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她能很帥氣的喝掉整瓶,但現在她只想把手裡的啤酒全倒掉。
「哈、哈、哈……」突然一個笑聲從馬路那頭傳來,她才發現有人一直在觀察她。
瞪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個怪人是從哪來的。連可兒鼓著腮幫子,決定回到屋內。
「小姐等等!」男人叫住了她。
「有事嗎?」被嘲笑的她沒好氣的問。
「你好,我叫阿傑,我家就住在對面,你是新搬來的吧?這麼好的天氣一個人喝酒多悶,不如我陪你喝。」當男人走向她時,可兒才看清他的長相。
原來是一個年輕的男孩,看來年紀與她差不多,一種說不出口親切取代了她原先的不耐煩。
「想陪我喝酒可以,可是你要去把你家能吃的食物全拿過來,我用啤酒跟你換。」可兒天真的說。
「你餓了?還是我帶你去吃飯?」阿傑很喜歡這個清新的女孩,於是開始示好。
「不行,我老闆等等回來發現我不在就不好了,他又凶又霸,凶起人來會脫掉我一層皮的。」
「原來你來這裡工作。」
「我是這個大宅子的管家。」可兒得意的說。
「好厲害,這樣吧!我家也欠管家,不如你跳槽過來好了。」阿傑眼中閃著光芒,興奮的說。
「這不好吧!我跟老闆是有簽合約的。」可兒在心中撒了一個謊。
「合約?期間多久?」
「沒有期間。」她這才想到,她要在這裡待到何時?如果有一天左瀚宸結婚了,她還能待下去嗎?
「怎麼可能!」
「算了,別再討論這個了,你快去把你家的食物全搬過來,我快餓死了。」可兒嘟著嘴,捧著自己的肚皮裝可憐的說。
「好,我馬上回去拿!你也別忘了替我多帶幾瓶酒喔!」阿傑開心能認識這麼漂亮的女孩,馬上衝回家。
可兒轉身進屋內拿了三瓶啤酒出來,一出門,阿傑已經帶著大包小包在門口等著。
於是倆人就坐在木頭板凳上開心的吃喝,她沒注意阿傑說了些什麼,只是埋頭吃著。
「可兒,你怎麼都不喝,來啦,我們一人一瓶把它干了。」
「你喝就好啦,其實我根本不會喝酒。」可兒吐吐舌頭後,坦誠的說。
「真可惜,你不曉得這種悶熱的天氣喝冰啤酒有多暢快,就好像天降甘霖一樣!」阿傑大口的暢飲盡手中的啤酒,滿足的閉上眼說。
「可是我剛喝就覺得它比苦茶還苦。」可兒沒喝過酒,不過對於那種一口飲盡的暢飲,她倒是想嘗試看看。
「來,再喝一瓶看看!所有的煩惱全都會拋到腦後,心情會豁達許多。」阿傑開了一瓶啤酒遞給可兒,熱情的說。
煩惱全拋到腦後,那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因為她就快要被左瀚宸給氣死了,整天想他的事,想到她都快得失心瘋了!不如趁這個機會放空一下吧!
可兒抓起啤酒瓶,不由分說就大口仰飲,一股冰涼感流過喉頭,到達胃部時轉成熱辣的灼感。
「好噁心。」可兒五官全皺在一塊兒,心想,怎麼它不像可樂那樣的味道?難不成這酒壞了?
「會嗎?我覺得很爽快,我看你還是別喝了。」阿傑沒想到可兒的反應會這麼激烈,連忙將她手中的啤酒接過來,拍拍她的背。
「你誆我!」可兒鼓起小臉說。
「我才沒有,啤酒喝起來本來就冰冰涼涼的,可能是你不喜歡這個味道。」阿傑拿起可兒甫喝過的酒瓶,絲毫無所顧慮地一仰而盡。
「我看也是,你喝我的酒,我吃你的食物。」快餓死的可兒因為不勝酒力,已經有些昏熱,但是還是不放棄眼前的美食小吃,一口接一口的吃。
沒一會兒,一輛黑頭的高級驕車駛來,可兒整個人像被電到的由椅子上彈起,慌亂的說:「完了,我老闆回來了!」
「那怎麼辨?」她的緊張氣氛感染了阿傑,阿傑也站起不知所措。
「你快將食物拿回家,我要進去了。」可兒將啤酒瓶全掃到自己身上,連句再見也沒有說的直接衝回屋內,她天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掩飾證據,但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談笑,就讓一直將車子停在不遠處的左瀚宸全看入眼廉。
「年輕人,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以後別再踏入我的地盤。」車剛停妥,左瀚宸就下車,語帶脅迫的對阿傑說道。
他那冷佞的模樣,一瞬間讓阿傑愣得說不出話來。
這人是可兒的老闆?怎麼看起來比較像地獄來的死神?那狂傲的模樣彷彿全世界皆要臣服於他之下般。
「我是來找可兒的,我們是朋友。」好一會兒,阿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可兒?叫的這麼熟稔,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員工,她的一切事物由我決定,包括她的擇友人選。」想起他們剛剛交談甚歡的情景,一股說不出的不悅直由左瀚宸的胸口湧出。
憑什麼她能這麼快樂的過日子?她應該要面對的是孤寂、落寞、無助才是!這才是他的目的。
「你以為你是她的監護人嗎?她已經成年了,有自己的自由,你這樣是違反人權的無理作法。」左瀚宸傲蠻的作法讓阿傑很不服氣。
「在我左瀚宸的世界裡,沒有人權二個字。」
「你、真是太過份了,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會再來找可兒的。」
「你儘管來吧,只要你不怕吃閉門羹的話。」
「你、算了,野蠻人。」阿傑被惹怒了,他轉身走回家懶的與眼前的霸君多說一句。
結束了外頭的年輕人,左瀚宸帶著未消的怒氣走入屋內。
「連可兒,你躲到哪去了,給我出來!」一進屋沒見著她人,左瀚宸握緊雙拳咆哮。
當他看見那男孩的手放在可兒背上輕拍時,莫名妒火燒得他失去理智,他不明白自己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跑哪去了,但是他打從骨子裡覺得,連可兒從頭到腳都是他的,沒有人能觸碰。
她是用來補償她父親所做的一切過失,之於他,她的身份只能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