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件「戰鬥服」會讓她第一次釣男人就上手,卻沒想到會吸引來一堆妖魔鬼怪!唯一的收穫還是下肚了那幾杯調酒全是男人請的,省了她不少錢。只不過酒水再薄,喝多了也是會醉,像她現在就覺得有點微醺了,是不是該回家了?
「小姐,一個人嗎?」又一個妖怪上門。
當噁心的酒氣直撲而來,胡雅雅立刻就判這個喝得滿臉通紅的男人出局了。
「我朋友等一下就回來了。」她明擺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通常對方就會知難而退了。
可是眼前這個紅臉妖怪非但沒有知難而退,反而不要臉地欺身過來,將她困在他跟吧檯之間,十足一白目。
「可是我剛剛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很久了,根本沒有你說的朋友耶!」男人說著說著,居然還伸出鹹豬手摸她的屁股。
「變態!」她伸手抓過酒杯,把酒全數潑在男人臉上。
其實胡雅雅一撥過去就後悔了。她忘了這種酒品不好的男人,人品也絕對不會好到哪,所以她看著男人衝著她舉起手時一點也不意外,同時也嚇傻了。
她以為她這下慘了,沒想到一隻手憑空冒出來,一巴掌就把想對她動粗的男人給揮到地板上。
胡雅雅就跟圍觀的眾人一樣,都先低頭瞪著在地上抱頭打滾的醉鬼,下一秒就是抬頭望著挺身而出的英雄。
英雄很帥,凌厲的眉眼透著誘人的危險,英雄也很高,目測不只一百八十公分,身形魁梧頎長,而且英雄還很壯,雄偉的肌肉在合身的襯衫底下起伏,彰顯出不容挑戰的威嚴。
只消一眼,眾人就立刻被這宛若雷神索爾般降臨的男人給迷得團團轉,尤其是女人,全都虎視眈眈準備要上前推銷自己。
然而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胡雅雅卻如同一尾離了水的魚,小嘴一張一合,完全喪失說話的功能,對著救她的男人連個謝字都擠不出來。
「怎麼,「玩」得還開心嗎?」
胡雅雅呆呆地看著高大帥氣的男人噙著笑朝她步步逼近,帶笑的視線一刻不離她的眼睛,看得她心臟都快爆掉了。
他這樣哪裡像索爾?還比較像索爾他弟弟,史上最迷人的反派洛基,而且她也比較喜歡洛基——喔,現在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吧!
咬咬紅唇,她弱弱地吐出一句:「總經理……」
眼前男人不是石燁大,還會是誰?他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早上才剛看過,而且聽他這麼一問就知道,他已經認出她了。
哎喲喂!這世界上有誰會像她這麼倒楣,到夜店鬼混還遇到頂頭上司?「還要繼續留下來玩?」
石燁大對她挑挑眉,目光懶懶地掃了四週一圈。她的眼睛也跟著他轉了一圈,這才發現圍觀的眾人已經鳥獸散,只剩幾個不甘心的女人拿著又羨又妒的目光凌遲她。
她心裡直呼冤枉,她跟他的關係可是比清水還要清啊!雖然現在的情況好像有點怪怪的……
他跟剛剛那個醉鬼一樣,雙手一橫就把她困在椅子上,還讓她的腰背抵著冷冰冰的吧檯,雙手被迫摸著他熱呼呼的胸膛。
怦!怦!怦!怦!怦!
奇怪,明明是一樣的事情,他做起來怎麼一點就不令她反感?她只是覺得全世界好像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了……還有,他帶著魔力的笑聲。
這樣輕輕的、低低的笑聲,竟讓她覺得呼吸都要停了?而且她現在才發現原來他還有酒窩呢!
不能怪她大驚小怪,是他從來沒這樣對著她笑過嘛!
怦!怦!怦!怦!
胡雅雅搗著自己的胸口,盯著他的眼神越發迷茫。
她的心跳得這麼快,腦袋卻越來越迷糊了,不然她怎麼會覺得他那兩顆又黑又圓的眼珠子忽明忽暗的,像夜裡洶湧的浪潮,晦暗不明又讓人心驚膽戰。總經理從來沒拿這種眼神看她呀?
因為他看著她,所以她也只能看著他,這樣看來看去,是要看到什麼時候呢?
「呃……」
她才說了這麼一個字,他就忽然一把抓起她的手,迫使她離開原來的位子,跟著他穿過重重人群。
石燁大的步伐又大又急,越被拖著走,胡雅雅的腦袋就越發昏沉。
剛剛喝下去的酒好像在這時都起了效用,讓她迷迷糊糊地忘了深究現在的情況,只知道被他握著的手好熱好熱。
一直到初春微涼的空氣撲上她的臉頰,她才意識到原來他們已經從夜店走出來,雙雙疾行在無人的街道上。
她身上就穿著一件又薄又短的洋裝,自然是冷得發抖,不過一下子就讓人塞進了汽車後座裡,舒適的溫度讓她舒服地大歎一口氣。
她現在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像踩在雲端上。
「沒想到你不跟我去應酬,就是為了到這種地方……玩?」
男性低啞的聲音讓胡雅雅原本漫無目的的視線一下子落到了石燁大的身上,就著昏暗的光線把他臉上揶揄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她感覺車子在移動,開車的應該是她見過幾次的司機大叔吧。這輛車前後座還有自動升降的板子做區隔,深色的板子一降下就像現在,就能保有相當的隱密性。
他每次應酬完不都是直接回家休息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想問,但是一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就只想把頭低下去。
她的模樣在石燁大看來就像個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而他虛長她四歲,平常也的確當她是個小妹妹。
不過小妹妹會到這種地方玩嗎?而且還是一個人?
石燁大想都沒想過在他印象中克盡職守的小秘書會推掉應酬跑到夜店來尋歡,而且還穿成這樣。
所謂的「這樣」就是身上的布料遮得了上面就遮不了下面,大大方方向眾人展示她的酥胸美腿。
若不是心血來潮來到這家朋友開的夜店捧場,他還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一面。畢竟她平常都學他老哥的秘書一臉素淨,穿著不但死氣沉沉而且裹得密不透風,最重要的是態度一絲不苟,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