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難不成他以為她……
「修羅劫,我可沒有拿你邪神島上的寶貝,我可是什麼都沒偷,你可不要隨便誣賴我喲!」他的身體斜倚在雪白牆上,近似調情的姿態,沒開口說一個字,卻用咄咄的視線圈住她。
「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拿,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莫羽翼的下落。」她繼續撇清,這男人會紆尊降責地來到這裡找她的理由脫離不了這兩項。
修羅劫還是一個字也沒響應。
他到底在打哪門子主意?
孟偷歡心頭極度不安,尤其他炯炯的目光直射進她靈魂深處裡,尖銳得叫她幾乎崩潰。
「我沒偷東西,而且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接近歇斯底理地狂喊。
他依舊冷眼看她。
「你、你、你……你倒是回我一句話呀!」她受不了地嘶嚷。
修羅劫回了,回她一道充滿詭譎的冷笑。
「你……」慘了,現在該怎麼辦?他到底來台灣是幹什麼的?
他為什麼要故作神秘?
呵!猜吧!膽敢沒取得他的同意就私自離開邪神島,那麼她就要為自己的任性付點代價。修羅劫瞧她倉皇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很滿意送給她的第一個教訓。
不行,她要是繼續留在這裡肯定會被「邪神」吞噬入腹,快跑為妙。
她腳跟一轉,看準大門方向準備逃走。但更快地,修羅劫閃到她跟前,勾住她的腰。
「啊!」她慘呼一聲,腳步踉蹌,身子往他胸壑栽,逃不掉了,她又被他箝制住了。
「想走?」修羅劫終於對她說出第一句話來,卻充滿冷意。
「其實不管你藏到哪裡去,我都會把你給挖出來,你信不信我的話?」「信,信,我當然信!」她點頭如搗蒜,完全不敢懷疑。
「既然相信就給我安分一點!」他過分溫柔地警告。
「是……知……知道了。」沒當場掐死她,孟偷歡就放心許多,現在她也不敢在他面前作怪,先弄清楚地想幹什麼比較妥當。「修羅……修羅陛下!」明哲保身是她此時選擇的最高指導原則,所以講起話來恭謹極了。「您的身份那麼尊貴,怎麼會委屈自己出現在這裡?呵呵……」他睨她。
孟偷歡假假地揚唇笑問著:「還有,要不要我去通知外交部,或者什麼政府官員的,稟告他們說有貴客蒞臨台灣,要他們好好招待您,或者……」「去倒杯咖啡給我。」修羅劫截斷她的囉嗦,命令道。
「咖啡?」她腦袋轉不過來。
「有問題嗎?」「呃……不是……是!」她嚥下喉間不存在的硬塊,僵硬地銜命,低著小臉踱出總裁辦公室,為他重泡一杯咖啡。弄成這樣她也不敢再問心裡話,更不敢奢望修羅劫會回答她的疑問,可憐的她現在是個小囚犯,被大牢頭抓得死死。
嗚……
她落入魔手了。
誰來救她哪?
修羅劫注視地惴惴不安的背影,不禁揚唇笑起來。
這只是最初步的教訓,誰教她要不辭而別;當初既然敢這樣對待他,那就別怪他賜給她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禮——嚇死你。
第九章
可惡!這根本就是心理迫害嘛。
雖然孟偷歡並不否認乍見到修羅劫時,她完全慌了手腳,可是打從心底深處淌出來的感覺裡頭,確定是夾帶著一絲喜悅的。可是可是,一個禮拜下來,修羅劫一副邪裡邪氣的模樣、神秘兮兮的態度,絕口不提到台灣的真正目的,甚至連蛛絲馬跡也不肯透露半點的作法,分明是有心想整她。
害得她天天胡思亂想,卻是抓不出一個准來。
這個男人實在有夠壞心、有夠狠心、有夠沒良心。
嘔死她了!
至此她總算確定了,真真正正確定了,沾惹「邪神」是她人生裡頭中最淒慘的一項悲劇。
他X的!倒霉的是她要怎麼做才可以擺脫掉他無遠弗屆的力量哪?
誰來救救她?
「小心!」修羅劫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孟偷歡這才發現自己差點跟一輛從停車場轉出來的車子撞在一塊。「別心不在焉的。」修羅劫淡淡地丟了話。
孟偷歡胸口一悸!低垂瞳眸怯怯地凝睇握住她小手的大掌。
好奇怪的感覺……
他握住了她的手?可……這是很親暱的,只有情侶間才許這麼做。
而他可不是她的男朋友。
孟偷歡心一緊,想抽出手來,他卻握得更緊。
「放開好嗎?」她用力再抽手,可是他的力量只要輕輕一出,她就無能為力。
孟偷歡抬起眼,可是他就拉著她一徑兒往前走,連瞥都不瞥她一眼。
「放開我!放開我啦!」就是這個樣子,從頭到尾不把她當作是一回事,既然如此,那剛剛又何必假好心的來救她,一股怒火在胸臆間形成,她氣惱地喊!
修羅劫置若罔聞,仍舊拉著她走。
「放手!你放開我!你這個無聊的傢伙,放開我!」被憤怨包圍的孟偷歡霎時忘了對修羅劫的忌憚與害怕,腳跟釘住,不動不移,恨恨地瞪住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幼稚的行為簡直是在浪費生命。「」浪費生命?「修羅劫著實驚訝,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批評他,不禁跟著停下腳步迎視她。」你的說法很有趣。「」有趣你個頭。「她咬牙切齒地直磨牙,腦子被怒火團團包圍住,壓根兒忘了他的身份與魅力。
「想想你大費周章地跑到台灣來,並且還購併了我上班的公司,變成我的老闆,拜託,你的身份是何等尊貴,竟然也會做出這麼無厘頭的蠢事來,你這不是在浪費生命是什麼?」在走向停車場的這短短一百公尺距離內,來往的路人莫不對修羅劫頻頻行注目禮,尤其是女人,驚艷的目光從未間斷過,早知道他招蜂引蝶的功力直逼罌粟,這驚人風采又豈是她孟偷歡所能獨佔?
由此證明,他的這種行為是不是很可笑。
他揚起唇,無所謂地笑看她。「雖然你認為我這麼做並不值得,但是無妨。」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