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老婆誰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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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這種比喻相當人性化,李意彌點頭,她有點明白June的意思了。

  「他的心全在你身上,對於這樣的老闆我們沒辦法工作呀!」June激動地說:「所以拜託你不做模特兒也可以,至少幫他恢復一下信心,讓他高興起來吧!不然我們這些人的努力白費不說,損失得最多的人還是身為老闆的他!」

  是因為她嗎?本來是想讓他能在最好的環境中完成他的理想的,結果反而對他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他會功虧一簣?

  如果有用的話,她可以為他做所有事,但所謂的「對他好一點」又是指什麼呢?

  李意彌很沒用,她去問她媽,如果想讓一個低落的人打起精神該怎麼做才好,怎麼樣對別人好才能讓對方感覺放鬆,她得到的答案是「給他做頓好吃的,給他買一套偉人故事」,根本就是小的時候她考試結果不理想時,她用來對付自己的方法……

  在某一個休息日,李意彌提了一袋水果,按照June所給的地址來到了曹紹澤的住處,聽說曹紹澤因狀態不佳拒絕上班,連已經安排好的出差都取消了。

  李意彌面對曹紹澤家的大門,她看著那個門把手已經看了將近五分鐘。

  曹紹澤的家在一片十分安靜的小區裡,房子算不上新,但看得出定時打掃的傭人相當盡責,無論小區環境還是樓道衛生都給人乾淨整潔的印象,他家就住在二樓靠右手邊的那戶。有點教人意外他會選擇這樣普通的小區,本以為他該是更愛住那種高樓的人。

  李意彌還是沒有去按門鈴,她在想見到他後自己應該說什麼,應該說,如果他的低潮真是因為她的話,那麼這會最不應該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不就是她嗎?見到了不是更煩?

  她有點打退堂鼓,這時身後傳來上樓的腳步聲,她本能地回過頭去,正和曹紹澤瞧了個對眼,兩人同時「欸」了一聲。

  曹紹澤戴著個不合季節的口罩,上身一件無袖背心,下面是到膝蓋的寬大短褲,和他的夾腳拖鞋很搭。

  她的注意力落到他手上提著的塑料袋上,而他同樣也在看她手裡的袋子。

  「意彌?」他聲音有點啞啞的,還是聽得出十分驚訝,「你怎麼來了?」

  「呃……」李意彌反問他:「你剛回來嗎?」

  「是啊。」他抖了抖手裡的袋子,「我剛去馬路對面的藥局買了些藥。」

  「你不舒服?」

  「好像有點感冒,不是什麼大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那我就是來探病的。」李意彌把手裡的袋子朝他伸了過去,「我帶了蘋果,慰問品。」曹紹澤欣然接收了她臨時想出來的理由,忙著給她開門。

  不管她是來幹什麼的,都是來看他的呀,而且還帶了慰問品,她買了很多蘋果。

  看他那副虛弱的樣子,李意彌想會不會是June那群人想太多了,他之所以會休息,其實真的只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已吧?只不過這個時節感冒的人比較罕見罷了。

  一進曹紹澤的家,李意彌就瞭解他為什麼會在夏天重感冒了。

  他的家看上去沒什麼特別,和這個小區一樣給人簡潔利落的感覺,除了必要的傢俱外沒有其他累贅的東西,所有物品都在它們應該在的地方,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能把家收拾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他家的冷氣溫度開得實在太低,加上這相對空曠的室子,更給人一種進了冰窖的錯覺。

  剛進屋,李意彌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曹紹澤敏感地注意到這點,進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窗子,關空調。

  窗戶一開,一股熱風迎面而來,曹紹澤簡直像個見不得太陽的吸血鬼,身形極快地閃到了一邊,怕被那熱風吹散了魂魄一般。

  李意彌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麼誇張地怕吹熱風,忍不住笑了出來。

  曹紹澤也自覺很不好意思,半掩飾地說:「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可能是這兩天吹空調吹習慣了,不知怎地突然變得很怕熱。」

  「內外溫差這麼大,會感冒是當然的事。」

  「可今年夏天真的熱得離譜啊,如果晚上不開空調的話根本睡不著覺!」曹紹澤像是想起什麼恐怖的事一樣,表情變得很誇張。

  「你可以試著把溫度調高啊。」李意彌很費解,可看他那麼誇張的表情又覺得好笑,他都病了,這時再說他又有什麼用。

  看他臉紅通通的,又很虛弱的樣子,李意彌下意識地將手按在他額頭上,雖然這樣她必須踮起腳尖才摸得到,但她還是艱難地估計了一下他的體溫,「真的發燒了,還很厲害的樣子。」

  曹紹澤僵硬著身子,硬是強迫自己的脖子做出一個點頭的動作,「是啊,我量過體溫的,三十九度。」說著,他還默默地、悄悄地把身子彎下了些。

  他想,她千萬不要察覺到他的舉動,這樣他就可能矮一點,她就不用踮著腳尖了,那她就不會累了,不累的話,也許就能將手在他額頭上放的時間延長一點……

  他之前量體溫時真是三十九度,可今天出門前再量已經恢復正常了,這會之所以熱,他想那和發燒的關係並不是很大,是因為她的到來,她不只給他帶了慰問品,還很關心他!

  她怎麼會知道,並不是他非要把空調溫度調那麼低的,完全是因為晚上只要他躺在床上,就會被燥熱侵擾得無法入睡,那燥熱除了這鬼天氣外,更是內裡的鬱火無處發洩造成的。

  他的工作不順利,感情不順利,什麼都不順利!他只有將溫度調到最低,以此來冷靜自己的身體和心,強迫自己因寒冷而產生倦意,這樣才能睡得著覺。

  他也知道這個方法很不健康,只不過他沒有那個閒心去考慮什麼身體健康。

  「意彌,上次是我不對。」曹紹澤突然說。

  「嗯?」李意彌的注意力從他額上的溫度轉到了他的臉上,他的眼睛依舊清澈,而且離得她那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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