤甄自行預支四個月的薪水。
「謝謝你,我會還你的。」聶詩感激不盡的說。
這時,哭鬧不已的小偉也停住了哭聲。
「有了這些錢,足夠你們母子生活好一陣子。」
「不僅我,還有小偉的爸爸,他正在找工作,而我現在在超商工作……」聶詩忽然擔憂的問道:「我帶走小偉,你怎麼向大哥解釋?」彤甄微笑,「不用解釋,小偉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有權帶走他。」
「希望大哥不會責怪你!」聶詩只能向上蒼祈求,保佑好心腸的彤甄。
「他總是你大哥,不論如何,我希望你們能早日化解心結。」
「我會的,總有一天,我會鼓起勇氣,乞求他的原諒。」
「好好保重!」彤甄展開雙臂,抱了抱聶詩和她懷中的小偉。
望著聶詩進入計程車,一直到計程車看不見為止,彤甄揮動的手才放下來。
聶謙知道這事件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管他的!彤甄自認心安理得……
「彤甄?你在哪裡?」聶謙一進門就大叫。
「我在樓上,聶詩的房間。」彤甄正打開聶詩的衣櫃,想借件漂漂衣服穿。
「你還記得我在車上說的話嗎?」聶謙轉身面向走在後面的女秘書。
「記得很清楚。」宋秘書苦笑:「如果李小姐問我肚子怎麼那麼平?我就說一個月前才懷孕,所以肚子還看不出懷孕的樣子。」才兩句話,而且一路上董事長至少提醒她十次,她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你先坐一下。」聶謙指了指沙發,接著快速地奔上樓,來到聶詩房間門外,敲了敲門:「你在聶詩房間做什麼?」
「換衣服。」彤甄看上一件連身迷你裙。
「要不要我幫忙?」聶謙轉動門把,發現門沒鎖。
「你數到十再進來……」彤甄好不容易將身體擠進連身裙內。
「來不及了,我已經進來了。」聶謙輕輕的把身後的門關上,並按下鎖。
「好吧,那你過來幫我拉上背後的拉鏈。」彤甄故意勾引他。
「這件裙子是……」聶謙手夾住拉鏈頭,遲遲不拉上。
「是聶詩的,我沒有像樣的外出服。」彤甄強作鎮定的解釋。
「彤甄……你沒穿胸罩!」一股熱流在聶謙的四肢百骸裡四處奔竄。
「之前我抱小偉時,他又吐奶吐到我衣服上,我只有兩件胸罩,現在兩件都是濕的,而聶詩胸罩的尺寸對我來說小了兩三號……」
「你皮膚真白……」聶謙情不自禁地將手從她腋下繞到胸前。
彤甄一驚,胸部挺了起來,氣若游絲地指責:「你老毛病又犯了!」
「求你讓我摸一下就好。」聶謙的大手,早在他說這句話以前,就已經發動攻勢,搓揉擠壓,如入無人之境地玩了起來……
「你已經摸好幾下了!」彤甄渾身虛軟地背抵著聶謙的胸膛。
彤甄身體的反應,讓聶謙深感昨晚的忍耐是對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他就不想做人,只想做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