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那袋包裝精美的禮盒,左瀚宸惱怒的將它擲向牆壁,又倒了杯酒一仰而盡。
一會兒,可兒進門。
漆黑的屋子,讓她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而後她背抵著門,面對這一室寂寥,不覺難過的哭了起來。
「有那麼嚴重嗎?才剛分開就難過的哭了?真的那麼捨不得就出去找他!」聽見她的哭泣聲,左瀚宸再也忍不住了。
這時可兒才發現屋裡除了她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她連忙拭去淚水,用著哭過的鼻音問:「你不是去香港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
「我如果沒回來就看不到你這麼深情的一面,想不到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已經收伏了兩個男人,是我太小看你的魅力嗎?想不到除了與我在床上的野浪,你對其他男人也能表現這麼風情萬種。」左瀚宸咬牙地說。
可兒知道他誤會了自己與小傑的關係,她想解釋,但又怕將事情弄得更擰,於是她當作沒聽見他嘲諷的問:「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吃過晚飯了沒?」
「收起你的假仁慈,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注定綁在我身上,別想跟其他男人有結果,因為我不可能讓你走!」左瀚宸突然衝至她的面前,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咆哮的說。
第5章(2)
他一接近,可兒即聞到濃濃的酒精味,不顧手上傳來的吃疼,蹙著眉頭問:「你喝酒了?」
「你有資格管我嗎?你只是一個下人,你真以為跟我上過幾次床就能過問我的事嗎?我當你跟外頭那些妓女沒兩樣。」左瀚宸口不擇言的說。
他的話深深的刺傷可兒的心,不過她告訴自己,他醉了,醉了的人說話是不用負責的。
「我知道,我是一個連螞蟻也不如的下人。你快上樓休息吧,別再喝了。」可兒苦笑的扶著他。
「不要碰我!說,你今天到底去了哪裡了?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一想到可兒躺在別的男人懷中,左瀚宸整個心像火在燒,疼的不得了。
「你瘋了嗎?你以為我是那種隨便就能把腿打開的女人嗎?」他的話著實的將可兒的心傷得粉碎,眼淚再也克制不住的落下。
「沒錯,你連可兒在我心中就是這種女人……」左瀚宸的話沒說完,挨來的就是可兒的一巴掌。
「啪!」她用足了全身的力道,摑了這重重的一下。
「你敢打我?」她的反擊讓左瀚宸難以置信,雖然那樣的力道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但他沒想到連可兒敢再打他。
「我……」打了那一巴掌後,可兒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懊悔不已。
「你要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價!」語畢,左瀚宸突然將她拉過來,壓向沙發。
「你要做什麼?不要這樣……」可兒不能讓他在失控的情緒不要了她,她不要這樣子!「我要做什麼你會不清楚嗎?我要洗去你身上所有男人的味道,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左瀚宸突然吻住她,將她的雙手固定在身側,動作極為粗暴。
「左瀚宸,不要這樣……你會後悔的,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可兒連忙掙扎,不想在這種情況之下與他歡愛。
無奈左瀚宸好似變了個人,完全聽不進她的懇求,一面激烈的吻著她,一面開始撕扯她的衣物。
可兒知道面對他,自己根本就是以小博大,沒有勝算,於是她放棄了無謂的掙動,只是默默的流淚。
沒多久,左瀚宸也停止粗魯的對待,只是用力的擁緊她,並且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不要傷害我……」可兒覺得可笑極了,一直以來被傷害的人是她,怎麼左瀚宸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她還是伸出手回抱他寬闊的背,手掌放在他的後腦勺上輕輕的撫著,像一個母親安慰孩子般。
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憾住了她,他說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這是在宣示她對他的重要性抑或只是一種自私的佔有?可兒沒有勇氣去多想。
此時的左瀚宸覺得自己窩囊極了,他競在可兒面前表現出他脆弱的一面!他不能讓任何人左右他的思緒,他害怕這種懸心的感覺,那使他原先有的自信全毀於一旦。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必須狠心截斷自己這陣子荒謬的行言舉止,首先就是與可兒拉開距離,不能再讓她左右他的生活。
為此,他突然用力推開可兒,看著她淚眼斑斑的小臉,他強迫自己不能心軟,然後一轉身走回二樓的房間,徒留可兒獨自一人。
突然牆角一個閃亮的光線照在她臉上,可兒起身拾起它,是一條精緻的鑽石項鏈,她拿起摔落在一旁的小紙盒,上頭寫了幾個小字。這是他在香港買的?特地買給她的項鏈?突然可兒的內心感到愧疚不已,當他看到她與小傑出遊的那幕,他一定相當憤怒吧?他交代過要她不能再與小傑來往的,是她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
可兒好迷惑,她弄不清左瀚宸對她的感情,在他心中,她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因為他的多變,這陣子,她從一個活潑的女孩變得愛哭、軟弱,她好不喜歡這樣的。
自那晚過後,明明同住在一個屋簷之下,可兒卻很難與左瀚宸碰面,她知道,他是有意避開她的,只是她真的有那麼令他憎惡嗎?難掩心中的失落感,可兒每日都恍神度日,每回夜裡,她走至他房門前舉手想將門打開,卻又懦弱的放棄。
本以為這樣的冷戰會持續下去,直到下午的一通電話,讓一切有了新的轉機。
「可兒小姐,你與左瀚宸最近好嗎?」打電話來的是蔣少曼,他是可兒這些日子以來唯一聽見的「人聲」。
「你好,左瀚宸現在不在,這個時間你要找他的話,應該要打電話去公司。」
可兒有些意外蔣少曼會在這時間打電話找人。
「我當然知道他現在不在,因為我要找的人是你。」
「找我?你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