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痞子睡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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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正在唐素感覺到事情越發棘手時,不知從哪又衝出了兩個人,也是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不過他們打的是休旅車上下來的四個人,而且招招專業,同樣是有備而來。

  對方沒料到還有幫手出現,眼見不是對手,為了怕時間一久被路人看到,匆忙上了車後便一溜煙地逃走了。

  「唐素,你沒事吧?」那兩人沒去追,並不關心那些人身份的樣子,而是把更多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雖然是沒見過的人,可看他們認識自己,唐素也並不驚慌,只是還有些喘。

  「你們跟蹤我?」她問的是那兩人。

  他們互相看了看,一個點頭、一個搖頭。

  「我們只是在你上、下班時跟著你而已啦!」搖頭那個說,然後又碎碎念了一句:「誰想到那些人真的會找你麻煩!」

  他們是在保護她……暗中地!唐素馬上接受了這個訊息,她是個保鏢,卻還要人暗中保護,看來,她真的很沒用啊!

  「叫你們這麼做的人是誰?」

  「谷均逸!」

  「赫連繡!」

  兩人又是同時出口,答案完全不同。

  唐素的臉沉了,那兩個人的臉僵掉了。

  過了好半天,在那兩個人由小聲嘀咕變成快大打出手時,她出聲了:「帶我去見谷均逸。」

  半夜一點,她敲開谷均逸家大門,把他一家大小全吵了起來,為的只是一個答案。

  「為什麼派人跟著我?這跟赫連繡有什麼關係?」

  谷均逸顯然早就接到電話,對發生的事已有瞭解,面對她絕無僅有的怒氣,也能沉定自如。

  「是他叫我派人暗中保護你的。」答案當然很單純。

  可是唐素要的是原因!赫連繡,他在美國不才該是最危險的那個,為什麼要特地囑咐谷均逸照顧起她?他為什麼又不自己告訴她?為什麼這些男人什麼事都喜歡自己安排、自己決定?她也許是很沒用、幫不上忙,可是她也不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他的負累啊!

  什麼時候見過唐素這樣?谷均逸沒印象,他定定地看著這個他自以為很瞭解的朋友好半天,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地,緩緩地說:「他是怕你有事。」

  「我以為有事的人應該是他。」

  「可是他擔心的人是你。」終於沒辦法似地,谷均逸說:「他怕那些人找不了他的麻煩,就從他身邊親近的人下手,你曾為他得罪過赫連錦,他不會允許你因他而受牽連;不過,他也不想讓你擔無謂的心,才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如果什麼都沒發生,是最好的,但看起來是被他說中了;那時我不該阻止你跟他一起去,我突然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了。」

  「他的想法?」她喃喃重複。

  「把重要的人帶在身邊、放在眼前,就算有危險也能自己去保護;我以為你待在國內比較好,是沒想到你對他而言那麼重要。」彷彿接收了一個很殘酷的事實似的,谷均逸又看了唐素發愣的臉好一會,「那時,你說願意跟他走,指的並不只是美國吧?」

  她跟他去,去任何地方,尤其是危險的地方,無論那是哪裡、無論要去多久!連谷均逸都看出來了,那個人卻在那時推開了她;不給她任何訊息,連關心她都是透過其他人。

  「他怎麼樣?」起初的怒沒有了,變得非常平淡,唐素不曉得自己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在醫院。」

  三個字,足以讓唐素微垂的頭高高揚起,臉上寫著質問。

  醫院?他受傷了?那些人來找她,是因為直接找上他沒有達到目的嗎?他已經跟那些人交過手了,還進了醫院?

  「他不是帶了許多保鏢?」她上前一步,多想直接揪住谷均逸的衣領。

  「別擔心,只是中了一刀而已,他是故意的。」怕遭池魚之殃,谷均逸想不到自己有天也會被人逼著問話,「沒什麼要緊的,可是他不讓任何人告訴你;但是就算我不說,你也會自己跑去美國、然後也會自己知道。」

  廢話!

  知道他背著她做了這麼多多餘的事,她當然要當面問他,到底把她當作一個人,還是他的附屬物!他以為她只要每天吃飯、喘氣,在他需要的時候陪陪他,就夠了嗎?以為他懂得擔心她,她就什麼感覺都沒有,把他的死活當無關緊要的小事?

  她當然要跑去當面問他,想把她帶在身邊就帶啊!幹什麼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來!他做的霸道事還少嗎?他有問過一次她的想法嗎?唯一一次她主動說出自己的意願,而他卻表現得毫不稀罕……很好玩嗎?這也是一種對她的「逗弄」?

  她還能相信什麼?他沒事、只是中了一刀?哈!

  他只是個整天睡不醒覺鬧脾氣的小鬼罷了,她不會永遠被他牽著鼻子走!很好,他喜歡玩對她「默默關心」這套,那麼她同樣也能!

  回到住所,唐素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休息了一會,直接訂了隔天最早的機票,直飛地球另一邊。

  隔天接近黃昏,唐素人已經到了紐約西奈山醫院;隔著玻璃窗,她已看到單人病房裡,白色床上睡著的男人側容。

  她懷著什麼而來?一肚子的氣、一肚子的抱怨、一肚子的質問,還有一肚子的委屈;可是當她站在離門數步之遙,眼中映出那個男人的側容時,萬般情感交織糾纏,在體內迅速發酵,在她推開那扇門時,只剩下了一肚子的想念。

  為什麼不帶著她一起?

  唐素站在他床前,男人睡得好踏實,身上沒有接著亂七八糟的線;醫生說他只是皮外傷,目前已經可以出院,之所以還在這裡,是為了逃避外面那些盯上芸越醜聞的記者。

  本來踏實下來的心,在真正見到他時,又擰了起來。

  他們到底有多久沒見?是半個月、半年,還是半個世紀?他怎麼脫了層皮似地,整個人瘦了一圈?單看這個靜靜躺著的男人,很難把他和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氣人事作盡、還教人恨不起來的少爺劃上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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