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一瞇,孟偷歡居然駭得大叫出聲!
「啊……」他驀然射出的妖詭氣息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嚨,反射地就放聲尖叫!
並且她邊叫,手腳還並用地開始往門口的方向爬去,準備逃出一這股恐怖冷栗的漩渦,可是她還來不及碰到門把,領子就被提了起來,接著腳構不著地,視野突然一片顛倒,緊跟著就脫離了地心引力的牽控騰飛了出去,直到身子撞到一隻木製的矮櫃,這才吻到地面。
「啊!痛……痛死人了……」她的肩膀首當其衝的撞上櫃子!疼得她哇哇叫!
「痛死人啦,你……你怎麼把我當成垃圾亂丟哪?這會摔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她一臉扭曲地望過去,這一看!不得了!那對邪魅又冷戾的眼睛正在似笑非笑地睇著她,有股說不出的詭異,讓人益發驚恐,孟偷歡的胃酸立刻翻騰起來。
「你……你是誰?」至少她下地獄時,還可以向閻羅王告一狀。
男人走前一步,孟偷歡驚嚇地喘了絲氣,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別過來!」她大叫。「別過來,」男人恍若未聞,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站住!別過來!你給我站住!」怪……怪了,這一聲不吭的傢伙還沒開口,她就承受不住,好厲害的本領。
慘了,她惹上了什麼煞星?
「您……哎呀,好痛!」她慘呼,揉著肩膀的痛處,這傢伙這麼粗暴,該死哪!她可憐兮兮地一抬眼,正對上他的黑瞳,原本想要要玩的苦肉計當場破功了。呵、呵,「先生,呃……」肩膀好痛,不過為了保命,她不敢跟他廢話。「呵,呵呵……聽我說,您千萬別誤會哪,事情絕對不是您以為的那個樣子……」「真的,您相信我,我保證什麼都還沒有發生,而且也不會發生,所以您千萬別誤會哦!」直覺告訴她,想逃命就得先過了這一關,孟偷歡諂媚地對他直笑。
男人漂亮的眼睛很迷人,可惜陰冷冷的目光裡佈滿了譏嘲。
孟偷歡打從背脊發起涼來,那對壞壞的桃花眼分明在計量要如何處置她。
不成,她才來到邪神島,什麼計劃都還沒有展開,怎麼可以陣亡?
自救啊……
「這位先生,我真的是不小心走進來的,這座城堡這麼的大,您應該明白這地方是很容易迷路的。」這種解釋說得通吧?「先生,呃……」她沒力氣再扯下去了,因為那個男人蹲到她面前,薄唇雖然詭譎地揚起來,卻沒有笑出聲,她的心臟快停住了!
她上下排牙齒叩叩打顫。
「呃,您……」您什麼?孟偷歡腦袋一空,再也扯不出話來。
「你要偷東西是吧?」換他開口,低沉的磁嗓實在好聽得很,可惜孟偷歡無心欣賞,她整個人已經被這男人的指控給嚇傻掉。
他怎麼會知道她的計劃?
怎麼可能?
不成、振作點!她可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否則一切當真玩完了。再說她何必對這個男人卑躬屈膝?!她是「邪神」的候選新娘耶,或多或少應該都有些地位,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會比未來的「邪後」還要有權勢嗎?
「你別亂說。」想到有靠山,她的膽子大了起來。
「你想偷什麼?」男人無視她的面紅耳赤,問得那麼理所當然,彷彿她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小偷這兩個字。
「你……你才是小偷。」她反客為主的指著他的鼻子,哇!這麼近地看他,會發現這男人實在帥得罪過。先不說他的外型,單是他的氣質,就活脫脫像極了西方降世的邪魔,俊美得令人發癡。孟偷歡嚥了嚥口水。笨蛋!現在居然還有心情打量他。
「你很勇敢。」有點意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在他質問下還可以提起勇氣反擊。
這是嘲諷嗎?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這個小偷!」她環顧一下房裡的陳設,這裡應該是書房。
「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關著燈窩在這裡,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你才想偷東西。」孟偷歡為了逃過這一劫,就算雙腿早就軟了!也要強撐過去。「我懂了,你的壞事不巧被我撞個正著,所以你乾脆就冒充主人,先嚇我,然後矇混過去,我看穿你了。」她插腰指著他。「嘿!你的伎倆被我拆穿了吧!你還不承認,快快俯首認罪。」對,惡人先告狀是制敵第一招。
「也許該把你的嘴巴縫起來,雖然它看起來相當可口。」男人挑眉直視她的唇瓣。
「你說什麼!」她不自覺地摀住自己的唇,彷彿他已經拿著針線衝過來。
他的眼神又打量她的藕臂。「還有這兩條手臂,也該砍斷。」「啥?」這個惡魔,這麼殘忍的話也敢說出口。
男人轉過身。
「我不想看到你。」也不知他按了什麼鍵,一會兒有兩名魁梧大漢已經走進來了。
「把這丫頭帶走。」「你憑什麼……」孟偷歡驚惶地嚷,但她也只能喊出這一句,下一秒鐘,她已經被揪離書房,像條死狗被拖著走。「放手,快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邪神』的候選新娘,最有可能變成『邪後』的人選,再過不久我就會變成你們的頂頭上司,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不公平,為什麼那個披著人皮面具的野獸你們就不捉拿,不公平,那個邪裡邪氣的男人才是個小偷……「」住口!「拉住他的守衛嚴厲斥責,彷彿她的一言詞得罪了誰。孟偷歡哪管這麼多,豁出去了。」那個傢伙才是小偷,你們沒看見他的賊眼嗎?捉他才是…「」你再胡說一個字,我就剪掉你的舌頭。「拖住她的大漢表情很恐怖、也很正經,似乎她的話侮辱了他們最崇敬的偶像。
孟偷歡當然住了口!呃……當個缺舌的鬼,挺難看的。
「小心你的舌頭。」大漢警告她。
這裡的人都好恐怖呀!
「你們要把我帶去哪?」不敢造次的孟偷歡苦著一張臉,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