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連話也不讓她說完,夠蠻橫。「你……啊!你別過來,否則我一定……一定告狀,我一定唆使『邪神』修羅劫來殺你,把你剁成肉塊丟進海裡餵魚。」
「你跟修羅劫倒是很神似,」他笑出來,令人目眩的優雅,是危險的誘惑。
她的心臟漏跳兩拍!「呵……呵呵……我跟修羅劫神似呀?」大好了,既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就表示他倆觸電的機會比較多?「他哪裡跟我相像?臉蛋、脾氣,還是氣質?」「夠味道。」他步步逼進。
「啥?」但她已經沒有時間去細想這句話的涵義了,顧好貞操要緊。她擺好架式,預防他又靠過來。「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再接近我,否則我保證一定出重手……」天!
他居然像戲要耗子的貓,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竟愈走愈過來。「站住!我說的是真的,你再上前,我會叫修羅劫他……」「叫誰都一樣,是你先闖進我的禁地,理當接受我的處罰。」孟偷歡背貼牆壁動彈不得,男人近在臉前的邪眼正在電擊她。置身在他目光之下,孟偷歡忽然覺得自己像只待宰羔羊,有逃不過此劫的覺悟。
該死!該死!這個邪神島果然不是尋常人可以進來的惡魔島,根本沒有規矩可言。
「我懂了!」她咬住牙,怕自己忍不住會呻吟出來,熱呼呼的氣流在她臉上拂著,臉龐好熱好熱。「你既然想……想……那樣,我也沒有能力逃出你的魔掌,但是在你摧花之前,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條件?」他擰起眉,這是什麼可笑的字眼?他的字典裡從來不存有這兩字。
「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那……那那好,我們談交易,你要是想睡我,你就要為你自己的行為付點代價。」「什麼代價,」情況似乎愈來愈有趣,女人這種生物也會有突變種。
「第一,你不可以把今晚的事情宣揚出去。」否則她的候選地位肯定保不住,如此她怎麼留在邪神島找「翠環決」。「第二,你要付給我一筆錢。」「錢?」他修羅劫要女人居然還得花錢買下,天方夜譚哪。前面十位候選新娘上島初見他,他都尚未邀約,就主動使出渾身解數投懷送抱,他甚至連勾指頭的力氣都省了。
「其實你不給我錢也行,不過你得幫我找個東西做抵償。」孟偷歡計劃好了,要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從「邪神」身上打聽到「翠環玦」的下落,那麼眼前這個不凡之人應當有點用處。
他心念一動。「找什麼東西?」「適當時候再告訴你。」孟偷歡嚴格保守這個秘密。
「不過你要對我發誓,一旦我下令要你幫我找東西,你就一定要傾盡全力幫助我,不許後悔。如何,你做得到嗎?」他笑了。
孟偷歡有種受辱的感覺,彷彿她開的條件是笑話一則。「你笑什麼?」他沒答,逕自轉身走到床褥,旁若無人地上床躺下,閉起眼睛。
「喂!你怎麼回事?你到底什麼意思,喂!」不動,他睡著了?
不敢相信呀!這個男人居然這樣戲耍她。可是,她又沒有勇氣一腳踹醒他,問他剛剛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望著他的五官,靈魂不自覺地被吸引了!不禁讚歎造物者的神奇!怎麼說呢,美麗的東西人人愛看,尤其這個男人夠特別,姿態雖然傲慢、狂狷性子亦是高深難測,但黑髮下的臉龐卻教人忍不住想佔為己有。即使明知道這種人難以交往,還是會讓眾多女人變成飛蛾,自甘撲火。
如果他是她的男人……
哎呀呀!孟偷歡一跺腳,她中邪啦,竟也想要變成飛蛾一族!那可是會被焚身而死的。
好的東西之於她,只能看、不能碰,除非她也變成天之驕女,和他旗鼓相當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這算不算是自卑呢,不對,因為現在不是她發情的好時機,所以她的腦子暫時不能放色慾之類的思想……
呵,她忍不住打了個大呵欠!
她好困喲,在莫名其妙被嚇醒之前,她還沒睡飽呢,垂涎地看著那張可以躺上幾個人的舒服大床,只可惜上頭已經睡了一位惡魔,她可不能笨到自投羅網。
走去開門,咦?怎麼打不開……天哪,這邪神島機關重重。
現在怎麼辦?她要睡覺,好想睡覺……
只好……咚地選在牆角邊,蜷縮起身子,將就睡吧……
★ ★ ★「你是故意欽點孟偷歡為『候選新娘』,把她帶上邪神島的?」修羅劫略微散漫的身子輕倚椅背,有力的手臂支著下巴,修長的手指輕觸那讓女人為之瘋狂的性感唇瓣。
緩緩抬眼,精光四射的寒芒籠罩住站在眼前的碩高男人。
「陛下說錯了一件事,我是奉命欽點孟偷歡為『候選新娘』,沒有故意。」莫羽翼言笑晏晏,絲毫不被他的氣勢所影響。
「你奉誰命令?」「祖宗的規矩呀!」莫羽翼不可思議地翹望他,彷彿他問了一件蠢事。「陛下您該不會忘了吧,在這兩年內,您要從『候選新娘』的名單中,冊立一位『邪後』的慣例吧?」修羅劫笑起來。「很好,你是一位盡心的使者,風塵僕僕地周遊於世界各地為我費心挑選新娘,我該感謝你。」他掃了一眼縮在牆角呼呼大睡的小女人,她正是莫羽翼最特別的一個傑作。
「不敢當,這是奴才應盡的義務。」他過分自謙,可是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受人指使的平凡人。
「前十位『候選新娘』全是標準的仕女,行為舉止無可挑剔,至於你這次的選擇,稱得上新奇。」修羅劫道著,聽不出他是滿意還是嫌惡。
「陛下,您嘗盡了各類精緻大餐,是應該換換口味,點些清粥小菜。」「你真會替我設想。」「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幫您挑選最適合您的『邪後』,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任務。」「你對我這麼盡心,我倒是不該辜負你的好意。」他回報以冷笑,犀利的眼神如獵食者般探向他的獵物那個依舊沈睡的小女人。「就照慣例,我留她一個月,也不再追究她夜探書房的責任,就瞧瞧她究竟有何特殊之處,只不過,她若是捱不過,你可別怪我。」修羅劫話中有話地直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