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易拉罐,她仰頭就喝了幾大口,酸酸甜甜的汁液喝進肚子裡,冰涼的快意直透心扉,「啊……真是舒服。」想不到張競川那男人帶來的這幾罐東西蠻好喝的。
邊喝著,方雅靜邊移步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環視了整個公寓一下,突然發現多了很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男性的拖鞋、衣物,甚至浴室裡擺在自己牙刷旁邊的牙刷、杯子還有毛巾……這些都從單數變成了雙數。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生活已經跟她的密不可分了,甚至她昀地盤都被他慢慢地侵佔,變成不僅屬於她,還屬於他的。
自己為什麼那麼抗拒跟他在一起呢?不能否認的,她是有被他吸引啦,張競川這男人長得是很酷帥,但也不是那種讓很英俊的;而他不經意所透露的那股幹勁、活力才是最讓人著迷的地方,特別是在他辦案時所表現出來的睿智精明,怎麼能不讓人愛上他啊……
愛上?方雅靜驀地睜開眼,原來自己早就為他著迷、愛上了他?
是啊,愛上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為他對她所表露的貼心、溫柔和保護。
可是,張競川這男人對她來說遺是像一個謎,他對她的每件事都很清楚瞭解,可是她對他呢?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離開警局,不知道他的情史,甚至連他過去的榮耀事跡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說到底,果然是越神秘,越是危險致命的事物,就越容易讓人愛上,直至沉淪。
坐在沙發上,方雅靜腦袋裡想著的都是張競川,不知不覺竟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張競川回來就看到方雅靜像只小貓咪一樣蜷縮在沙發上,睡得沉沉的。
他走到沙發旁輕輕地叫了她一聲:「雅靜……」說著還伸手去搖搖她的身體。
「唔,走開,不要煩……」她的回應是揮舞了兩下小手,趕著擾人清夢的他。
歎口氣,打算讓她繼續睡的張競川正要起身離開,眼角餘光卻看到茶几上放著了幾個鋁罐。
瞪著那幾個小小的易拉罐看,那不是他的顧客從日本帶回來的水果酒嗎?該死的,數數罐子的數量,她足足喝完了三罐!
雖然水果酒的酒精濃度不會太高,但喝多了還是會醉的,加上她的酒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差。
看她睡得那麼香,估計也早就醉了,不過睡著了就應該會好很多吧?
她現在這副酒醉的樣子,讓他不禁想起了上次銷魂的一夜……
可是這次她醉得睡著了,那就沒關係了吧?
一把橫抱起她,張競川將她抱進了房間裡,然後輕輕地放在床上,望了眼她那如孩子般嬌憨的沉睡模樣後,他將燈關上就出了房間。
方雅靜雖然又醉了,可是他這次仍然很紳士地睡在客廳裡,不去打擾她的睡眠。
可是,他乖乖的,不代表方雅靜也會乖乘的……
張競川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到半夜,忽然感到胸前有冰冰涼涼的小手撫過……
警覺性很敏銳的他馬上就睜開了銳目,冰冰涼涼的手在撫摸他?張競川頭皮一陣發麻,不對啊,現在還沒到中元節啊,那個東西應該不會那麼快出來才是……
慌忙把客廳的燈打開了,卻看到方雅靜衫不整地跪在沙發的旁邊,還伸出一雙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游移。
說她衣衫不整已經是很委婉的說法了,事實上她現在身上只穿了一套貼身的內衣褲就跑出房間!那薄薄的蕾絲布料貼在她的肌膚上,並不能遮蔽什麼,從張競川的角度看過去,還能看到她胸前深深的溝壑。
「喂!你半夜三更到底在幹嘛?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嘿,你現在是清醒了嗎?」
「熱,很熱……」方雅靜軟軟綿綿的聲音響了起來,張競川看到她的目光是很迷濛的,就知道她的醉意根本沒有褪去。
「熱?」張競川揉揉眼睛,這才記得自己抱方雅靜進房到床上睡覺,卻忘了幫她把冷氣打開,調到適宜的溫度了。現在的天氣變熱了,理所當然地讓她覺得熱,所以才脫光光地跑來找他……這都是他的疏忽啊。
「嗯,很熱,你的身體很舒服……」方雅靜像只小八爪魚一樣,柔荑軟若無骨般地攀爬到他身上來,還直接拿俏臉去摩蹭他赤/裸的胸膛。
他的身體很舒服,這話聽起來很瞹昧淫蕩,可是他知道這也是她的直接感受,不過她現在的腦袋想必很迷茫吧,身體很舒服是說他的肌膚溫度很適中的意思。
因為他都赤/裸著上身睡覺,客廳裡一直開著風扇,他是覺得溫度挺適宜的。
不過道小女人怎麼一酒醉就會有「騎」他的習慣啊?
張競川才走神了一下的時間,她就已經整個人爬上了沙發,跨坐在他的腰間了。
「嗯,很舒服……」方雅靜趴在他的胸膛上,邊用小臉磨蹭他的胸膛,邊舒服地喟歎。
「方雅靜你酲醒。」他呼喚著她,不忘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希望她能清醒一點。
「不要弄我,頭好暈……」她看到他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好煩喔。
他拍她的小臉是很輕很輕的,可她卻是實實在在地用力捶打他的胸膛,一點勁都沒保留;這可讓他有苦說不出,雖然她這力度還遠不能傷到他,可是還是會痛啊。
如果不是因為她醉得不成樣子了,他真要懷疑她是不是趁機對他「用刑」報復啊。
「頭暈就乖乖地睡覺,好不好?我抱你進房間睡覺。」他動作俐落地讓方雅靜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接著把她整個抱起來,走向她的房間。
來到她的床邊,他將她放到床上,順手就拿著遙控器把房間的冷氣打開。
「現在不會熱了,乖乖地睡覺吧。」摸摸她的頭髮,他安撫她地說。
轉身要走,誰知道這次方雅靜也是不肯讓他走,揪著他的手臂就想把他往床上摔。可惜經過了上一次,張競川也知道她酒醉後會突然暴走,所以有防備地躲過了她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