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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她幹嘛那麼生氣?瓦慈不懂。「里昂說,他們早已查到我的行程,對我本來要住的飯店、要搭的班機瞭若指掌,所以我到波士頓,一定不出他們意料。」

  「沒錯。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如何精確定位到你在哪條街?」武婕馨問。

  她愣住了。

  的確,那兩個人就像憑空冒出來,抓住她的手,就要帶她走。波士頓這麼大,要找一個人多不容易,他們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找到她?

  經武婕馨這麼一提,她才覺得古怪。

  「我沒想過,也不太懂。」她低下頭,誠懇求教,「你可以告訴我嗎?」

  武婕馨的臉色終於和緩些,「你的照片已經被發遍公車站、租車公司、加油站,小阿里的人提出懸賞,任何人只要能提供你的所在地,證實之後,就能得到一筆賞金。」

  「喝!」她驚喘一口氣,「你是說,懸賞?」

  「現在多得是小阿里的眼線,不管你去哪裡,都瞞不了人。」看她驚駭的模樣,武婕馨才察覺到,她不是任性,而是不知輕重。瓦慈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對「危險」的認知跟他們完全不同,這讓她不那麼生氣了。「既然里昂承諾過,會陪你走完工作行程,他就絕對不會勸退你,但是——」她神情肅穆,「里昂這麼做,是在拿生命開玩笑。你是操控瓦倫斯的關鍵,死了或傷了都沒有價值,小阿里的人不會傷害你。但里昂不同,他是小阿里得到你的唯一阻礙,殺了他最省事,只要有機會,他們不會猶豫。」

  是了,這就是她在淺眠中聽到的討論。瓦慈立刻認出來。

  但,里昂……里昂才不是毫無價值的人!他無敵重要!

  「他為什麼不對我講清楚?」現在,她可以理解武婕馨為什麼不友善,在她看來,她就是危及好友生命的壞人。

  這時,阿奇打著赤膊,從武婕馨身後出現,一把圈住她。「當男人想取悅女人時,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

  「里昂是在……」她遲疑的問,「取悅我嗎?」

  「難道不是嗎?」武婕馨指點,「我們執行任務,從來只管達成目標,以你的情況來說,里昂維護你的人身自由就夠了,在瓦倫斯的授權之下,他甚至可以強行把你帶到曙光島。但是,他這麼做了嗎?」

  沒有。

  她回想起這幾天,他陪著她把工作一件一件處理到好,陪她從一個城市拜訪到下一個城市。等待她時,他毫無不耐,反而在她工作結束時,主動帶她去吃好好吃的東西,把她餵得飽飽。

  說真的,里昂把她照顧得太好了,她毫無面臨危機的感覺,沒想過這些都是以他的命為代價。

  想到昨天那把槍抵在他額心,她才意識到,事情可以多麼嚴重,他的俊臉可能被轟掉——因為她。

  只是因為她。老天!

  她幾乎承受不起這個事實。「我會跟他談談,我會……」她心思凌亂,抓著筆電的上蓋往下壓,「我有點事必須想清楚,我先離線了。」

  睡得真飽啊!

  里昂翻了個身,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

  獨個兒入眠,寂寞是寂寞了點兒,不過好處在於霸佔一整張床,想怎麼滾就怎麼滾。他咚咚咚的從這頭滾過去,又咚咚咚的從那頭滾回來,伸了個懶腰,眼簾掀開——

  喝,瓦慈坐在她那邊床上,正瞅著他。

  「一醒來就看到你,這是天堂嗎?」他露出憨笑,瞧那美麗的女人,發現她沒跟著笑,不禁咕噥道:「八成不是。在我的天堂裡,你看到我可不會哭喪著臉。」

  也不該穿那麼多衣服。他在心裡補上這一句。

  他閉上眼,又咚咚咚的翻過去,竟然是想繼續睡。

  「里昂,起來!」她跳起來,爬到他床上,動手推他的胳臂,見他不理,她推得更用力了。「裡、昂,快起來!」

  他不爽咕噥,「你又知道我沒『起來』了?」

  她沒聽懂,逕自推他。

  要命!她一定沒想清楚,男人起床會勃起,此刻他正硬邦邦,亟待進入她柔軟濕潤的女性天堂。「不要推了哦,有事你負責。」

  她不聽勸,「我有話跟你說。」

  「別推了……噯,你!」見她不踩,他索性坐起來。

  兩人之前蹭過幾次,她都一臉陶醉,欲罷不能,這時讓她見識他的「真身」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以後他的yu/望就是她的分內事!

  他掀開被子,挑釁似的示意她看,胯下搭的帳棚既壯觀又明顯。

  她楞了一下,粉臉咻的一下變紅。

  呃,他怎麼那麼有「反應」?是……因為她嗎?

  「嚇到了吧?」他輕哼,「都叫你不要再推了。」

  她趕緊轉過頭,卻又忍不住把眼睛偷偷貓回來。天哪,他真的好大!昨晚她真的是緊緊貼著它入睡的嗎?里昂沒有爆掉真是奇跡。

  他耙了下頭髮,「怎麼了?」

  她像抓住浮木般的抓住話題,「我們直接去曙光島吧。」

  還在奢想她會開口要求他吃了她,卻沒想到是這麼正經的話題,掃興!

  他賭氣的從另一邊下床,「為什麼?」

  「我不希望昨天的事再發生一遍。」

  以為她怕了,他信口保證,「我不會讓你發生危險。」

  「我擔心的人是你!」她衝口而出。

  里昂走進浴室,開始刷牙,瓦慈杵在門邊,像極了老婆碎念老公一般,絮絮叨叨把自己跟武婕馨講話的內容說給他聽。

  「……跟她談完之後,我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要求太任性了。」她說。

  「不必自責。」他一句話就把她從罪惡感的深淵裡撈出來。「你的確任性,但你當時說你想堅持下去,我因為受不了看到你垂頭喪氣而心軟,我對這件事也有責任。」

  原來他是這麼為她著想。瓦慈心裡甜絲絲的,雙手扭啊扭。

  要不是滿口泡泡,他想親吻紅了臉的她。

  「但,你真的要放棄?」他邊問邊刷牙。

  她點點頭。這個決定做得飛快,但他的命與她的工作何者重要,無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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